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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蕊傻乎乎的笑着,连抓带爬的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手指对着蒋顺安一通乱戳:“嘿嘿嘿,差点忘了,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等着,我去房间拿。” “算了,明天再看吧。” “去,你别管。” 三两下打发了蒋顺安,舒慕蕊走一步晃三晃的进了房间,然后就是叮铃咣啷翻箱倒柜的声音。 这叫什么事啊? 蒋顺安瘫坐在地毯上,不停地挠头。 本想着灌点酒好说事,这家伙一喝就喝大发了,自己还要反而来照顾她。 谁想的馊主意啊! 蒋顺安拿起桌脚下的一罐酒,灌了口,又是一声长叹。 “来啦,你的礼物来了。” 蒋顺安抬头看了一眼,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头就被铺天盖地的被遮上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什么啊?”蒋顺安扯开一看,“围巾?还是红的?” “对啊,我觉得好看,就给你买了一条。” 舒慕蕊一屁股坐在他身旁,酒放在一边,拿着围巾在他脖子上绕着:“来,我给你系上。” 蒋顺安今晚做的第二件蠢事,就是让喝大了的舒慕蕊帮他系围巾。 跟包粽子一样。 红色的围巾在蒋顺安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一用力。 “好好好,可以了……” 要不是蒋顺安喊了一声,估计舒慕蕊还有再多用点力。 “恩,好看,”舒慕蕊满意的看着自己送的礼物,得意的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不错,我的眼光就是好。” “能不好吗?”蒋顺安扯着围巾透气,喉咙难过,咳了两下:“再用力点,我就可以戴着它一起进棺材了。” “嘘……不准胡说。” 舒慕蕊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蒋顺安嘴上,差点插进他的鼻子里。 “别说什么棺材,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你知不知道。” 蒋顺安掰开她的手指,不耐烦的回道:“知道,以后不说了。” 真是的,喝了酒就瞎折腾人,都跟谁学的? “我跟你说真的。” 舒慕蕊突然喊了一声,头发散落披在肩上,两眼晃神,却直勾勾的盯着蒋顺安,着实吓人。 “怎么了?” 该不会这酒喝出什么问题来了吧? 蒋顺安有点怕了,在她肩膀上摇了摇:“慕蕊,慕蕊,你没事吧?” “没事。” 舒慕蕊愣了会儿神,手扶着半张脸,慢悠悠的开口:“你,嗝,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晚我是怎么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求点击,求收藏喔( ̄︶ ̄)↗ 第92章 摊牌(下) 那晚? 舒慕蕊说的,难道是自己出事的那晚? “那天晚上,接到时磊短信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我当时还在想,是不是你们俩又吵架了,找我去劝架。” 舒慕蕊缓了口气,声音带着nongnong的梗咽:“然后,我,我竟然还幸灾乐祸对着手机笑,骂他活该,谁叫他在外面找小妖精。你就该闹,闹得他和那个小妖精鸡犬不宁,胜败名裂为止!可是……可是我还想到,你,你真的就……” 话还没说出口,舒慕蕊压抑的情绪如决堤般崩溃了,哽咽前兆瞬间化为痛哭,听得蒋顺安心如刀割。 “好了,慕蕊,你喝多了。回去吧,我带你回房休息。” “不,我不回去。” 舒慕蕊死死地抓着蒋顺安的袖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让我说吧,这些话,不说出来,我心里憋得难受。” 舒慕蕊哭了一会儿,勉强收了点情绪:“那晚……” “护士,护士,手术室在在哪?我,我朋友出事了,他在哪?你快告诉我他在哪!” “你等等,先冷静一下,我马上帮你查。” 小护士挣脱开舒慕蕊,对着电脑查看病例:“你朋友叫什么?” “徐然,双人徐,然后的然。” 舒慕蕊着急得跺脚,手里的包带早已抓得变了形:“怎么样,查到没有?他,他刚送来的!告诉我,快告诉我他在哪!” “徐然……四楼,还在抢救……喂,电梯在那边……” 顾不得护士后面说了什么,在听到‘四’的瞬间,舒慕蕊飞似的冲上楼梯。 四楼的走廊的最深处,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手术室门外,鲜红的灯还亮着刺眼的血光。 “什么情况?” 舒慕蕊看着时磊:“我问你什么情况!” 时磊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小然他,他从楼上掉下来……” 舒慕蕊大嚎一声,手上的包全力摔在他的身上:“我问你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 时磊口中盖不住的哭腔:“慕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 舒慕蕊冷笑着,干喘着,双手插着腰,绕着脚下的地砖一圈又一圈的转着。 “不知道,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冷笑声越来越大,渐渐地,冷笑开始染上嘲讽,指责,愤怒,又在瞬间彻底炸开! “时磊,你他妈的就是个白眼狼,王八蛋!徐然为什么出事你会不知道?你他妈少在这跟老娘放屁!!!” “慕蕊,我真的不知道,”时磊脚下,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地上,“我当时不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天台……” “不在,你又去找那只妖精去了对不对?” 舒慕蕊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说话,老娘问你话呢!!!” “你放开!” 时磊打掉舒慕蕊的手,起身,瞪着通红的双眼:“舒慕蕊,你态度能不能放尊重点!” “去你妈的尊重!” 舒慕蕊反手一把扇在时磊的脸上:“时磊,你真是风流啊!那你在这干嘛啊?滚回你的狐狸洞去啊!” “慕蕊,”时磊吸着鼻子,垂头不敢与她对视,“别吵了,小然还在里面抢救,等他醒了,我随他怎么处置都行。” “等他醒了,”舒慕蕊狠狠的咬牙,“我不会让他放过你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两人分开坐在走廊的两侧,手术室的灯就像坏了一样,永远都不会灭。 舒慕蕊攥着包带,嘴里一直默念:‘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时磊双手十指紧扣在一起,抵着前额,呆呆的坐着,看不见他的脸,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终于灭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刻,两个人如受惊的猎物一般跳了起来。 “医生,医生,病人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年迈的主刀医生灰沉着脸,看着二人:“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