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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气氛有一丝尴尬,恰在此时,林子业端着一碗鸽子汤颤颤巍巍的走进园子。 云帝旿一颤,他差点都忘了这只鸽子了。 林子业将汤碗放在石案上,复杂的看了眼两人,这才退去。 云帝旿看着方才还活蹦乱跳的鸽子此时却静静的躺在碗里,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可奈何他已经放话煮了,此时也没了法子。 一时有了骑虎难下的感觉,云帝旿捧起了鸽子汤,然后找了个顺风的位置坐下。 他一边祈祷一边品尝着鸽子汤,石案边的女子正努力练着字,似乎根本没有受他影响。 云帝旿一阵气恼,端着那鸽子汤又向祭玉坐近,可许久过去了,女子依旧无动于衷,云帝旿看着手中快些见底的碗,一时竟没了方法,然后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女子。 “祭玉,你都不饿吗?” 原本埋首练字的人听声然后抬头,随意瞥了眼一边几乎见底的碗,清了清嗓子。 “祭玉来时已经用过早膳了…” 云帝旿瞥了一眼她,又瞥了一眼石案上的碗,一时静默无言。 “陛下如何看待离珩?” “啊?”云帝旿抬头,如梦初醒般的看着祭玉,“那个人朕也不是很清楚,倒是朝熙他筛选了半日才调回他进京的,朕就不明白了,就北庭御那些铁骑居然犯得上他如此重视?” “与北庭御的战役不宜拖太久,如今他身边的棂朽暂时去了南疆,北庭御已是丧了左膀,穆太后怕是已经按捺不住了,陛下还是下一道旨意让离珩拖些时日便可,到时把北庭风送回北冥。” “北庭风被你带回来了?” 云帝旿讶然,显然没有想到祭玉竟将北庭御最宠爱的皇子带回了云国。 “如今在你的府邸?” “嗯。” “罢了…”云帝旿又揉了揉眉心,“既然已经抓了就放在你的府里,日后再做打算。” 祭玉微微点头,然后便再次埋首练着那几笔墨字,从前明月罚她抄书已是头疼万分,如今云帝旿亲自教她这个‘愚笨的学生’,怕是日后没多少好日子过了。 这边祭玉如此想着,那里云帝旿倒是一脸闲适的躺在草丛中。 漫天落花飞舞,女子就坐在石案边,时而皱眉,时而叹气,却又碍于他的威严,不得不强硬地坐着,一笔一划认真的书写。 那一瞬,云帝旿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就那样他单单看着她就好。 可后来他却又想她的视线也该放在他的身上,然后彼此相望,坐看庭前花开花落,天上云卷云舒。 可这个女子,似乎从未给过他那样的机会。 ☆、二十二 自从那日以后,巫只便时常光顾丞相府,甚至到最后直接住了进来,如此匆匆三个月过去了,祭玉也被他的药汁浇灌的差不多了。 精神倒是看着不错,可经常被逼着喝药,那眉毛却总是锁着。 春分过去没有多久,北庭御便突然退兵,北冥的探子来报,穆疏映终归是耐不住性子,出了佛堂。 祭玉本以为穆疏映掌控北冥朝堂需些时日,可她和北庭御一样,都太低估她的手段了。 穆疏映在朝堂上树立的党羽颇多,再加上那群人早已养成了见风使舵的性子,如此一来,这北庭御回到了北冥国竟是让她给软禁在了宫中。 穆疏映将北庭风扶持上位,将北庭御奉为太上皇,自己则垂帘听政,倒是打了一手好牌。 “北庭风?” “是…”参宿半跪在地,又言道,“芫君已将水国的人调了回来,他说穆疏映不知从哪里抓来了一个孩子,众臣也没有见过北庭风,倒是让穆疏映钻了个空子。” 祭玉点头,这北庭御太护着这个孩子了,如今倒是有弊无益。 “那些大臣没有怀疑?” “那孩子与北庭御倒是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穆疏映还在朝堂之上为那孩子滴血验亲,错不了。” “嗯…” 祭玉笑了笑,这穆疏映倒是做的全面。可是北庭御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前要装着一副孝子的模样才留下了穆疏映,如今怕是要借这个机会让穆疏映永无翻身之地。 “北庭御如今自愿被禁足,我们还是要留意些,你现在去一趟北冥国,寻人大肆宣传真正的北庭风如今在我们手中,先让穆疏映忙活一阵子再说。” 参宿领命退下,而祭玉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径直向丞相府的石牢走去。 还未进去便碰见了准备离去的巫只,倒是让她有些好奇。 “巫只,你怎么在这里?” 听着祭玉这样问他,巫只白眼翻起,一脸埋怨道:“祭玉,你也不能仗着我们关系密切就随意使唤我吧,我巫只好歹也是一代鬼医,如今竟到这里给一个不讨喜的娃娃看病。” 祭玉眉头蹙了蹙,没等巫只反抗就三步并两步的拉着他又进了石牢。 “北庭风怎么了?” 巫只斜靠在墙上,嘴角勾起,嘲讽道:“北庭御也不知把他在宫里怎么个养法,如今到了这石牢竟是撑不过去了,那孩子本就身体不大好,又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许久,怕是没几日就去见他亲娘了。” “还能撑几日?” 巫只作势扳了扳指头,然后沉思了片刻,“那孩子也不知跟了谁的脾性,脾气暴躁的简直让人心烦,方才我进去还趴在床上羞辱了我几句,你也知道我这人是锱铢必较,所以就出手扎了几针,让他多受五日痛楚。” 祭玉隔着石门向里面望了望,北庭风就平躺在一木床上,唇上苍白的可怕,眉头锁在一起,倒是多了一些戾气。 “再想想办法,拖他十日寿命即可。” “既然祭玉你已经发话了,我岂有不从之理…”他敛眉笑了笑,然后将祭玉推搡着出了石牢,“此事交给我就行,这里乌烟瘴气的,可别让我那几个月的药汁浪费了。” 祭玉听到这里,身体不自觉地颤了颤,然后迅速逃离了巫只的魔爪。 几日后,北冥掀起了一阵风波。 坊间不知那里传言,竟说如今北冥皇宫的皇帝是假的,而真正地北庭风早已被挟持去了云国。 朝廷上虽然已经强行镇压了流言蜚语的扩散,可民心动荡,人言可畏,北冥就算强势,也不可能杀光了那些百姓。 “可查出是谁散播谣言?” 那镶金刻凤的软榻上躺着一人,苍颜白发,但眼中的流光却让人不禁打颤。 “回太后娘娘,我们的人还在努力查着。” “一群废物,”那人突然起身,面色有些怒意,“哀家听说云国的丞相曾在北冥待了些时日。” “是…” 那侍卫跪在地上,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呵…”穆疏映轻嗤一声,语气间是nongnong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