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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好mama”的角色。 生活上得意,事业上却是受阻。 任安容一直跟着的师傅最近不得安生,听说是因为过去的一个案子被别人私底下重新调查了,而受到了牵连。至于那个案子,任安容也是前不久刚知道,正是当年轰动一时的“葛家夫妇车祸案”。 任安容明白谁最有可能在背后cao控着,但是她不敢挑明。 顾易针对的人目前并没有自己,安容猜测以当年自己实习生的身份参与其中的事情并没有引起注意,可能相关记录里都不一定有自己的名字。获得暂时的安宁自然是好事,她只希望顾易永远都不要查到自己的身上,如果他知道了,顾宁渊会恨自己的吧...... Nichol的名字在任安容心里已经被另外三个字替代,这样她才能提醒自己对方的身份。 “菁茗?醒醒,到学校啦!” 后座系着保险带的小女孩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揉揉眼睛打起精神,“嗯,mama再见!” “上学开心点啊!” 小姑娘点点头打开车门背起书包上学去了。 安容调转车头,朝公司开去。 想起来其实自己不算不幸,甚至还挺幸运,至少白得了个听话健康的女儿。 大概就是三天前,Luke过世了。他走得比大家想得还要早,也更突然。 夏雨天前不久打来电话,说是过段日子就回国住段时间。她无法面对那个没有Luke的大房子,也无法面对自己的丈夫。一切都会触景生情。 可是生活不是还在继续吗? 坐到办公桌前,任安容得到消息,当年带她的那位师傅辞职了。 办公室里的风言风语让她难以平心静气工作,一日都惶惶不安。 大概就在三个月之后,有所牵连的人大大小小都被折腾了一遍。这个案子最终还是因为各种原因不了了之,但引起的风波足以让人头疼。 “这回你是要被推向风口浪尖了。”任安容坐在书房,对顾易说道。 “都传开了?”他眼睛都没抬一下,依旧看着电脑屏幕。 “你知道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何必折腾?” “不过想求个公道。这件事情我不会放手的。”顾易终于看向任安容,眼神如此坚定。 任安容不是不理解。 “菁茗大了,你这样闹下去她迟早要知道。” “我一直在等机会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你要告诉她那些尚未求证过的事情,让她的人生也同你一样?” “这什么意思?”顾易微怒。 “除了复仇,你想过别的吗?”见顾易不语,任安容站起身走出房间。拉开房门,她又接着说道,“你对儿子亏欠那么多,要对菁茗也做这样残忍的事情吗?” 顾易觉得心脏猛跳。 没错。他亏欠顾宁渊。 同样失去了至亲,因为不想面对这个孩子,把他推得远远的。还那么小就将他一个人扔到国外,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如果不是有那一纸文书,他和顾宁渊这孩子之间,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没两年就要考大学了吧? 顾易怎么也没有料到,再同顾宁渊见面却是五年之后。那个毛小子已经长成人,里里外外都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息,看起来越发像他的生父。 他也没有料到,对这个孩子的厌恶之情,比起他的父亲,竟有增无减。 他几乎想用“逆子”来称呼顾宁渊。气极大吼着那孩子的名字时,对方却冷漠地说道,“我不叫顾宁渊,我姓葛。自始至终都是葛宁渊。” 他更没有料到,将“复仇”作为自己人生的目标,却被他轻描淡写地跨越过去。 十几年不在自己的身边,有次偏差不是难以忍受,但是最让顾易咋舌的,是这法律上的儿子竟然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法律上的妻子。 “荒唐!” 顾菁茗靠着书房的门,被父亲暴怒的吼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有些担心,在想是不是应该去找mama。 自己从小到大几乎没见过几次面的哥哥前不久刚从大学毕业。几周前他突然出现在家里,说要搬回来住些日子。 因为不熟悉,一开始的日子里有些尴尬,但哥哥很快就和家里熟悉起来。 不过最近哥哥频频同爸爸发生争吵,虽然不明所以,可是只要mama出场,争吵都会结束。大概是因为哥哥特别迁就mama吧?毕竟对哥哥而言,mama其实是个十足的外人。 今天她也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是放假在家闲来无事,周末mama因为和朋友见面出了门。爸爸也不知道怎么了,郑重其事要哥哥去书房谈事情。直觉告诉她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好,担心出事才在悄悄到门口候着。 谁知道真的就…… 还是给mama打个电话吧。 顾菁茗躲回自己房里,拨通电话。 “喂?mama?” “嗯?是顾菁茗啊?” “啊?是我,你是......” “我是你mama朋友,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怎么了?” “家里......可以给她听电话吗?真的很重要的!”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喂?” “哦,菁茗啊,你mama现在不在我旁边,电话忘记带了,我等会儿找到她告诉她好吗?” 顾菁茗犹豫,“那,那……我就想问问看她什么时候回来。” “哈哈!想mama了呀?今天有点事情,要晚点回来了。” 顾菁茗觉得自己还是不说为妙,毕竟这些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于是姑娘谢过电话里的人,写自己的暑期作业去了。 夏雨天合上手机,随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扭头看向自己的朋友。 “你们这是什么状况?还真的被你说中了,小姑娘大概有点担心,给你打电话了。Nichol回来才不过三个月,怎么到这个地步了?” “他同家里说才刚回来一个月。但我看顾易已经察觉到了。” 任安容坐在诊室外,拿着报告单有些恍惚。 “你们怎么就……”夏雨天摇摇头,“给我看看你那个单子。” 任安容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单子被一把抢了过去,“还真是?哎呀,几个月前我照出来的也是这个样子,哎呦没有想到……” 夏雨天兴奋地叽叽喳喳起来,任安容冷不丁说了句,“不如打掉吧。” “啊?” 夏雨天愣住。 “这事情他知道吗?” “谁?” “孩子他爸啊!”夏雨天隐晦地用这个称谓,让任安容有些感慨。 “不知道。我自己也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任安容将报告折起来,起身走到垃圾桶旁扔了进去。坐回夏雨天身边,又说,“你也知道我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