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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都吃不到一口甜的,老人家委屈没处说。 “无事献殷勤,”赵老眼睛在蛋糕上溜了一圈,靠在椅背上说,“想干什么?” 徐北嘿嘿两声,往办公桌上凑了凑:“这案子要赢了,咱能抽多少?” 赵老比了个数给他,徐北愣了愣:“这么点啊?” “怎么,嫌少?”赵老瞄他一眼。 “我不是这意思,”徐北忙摆手,“还以为搞这么轰动,代理费该挺多……” “出息,”赵老拿笔敲他的脑袋,“这是钱的事儿吗?” 徐北愣了愣,有点明白了。 “回去好好准备,”赵老盯着蛋糕,挥手让他走人,“机会是有了,能不能把握就是你的事了。” “哎!”徐北又嘿嘿了两声,合掌给他鞠了一躬,“徒儿告退。” 午饭徐北没跟随大部队去吃,拿了本子和录音笔,塞进包里出了公司。 老太太写的地址是老城区一片快要拆迁的胡同,徐北看到的时候还琢磨着,胡同这房子如果是老太太的,拆迁费够她养三回老了,哪至于为钱把亲儿子告上法庭。 但这事儿跟案子无关,不归他们管。 徐北挺久没去老城区,记忆中那边有几家老字号的小吃店,他想先把午饭解决了,结果下了车就傻了。 街巷成了废墟,水泥墙推了一半倒在地上,钢筋斜剌剌杵在路中央。徐北叹口气,直接往李奶奶家走去。 胡同两边还住着人,树木撑起一片荫凉,几件衣服在晾衣绳上荡着,很有热闹的生活气。 李奶奶家门没关,压着一条缝,门板上的绿漆快掉没了。 徐北敲了下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是个小院子,分成南北两边。 他没进去,站在外边儿正要喊,一个有点闷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找谁?” 徐北惊得一回头,一个长发披肩的姑娘站在他身后,戴着口罩,手里拎着超市的袋子,看到他眼神明显愣了一下。 “你好,”他反应过来忙笑着打招呼,“李奶奶是住这儿吗?” 姑娘没说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当先进了门:“进来吧。” 是这儿了。 徐北吁了口气,望着走在前面的身影,这姑娘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让他莫名觉得不自在。 姑娘走到南边房门口,头也没回地推门进去了,过了会儿他听到里面的喊声:“奶奶有人找。” 徐北跟进去,里面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眼镜的老太太,他微微弯下腰说:“奶奶您好,我是徐北,是您代理人赵老……律师的助理。” 李奶奶呵呵笑着冲他点头,却不答话。 空气一片安静。 “嗯?”徐北愣了愣,这是什么情况? “奶奶耳朵不好。”旁边那姑娘突然说了句。 “哦……”徐北又把刚才的话喊着说了一遍。 “你好你好,”李奶奶这回听清了,“徐律师,你坐。” “您叫我小徐就行,”徐北笑了笑,在旁边小沙发上坐下,提高了音量说着,“今天过来是有些情况再跟您了解一下,待会儿我问您答就行,很简单。” “行,行,”李奶奶挺了挺背坐正了,“徐律师你问。” 徐北也没再纠结称呼的事,从包里拿出录音笔:“我们的谈话有些部分可能需要录音,这得提前征得您的同意……” 他说了一半才注意到长发姑娘一直没走,就靠着门边儿站着看他,口罩也没摘,见他看过来也没动一下,眼神一直淡淡的。 “奶奶,”他斟酌着问了句,“这是您……孙女吗?” “我可没这么大孙女,”李奶奶冲着他哈哈乐了,“小南跟我是邻居,就住对面那屋。” “不好意思啊,”徐北笑了笑,看了那姑娘一眼,“是这样的,我们的谈话涉及到案情,您看……” “那没事儿!”李奶奶冲他一挥手,“小南不是外人。” “这样啊,”徐北应了一声,转头看那姑娘,“那小……南你也坐过来吧。” 姑娘又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在徐北对面坐下,及膝的短裤往上滑了一截,露出大腿上一片细白的皮肤,徐北不经意扫过去一眼,目光没停。 和李奶奶喊着聊了一下午,完了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阳光偏西让屋子里暗了一大截,徐北觉得嗓子都快干得粘住了。 他全程没看对面一眼,这时候才把眼神往那边转了下,目光对上的时候,他发现姑娘一直没摘口罩。 有点可惜,但也没多想:“奶奶,那我走了。” “喝点水再走吧,”李奶奶按住他的手,转头说,“小南你倒杯水给徐律师。” 姑娘起身走到饮水机前面找杯子倒水,弯腰的时候屁股撅起来一点儿,在面料轻薄的短裤上印出两团浅淡的圆。 徐北有点移不开眼。 腿真长啊。 还很白。 跟桃花眼有得一拼。 嗯?徐北愣住了。 桃花眼? “喝水,”姑娘把杯子放在他面前的桌上,转身拎过茶几旁边的塑料袋,声音提高了对李奶奶说,“我先过去了,晚上吃饺子,一会儿我叫你。” “好,”李奶奶说,“今天一直戴着口罩,是感冒了?” “有一点儿,”口罩后的脸笑了一下,带得眉眼微弯,“不要紧。”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严重了就要吃药,”李奶奶念叨着,“你晚上还要出摊呢,风里站着容易着凉,衣服多穿点儿。” “没事儿。”口罩后的眼睛飞快往徐北那边闪了一眼。 徐北猛地站起来:“我也走了,今天谢谢奶奶!” “哎,水还没喝呢,”李奶奶说,“要不等会儿,跟我们一块儿吃了再走。” “没事儿,我不饿。”徐北动作飞快地收拾东西,但胃里猛地一阵剧烈痉挛,直接给他疼趴下了。 他全身上下什么都皮,就胃最矫情,一顿不吃感觉人就得饿死似的。 “怎么了这是!”李奶奶连忙倾身扶住他,“小南快,看看这怎么了。” 小南放下东西走到他旁边,抬手把一边儿口罩带子摘了下来,露出了整张脸。 少了酒吧里妆容带出来的那股子惊艳和妩媚,却仍能看出上挑的眼角,自然又饱满的双唇,微微朝上嘟起。 摘掉了口罩声音更清晰,也更……熟悉。 “你是不是没吃饭?”桃花眼问他。 电视里放着老年广告,什么腰腿疼贴贴贴,李奶奶戴着老花镜看得乐呵呵的,徐北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从被李奶奶强行留下到坐立不安地对着电视呆了二十分钟,再说要走就有点奇怪了。 “要不我去帮忙吧。”他对李奶奶说。 “不用,”李奶奶摆摆手,说完又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