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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她,做我屈湛的太太。” 她注意到,屈湛说的是,“我屈湛的太太”,而不是“屈家的少奶奶”。 她很爽快的同意了两个孩子的婚事,当然,不是因为季疏晨的优秀,而是因为她藏了一颗不为人知的私心。 然而这颗私心,却在双方家长第一次的会面中,扭曲蒙尘。 屈湛领着父母拜访季霆夫妇是在“订婚宴”后的周六,之前他已与疏晨见过一次彼此家长一次,而双方会面,选在了季霆的庄园。 季霆与屈志远本就是志趣相投的老友,只是二位夫人近年来相交甚少,两家久未走动,两人谈得很是欢愉。 然而两位夫人之间的氛围,就不止是剑拔弩张可以来形容了。 黎若雪假意带着荣华参观庄园,实则是在向她这位故人炫耀挑衅。 因为,她是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让屈湛和疏晨在一起。 所以,当她得意忘形地指着照片墙上的姐妹花,模凌两可地误导荣华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季疏晨就端着水果塔立在楼梯转角。 屈湛找到季疏晨的时候,她抱膝坐在床脚,整个人瑟瑟发抖已不知多久。 “怎么了宝贝?” 疏晨摇头,过了会儿她突然抱住屈湛,“阿湛,我们就等到我二十四岁再结婚,好吗?” 原本以为过了今天就“胜利在望”,抱得美人归的屈湛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 “我很抱歉,但是请你给我时间好吗?” “理由!” “我要他们,把季家双手奉上,献给我哥。” 屈湛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理由和他们的婚事有任何干系,他试图说服她:“我们可以短时间内都不要孩子,我们的婚姻也绝不会侵损你的事业,相反,它一定能给你带来更多的益处。” “不,阿湛。”疏晨双眸坚定,“我要赢,就要完完全全地赢。所以,我不靠你。” “季疏晨!”屈湛被她的固执动怒:“既然你没想嫁给我,那为什么要和我订婚?!上一次也是这样,求完婚第二天就落跑!你在耍我?!” 其实季疏晨特别想告诉他,我是真的想嫁给你,好想好想,然而当下她却不得不吐出一句粉碎这场婚事一切旖旎的狠话,她说:“你也说了,是你求我嫁给你的,现在,我暂时还不想嫁给你,不行吗?” 屈湛听到这句话,真的是恨不得能掐死这个把他的真心踩在脚下死命糟蹋的女人。但他想到了楼下一派和谐喜庆的双方父母,他深吸一气,背身离去。 疏晨听到屈湛醇厚磁性的嗓音从楼下传来,就算他被她气到这副德性,也依旧舍不得让她出面丢脸。 这么丢脸的事,他都愿意为我做。他是真的很爱我吧?疏晨这么想着,好似心间方才遭的一击就好受了些。 虽然大吵一架,不过这一次两人的和解来得很快。 原因是米粒过十八岁生日,作为别墅的主人,屈湛当然得现身当家作主。 米粒自从季疏晨订婚后就和她一起住在“疏宫”。 “疏宫”这称谓还是自诩中文十级的米粒想出来的,她如今没办法像她这年纪的女孩那般接受学校系统的教育,因此季疏晨为她请了各式各样的老师,每天课余时间,她总爱想这些有的没的打发时间。 米粒十八岁生日,是疏晨替她未来做打算的第一步。卡尔那边已经向她透露出欲娶她为妻的愿景,疏晨得帮忙拓宽她的交际圈,以便将来她随卡尔回德国时的“行李”不会太单薄。 早晨疏晨去米粒的房间,造型师已经帮她化完妆,当米粒面带成熟的浓妆面向季疏晨的那刻,季疏晨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轰”地炸开了。 随后而来的季岱阳嘻嘻哈哈地跟进来,看到米粒的那刻他脱口而出:“允白?!”霎时他就意识到,眼前这个画着浓妆的女孩根本不是什么唐允白,而是季疏晨从美国带回来的那个小孤女米粒。 米粒并不认识什么允白,她以为这是她和季岱阳还没那么熟悉导致的,正要玩闹,被季疏晨一把按回化妆台。 “给她重化!化淡妆!谁让你们给她化浓妆的!” 米粒以为疏晨只是因为化妆师给她化得不让她满意才生气了,可直到她在草坪上见到唐允白本人,她才意识刚刚她才在镜子里见过的那张脸,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多么相像。 米粒有些惊慌地向后退,却被季疏晨挽着臂弯截退后路,“打招呼,放轻松。” 疏晨身旁的屈湛不由多看了对面的允白一眼,没什么奇怪的啊,为什么这两个女人搞得这么紧张。 殊不知这无心一眼,落到了有心人眼底,便改了滋味。 这天晚上,意有所图的卡尔匆匆赶到时,已是九点以后,当了一天主角的米粒开心地在季疏晨的床头睡去,听到敲门声的疏晨开门,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来。 “她睡了?”卡尔看着床上尚未脱下晚礼服的米粒,连眉梢都染着喜悦。 “对,要不就别把她叫醒了吧?” “Teasel!这是我和她的事。” 疏晨虽然知道于事无补,却依然劝告:“Rice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我希望你能尊重她。” 这时屈湛上前搂住疏晨肩头,“我们先出去吧,你们好好谈谈。”话音落,他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揽着疏晨回房。 “我……”疏晨看着屈湛,无可奈何又有些崩溃地扶额,正要说些什么,隔壁房间传来米粒尖利的一声“啊”。 疏晨吓得一颤,立马不受控制地想冲出去,却被屈湛一个眼神制止,他说:“你现在出去,能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 “可……可卡尔这是……在侵犯米粒啊!”她终于说出口了,真是难堪至极。 “我们俩闹别扭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解决问题的吗?” “这不一样!他们俩……” “他们俩只是在提前解决问题。” 季疏晨义愤填膺:“你这是流氓理论!” “我以为这样能让你好受一些。” “我有什么可好受的?!”季疏晨有些哽咽,“我就是一个无情冷漠、自私自利的加害者,我比卡尔更不如的是,我还穿着伪善者的外衣……我真是太混蛋了!我讨厌我自己……” 屈湛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出于前几次季疏晨对他狼心狗肺的所作所为,他此刻也并不想让她好受。 季疏晨就这样怀着对自己深恶痛疾的心理,跌跌撞撞逃上三楼,她用她最爱的芭蕾来宣泄自己所有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直到精疲力尽。 镜墙对面把手头最后一幅画收尾的屈湛不紧不慢地打开练功房的门,他抱起地上大汗淋漓的人儿,抹去她额头的汗水,俯身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