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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这般,相思寸寸动人心,怎能让人不伤悲?】 贾琅见了,也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对面专心作画的小少年。 生的的确是好看,却是与贾琅全然不同的那种好看。贾琅虽生的一张有些圆圆的脸,却因眉目都如水墨画般清冷,反而更有一种超然脱俗之感。然而此人,眉目弯弯,见之便让人觉着......想要动手掐上几把。 简而言之,就是正太。 贾琅很不像话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在有人比他还长着一张稚嫩的脸...... 他可是被那些长辈们掐怕了。 大约一炷香后,史湘茗费力地把猛地展开给他们看:“你们觉着如何?” 贾琅望去,果真是一副素描。一人一猫皆栩栩如生,画中的少年嘴角噙笑,那猫咪亦是毛发必现,活灵活现的。 贾琅望着他求表扬求夸奖的小眼神,不由得便升起了几分捉弄之心。 “画的倒是好,只是......”他故意拉长了音,“只是......” 鱼儿果然迫不及待地上了钩,史湘茗眼巴巴地望他:“只是怎么?” “只是这样的画,我见多了。”贾琅笑道。 “怎么可能!”史湘茗瞬间便炸毛了,“怎可能见多了,你且说来我瞧瞧,这世间应只我一人——” “如何只你一人,”贾琅凑近他笑道,“这素描画法......哪家画室不教呢?” 轰隆一声,像是一个惊雷打在心头。 史湘茗小少年木呆呆地转过头看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他方才未曾意识到的东西。他那一张小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了,结结巴巴张口道:“你......你是?” 贾琅笑而不语。 白衣小少年看了他半晌,然后怯怯问:“全世界无产阶级只有联合起来,才能?” 他屏息等待着,期望着对方脱口而出那熟悉的句子。可是站在他对面的锦衣少年蹙起了眉,眼睫微动,似乎完全不解其意。史湘茗顿时急了,几乎要跳起来:“你不知道?” 见他急的不得了,贾琅也终于良心发现不再逗他,笑道:“我如何能不知道?全世界无产阶级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实现自身的解放——你说,我说的可对?” 他的语音刚落,史湘茗便大踏步往前跨了一步,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眼含热泪迸发出铿锵有力的三个字:“亲人哪!” 【......这是怎么个状况?本座怎么看不太懂?】 【如何这眼泪就出来了,莫非是失散的亲人?】 【此话不通!小琅原本就是我们弄来的,我们自然清楚该有什么样的亲人,在那水镜里,可从来没出现过这位的样子!】 说起来太上老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忙道:【快去看看,莫不是那月老又酒喝多了,将红线连错了一根吧?】 离月老的姻缘殿最近的嫦娥腾云驾雾的去了,待到回来之时不由得嘴角抽搐,一张芙蓉面上满是浓的从眉角眼梢化开来的笑意。 【无甚,无甚。】她道,【并无异象。】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史湘茗眼泪汪汪一个劲儿摇着对方的手,几乎要扑到贾琅怀中去。 身后正冷艳坐着观望的水溶顿时不愿意了,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把贾琅往后拉了拉,让扑过来的小少年成功的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贾琅的心中也不是波澜不惊的,他来到这里十余载,还是第一次见到与自己相同的穿越人士。因而任他握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对方已然溢出眼眶的泪珠儿,一时也不免有些感叹。 只有在远离家乡的地方,方能体会到同乡之人的好处。不仅仅是有许多事情可以共同追忆,更是因为那是一种无言的慰藉,让人可以闭上眼睛欺骗自己,我不曾远离那个无比熟悉的地方,就像船不曾驶离它的港湾。 虽然明知是奢望,却又总忍不住去想念。 只是...... 贾琅默默看了眼仍眼泪汪汪的小少年。 他整理情绪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些?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史湘茗这才擦了泪,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真实在历史上存在过的朝代吗?” 贾琅:...... 你一定是在逗我。 他委婉地提醒对方:“你的jiejie叫史湘云。” “是又如何?”史湘茗显然不解其意,“我生下来便知道此事了。” 贾琅几乎要捂脸,这孩子怎么迟钝到了如此程度!不得不更进一步提醒他:“你未曾读过红楼梦?” 可是对面的熊孩子一挺胸膛,颇为自豪道:“从未。”这两个字说的颇为坚定有力,听的贾琅也不由得连连摇头。 这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他果真不懂现在的孩子都在想些什么。 水溶冷眼看着二人相谈甚欢,觉着自己已经失宠了。 这世间,为何总有那许多来侵占阿柒心神之人? 简直让仙不爽! 贾琅之后细细问过方知,原来史湘茗前世便是一个画家,自幼痴心于画画,于其它事上丝毫不上心。谁知一次外出采景,莫名其妙便从地上裂开了一道大缝,他整个人便掉了下去。 史湘茗如今说起来仍是心有余悸:“我当初还以为,是世界末日来临了呢!”简直像是恐怖片一样的场景! 再醒来时,他已经变成了口不能言方生出来的小婴儿,成为了史湘茗。 “原来如此。”贾琅这才清楚了来龙去脉,不由得感叹道,“此事果然奇异。”只是,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似的,总觉得异常的熟悉呢。 不待两人再叙些什么,那面贾母已经派人来喊,说是在园子中摆宴了。二人只得掩过这话不提,过去园中,薛姨妈、贾母并张、王二位夫人早到了。两人同兄弟们一同坐下,自是不在话下。只是怀中的小四似乎又闹了脾气,横竖非得坐到贾琅与史湘茗的中间,让想缠着贾琅的史湘茗可怜巴巴站在一边,那眉眼委屈的很。 毛团子瘫在那个紫檀束腰五足嵌玉圆凳上,像是在上面铺了个毛绒绒的坐垫,坚决不起身。 贾琅知道他在闹脾气,一时也颇为无奈。只得与史湘茗隔开坐了,这才让猫大爷重新扬起头来,慢腾腾地坐直了。 几年前都是水溶抱着尚且稚嫩的小贾琅用餐,如今却正好翻了个个儿。贾琅见他是毛爪子,便用小调羹亲自一勺勺喂了去,喂得那猫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很是心满意足的模样。 贾琅摇头失笑,心中却明白,这人是在撒娇呢。 无论在世人面前是怎样一副清冷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模样,在遇到自己时,却总有让人意外的一面出现呢。偶尔会耍小脾气,会需要自己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