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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荒让他为之澎湃。 “前面是渡劫期的修士们相互认识,或者有些大方的人会跟人交流修炼心得,后面却是渡劫期修士的比试,谁赢了谁能得到一些东西,应付渡劫。” 最后这个比试,想必才是汤涯想要说的重点。 他顿了一会儿,忽然看向前面的楼梯,眉头一挑,“你也来了。” 唐时闻言扭头,竟然看到章血尘从楼梯那边上来,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才想起,逆阁章血尘因为跟逆阁阁主意见不合,竟然直接出走。 说起来,这样的一个人,让唐时想起之前消失在剑阁的萧齐侯——还有之前,那出现在天魔天角的黑衣修士。 章血尘是听说唐时回来了,这才上来看热闹的。 他也不客气,过来便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是越来越厉害了,怕是超过冬闲,易如反掌了。” 好端端怎么又扯到冬闲大士的身上去? 唐时有些不明白,虽知道冬闲不是什么好人,可他们的话题,似乎跟冬闲没有一点关系。 汤涯瞧出唐时疑惑来,只解释道:“前一阵北老传信给我们,说是冬闲背后那人忽然之间消失了所有的踪迹,现在冬闲不能登仙,可是寿数将尽,又跟杜霜天一样,是个强弩之末了。所以,最近外荒这边有一些动作——” 他轻轻地比了一个手势,面带着微笑。 可是,汤涯的这个手势,与他脸上的和气,一点也不相符合。 唐时看明白了,却觉得他们胆子太大,这不跟造反没两样吗? 章血尘一如既往,带着那满眼的狂气,只道:“该换天了。” 该换一换头顶的这一片天,污浊了,不适合整个大陆了。修士们都不喜欢的天空,还要留着干什么? 换天,而已。 轻飘飘的四个字,落在人心头上却沉沉的,只是更恐怖起来。 像是一点火星,点燃了人心底最深处那些狂妄的、嚣张的渴望。 待我伸手,将这天——改换。 不久之前,冬闲背后的那个人忽然之间消失。 他又想起,被他打破的那一面镜子…… 刚刚回大荒,就要有这样的一桩事来,也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虽还有一眼,可现在说起来却跟迫在眉睫了一般。 唐时低眸,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还有里面浅绿色的茶水,弯唇道:“确是如此。” *** 大荒渡劫期修士大会,乃是渡劫期修士的专场,大荒阁的修士们,将在一年后齐聚内荒之荒城。这一年里,唐时什么地方都没有去,不过就是闭关修炼,偶尔指点一下应雨,跟秦溪成书喝喝酒,跟章血尘打打架,或者——进烂柯门闭关。 是非还是没有出现。 这样的情况,看似正常,可让唐时不舒服极了。 十二年。 这个节点,恰好在唐时参加渡劫大会的时候。 临到要出发,依旧不曾见到是非,他在烂柯门上留下一句话,便出了这空间,同章血尘一起,出发前往荒城参加渡劫大会了。 依旧是在黄沙茫茫的最中心,那漂浮生长在黄沙上方的城池,由黄变绿,奇幻无比。 从城门之中进去,城中心的位置有一座高台,章血尘似乎很熟悉这里了,他们带着名牌,轻轻将名牌往高台变的凹槽上一按,便已经从高台下面的石壁上进去了,依旧是一个须弥空间。 周围云雾缭绕,唐时低头,便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漂浮的石台上,石台上只有他自己,章血尘却是在他旁边,也是站在一块石台上。 这就是一片虚空,有朦胧的光从中间亮起来,周围还有不少的修士,位置有高有低,前前后后,大体呈一个圆形,中间也是一片虚空。 大多都是唐时不认识的人,一甲子举行一次的渡劫大会,上一次跟这一次之间,其实很少会出现什么生面孔,一个大陆金字塔顶端的人也就那几个,一个甲子的时间还太短,不会有什么新的渡劫期修士出现,连减少的情况都很少出现。 不过这一次,显然是例外了。 多了一个生面孔,或者至少说——半生的面孔。 唐时。 他成功获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注。 跟章血尘之前预料的一样,他自己悠闲地直接一掀衣袍坐下来,准备一会儿看这些个渡劫期修士打嘴仗,一扭头准备招呼唐时,与他说话,没想到一转头却看见唐时还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辩道在即,可唐时却还站着,章血尘正觉得奇怪,刚想问他怎么回事,“唐时——” “我有要事……” 唐时眼底戾气一闪而过,掐指一算,不是近日又是何时? 十二年之期当真是转眼即过,东海罪渊之事未了,这和尚莫不是真要发疯? 他站不住,只直接将自己名牌往虚空里一按,闪身消失在这须弥空间之中的同时,声音已经抛下:“我有要事,不日再归!” “你去哪儿?” 章血尘瞧见那声音缓缓消失,一句话问了一半,声音便小了。 唐时只从那高台之中一跃而出,身影瞬时便已经在荒城之外,一路朝东! 去哪儿? ——东海小自在天! 第168章 闯三重天 这里是,西海,蓬莱仙岛。 北藏已经在这里等候有成千上万年,多少年前就已经有了飞升期的修为,可是因为星桥不开,登仙之路不通,数次削减自己的修为重头再来,他都不记得这是自己的第几个飞升期了。 不过,这是最后一个飞升期了。 重头再来,重新修炼,也是有次数限制的,人的灵魂太过脆弱,能够承受重修的次数,当真不多。 远远地,回转头,站在礁石上,看着西海之西,半轮月所在的位置。跨过这半轮月,便是东海和罪渊了。 一道模糊的影子从他背后冒出来,只飘飘荡荡在他身后,穿着华丽的白袍,九条狐尾在身后闪了一下,又消失了。 “便是今日了吗?” “便是今日。”北老叹了一口气,又道,“这时候虽是晚上,你也不该出来。” 白日出来,神魂俱灭,即便是夜晚,这人世之事,也不该蓝姬来感受。 蓝姬幽幽道:“我已经是一缕残魂,若非易清以鬼道之术聚我神念,此刻早已经消失在天地间。我之所以还存在,无非是想看看着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