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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北冥有人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纳言逸的命,到底是谁? 长剑低鸣,纳言逸有所闻地立刻转身,看着身后的人,面上再次覆了一层冰霜,他皱眉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几人,杀气凛凛。 宋景姚! 祭玉见他嘴唇微动,立刻便想起了此人,若说北冥想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除掉纳言逸的,除了宋景姚再无第二个人了。 “纳言先生,看来连你的人都不肯放过你。”斐然静立一侧,垂眸笑道:“纳言先生,你还不懂吗?早在多年前,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决定了你的命运,指明了你的归宿。” 纳言逸看了眼几步之外的人,他手中的长剑一抖,目光阴冷地看着斐然。 “哎……”斐然垂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眼看向他,低声道:“信任这种东西很脆弱,得到了尚且需要好好呵护,以防破坏了而无法修复,何况穆疏映此人对你毫无信任可言。” “斐然,你休要挑拨离间!”纳言逸大喝一声,然后长剑砍断木桩,迅速向暗处跃去。 后方一直躲避的祭玉见此,手指不由捏紧,然后一道暗影便从指间飞出,狠狠刺入那人的左肩中。 “战争,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左肩一阵刺痛,纳言逸瞬间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耳边传来了熟悉而又清冷的声音。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纳言逸从人群中看到了那个遗世而孤立的女子,他手腕用力一震,那柄长剑便穿过人群刺向祭玉。 叮—— 刀剑相撞,发出了沉重的悲鸣。祭玉身体一阵摇晃,然后后退了几步,有吊坠从袖中掉落,溅起了几点水花。 玉坠! 祭玉有半秒中的怔愣,然后手指下意识地去抓那个玉坠,脑袋的昏沉感再次袭来,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跌入水中。 长发掠过伽叶指间,鼻间充斥着鲜血。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彻骨的池水迅速包围了她,呼吸变得困难,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 ☆、四十五 “小殿下……小殿下,你要遵守约定啊……”冰冷的手指点在眉间,那人的声音十分冷,却也带着无奈,“抱歉,这便是命。” “你对她做了什么!” “郑姬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商国,她身为商国帝姬自是要承受这一‘咒’。”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瞬间消失不见。 “北儿……”苍老而又浑厚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人将玉坠交给她,并仔细叮嘱,“你要记住,这块玉坠日后无论如何不可离身,一旦玉弃,这世间再无任何人可以解开咒术,这是父皇能为你做得最后一件事了……” 嗒! 桥上一片混乱,神杀门护着众臣迅速离开,而水中的人还在不断搜寻。 唰! 水色涟漪,只见岸边迅速冒出两人。众人一时默然,四下寂静,等到回神时却已发现冷汗打湿了衣襟,仿佛落水的是他们才对。 空气突然变得诡异而又肃然,云若诗看着那般情景,不由得捂嘴后退几步,呼吸都不大顺畅了。 不远处的岸边,伽叶抱着祭玉艰难的在水中行走,而原本月色的长衫却已被鲜血染透,怀中的人垂下胳膊,也似乎没有了生气。 是了,伽叶下水前被北冥的侍卫砍了一刀。 凉风习习,皎月没入云端,伽叶将祭玉抱在怀里,不过几步便倒在了浅水中。 “还不快去救人!” 低沉而又冷冽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云帝旿负手而立,看着水中相拥的两人,面色阴寒。 一干人等吓得腿脚一软,然后如梦初醒般赶去救人。 额上一阵湿热,祭玉咬了咬舌头,然后艰难地睁开了眼。 “醒了?”云帝旿见她睁开了眼,连忙取过一边温热的药汁,“先把药喝了,方才落水……” “伽叶呢……”她挣扎起身,对于云帝旿的话恍若未闻。 “我已经命太医去诊治了,你先把药喝了。”他笑了笑,然后将沉淀已久的药汁又搅拌了一下。 太医,祭玉头脑昏沉,她咬牙,伽叶的伤无论如何也不能交给太医诊治啊! 她掀开被子,面前人一个猝不及防便将手中的药汁弄翻。云帝旿迅速握住她的手腕,呵斥道:“你要干什么!” 祭玉咬牙,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云帝旿一愣,然后迅速向前跨了一步,握紧她的手,“朕都说了有太医在,你能不能安分的留在这里。” “云帝旿,你松手!”她再次挣脱束缚,眼前突然一暗,祭玉又后退了几步,声音轻颤,“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觉得朕在纠缠你?”他眸色幽深,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神色凄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陛下身为一国之主,三千弱水盈后宫,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三千弱水……”心口一阵剧痛,云帝旿沉默了片刻,然后凄声笑道:“朕,是太在意你的感受了。” 冷厉的风从耳边划过,一缕情丝落下,面前的人挥袖离开。祭玉眼底渐渐凝结出一抹笑意,她闭目而立,嘴角缓缓溢出一丝鲜血。 离开了也好,因为她实在太累了,累到已经没有力气再与他周旋下去了。 她一抹嘴角的鲜血,然后提气向伽叶所在的房间赶去,她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房内。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云若诗抬起头,发现进屋的人是祭玉。那双眼睛染上了血色,发丝掠过她苍白的面颊。 “出去。” “jiejie?” 云若诗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而身侧正在为伽叶诊治的太医拱手道:“丞相大人,此人伤势过重,若不及时救治……” “本官叫你们出去!”祭玉目光一沉,清冷的声音不容置疑。 “是。”太医回头看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然后无奈叹息,与云若诗一同退下。 两人离开,祭玉甩袖,身后的门上结下了一团模糊的黑影。而门外,云若诗依旧担心的守着。 “若诗……” “皇兄,”云若诗微微一愣,然后眼底有些晦涩,“祭jiejie方才进去,你说没有太医照看,他们真的会没事吗?” “随我立刻回宫。” “可是……” “没有可是。”云帝旿冷声开口,云若诗一怔,没有敢反驳他,回头担心的看了眼,然后跟在云帝旿身后。 屋内,祭玉跪坐在床榻上,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伽叶的衣襟,只见左肩上有一条很深的血口,并且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蔓延。 “召寻,我知道你在。”祭玉声音一颤,而床下突然传来了动静,只见召寻晃了晃脑袋,抖掉了身上的尘土。 召寻伸了个懒腰,然后卧在伽叶头顶上方,一只爪子搭在他的额头上。不过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