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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解决的难题,眉头紧蹙,并没有注意众人的视线,只是随口说出了几样材料:“要壁薄些的玻璃……琉璃瓶,还有酒精,极细的细面粉、软木塞子和布条,哦,还有浆糊。” 她一说完,几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谓,负责都司武器装备的宫城只能开口追问:“不知酒精是何物,可是哪一种酒吗?软木塞子的尺寸需要多大?布条需何种材质?另外,琉璃瓶极其昂贵,造价不菲……” 沈芊一听到造价不菲,就瞬间抬头,第一时间开始思考替代品,倒是屋里的几人以为她皱着眉,是不高兴了。冯大人连忙道:“无事,无事,再贵重,在此等家国大事面前,也不足一提,青州城内就有一家琉璃窑,姑娘若是需要,尽管开口。” “若真的很贵重,那就算了,没事的,也许薄瓷瓶也能替代。我先画个样式,你们帮我分别找一个琉璃的,一个瓷的,可以试验一下,若效果差不多,就不必非要用琉璃。”沈芊在经费问题上一向很通情达理,“酒精……哎,你们这儿没有,怎么制呢,我想想……” “哦,有了。”沈芊转了几圈,在脑子里飞快检索着提纯酒精的法子,不多时就让她给想到了,她忍不住兴奋地打了个响指,面带笑容地看向众人,“我有法子提纯,但是需要嗯白酒?烧酒?我不知道你们这儿怎么叫,大约就是最烈最辣喉的酒,然后是生石灰,就是那种煅烧出来的,未曾遇水过的干石灰。” 几人刚刚见了她那狂风暴雨、疾言厉色的模样,如今见她不仅宽厚了起来,还露出了笑脸,一时竟是受宠若惊。 “臣大约知晓生石灰是何物,这石灰,便让臣去寻吧。”说话的是田沐阳,他朝着太子殿下和张大人行礼。 张远咳了咳,点头:“那你去吧。” 解决了这两样东西,她又走到桌前,对着张远道:“张大人,我可否借用一下笔纸?” 张远重才,而沈芊确实有几分才华,虽暂时不知道有没有她说的那般厉害,但这小小的容许,他还是愿意给的,遂很爽快地点头,并主动给沈芊让开了位置。 沈芊不太会用毛笔,但她主要是想要强调一下瓶子的形状,所以三两下一勾勒,便也就出来了,她指着画上那瓶颈和瓶口都小而直的瓶子的样式,叮嘱道:“我知晓你们这儿的瓶子多半是大敞口的,但是我需要用这种类型的,且瓶壁必须薄,太厚的不行,软木塞子要正好能把瓶口堵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沈芊的目光扫过众人,意思自然是希望有人能去找这些瓶子,不一会儿,那个躲在后头一直没说话的徐泾站了出来:“我去找,这个样式的瓶子,我家中有。” 说着就直接一拱手,出门去了,连眼神都没敢和沈芊对一下。沈芊诧异地看着这个来去如风的年轻人,这才发现原来这屋子里的少年才俊不止眼睛朝天看的那一个。 “那细面粉、浆糊、烧酒和布条,便让下臣去找吧。”伏大牛对着几位大人并太子殿下一拱手,得到应允后,就快步离开。 材料既然已经都有人去准备了,沈芊便在冯大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隔壁一间稍空的房间里,又着人按照她的要求给她找来了炉子等物,不一会儿,其余几人找的瓶子、白酒、生石灰以及面粉浆糊等物,都陆续送到了。 沈芊把所有人都赶到旁边的书房,就开始认认真真地做起了实验。燃烧/弹是个很容易的东西,放在这里,唯一的难点也就是酒精提纯,但有了生石灰,总体也不难。 她围着之前从青云寨带过来的皮围兜,又套上了薄手套,开始一步步地按照流程制作燃烧/弹,先将生石灰放入白酒中,并加热回流,提纯出尽量高浓度的酒精,接着便是将几样材料按照比例放入瓶子中,最后卡着布条塞上软木塞——整个步骤就大功告成了! 完成之后的成品,简直就像是草草地塞上了塞子的瓶子,敷衍得不能再敷衍了!果然,当半个时辰后,沈芊拿着这瓶子出现在隔壁焦急等待的人群中的时候,所有人都用一副“你特么逗我”的表情盯着她。 尤其是伏大牛,之前听说这种武器能产生“红莲业火”,心里那个激动啊,找材料的时候心中就充斥着满满的神圣的情绪,他是靠着毅力强压着这股劲儿,才没有做出当街喝酒长啸的事来……如今沈芊拿着这瓶子进去,只是往瓶子上塞了个盖子和布条,就拎出来告诉他们,这就是武器……他娘的根本就是耍着人玩呢! 伏大牛整张脸都黑了,一副马上就要怒发冲冠,对着沈芊怒喝的模样。沈芊却根本没注意几人脸色,她直接站到门边,敲了敲门口这几根刷着红漆的威武的大柱,一挑眉道:“东西是做好了,但不能在官衙里头试验,否则,我不敢保证这几个院子能不能保得住。” 张远内心无比疑惑,他的目光扫到沈芊的手里,也根本不相信这东西能有她所说的威力,可这阵仗已经铺得如此大了,真是假的,她和太子殿下都没法收场啊……张远扫了一眼站在角落一句话没说的太子殿下,终于还是相信他不可能头脑发昏到这个地步,遂回应道:“好,那就去青州城北面试验,那里临近黄河,渺无人烟,最是安全。” “大人?”宫城剑眉紧紧皱起,拱手就欲阻止,一双星眸里满是嫌弃和不情愿,这闹剧到这里就够了,张大人怎么还要陪着这女人胡闹!伏大牛也气得喘吁吁的,但他没阻止试验,他就是要亲眼看看这所谓的“试验”,如果没有达到那效果,看这女人还能怎么狡辩! 沈芊瞧着这位“青年才俊”不顺眼得很,即便对方是个帅哥,她也没个好脸,直接对张远一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大人,您前面请。” 等到张远、陈赟和冯大人三个都走出了,她皮笑rou不笑地看着宫城:“至于几位,乐意去就去,不乐意去的,我也不强求。” 说着,便大步走出书房,齐木新溜溜地跟上,赵曜也走了,伏大牛喊了一声:“哼,洒家就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便立刻追了上去。 田沐阳、夏飞三人正打算动身,瞅了瞅安静站在那儿的徐泾,便以为他是与往常一般不乐意凑这些热闹的,遂随口一问:“你去吗?” 徐泾一贯是个内敛到有点内向的人,但这次,他虽还是低着头,却说了一句:“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书房,只有宫城一个人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拳头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还是一撩下袍,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他倒要看看,这不知礼教的女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她如此狂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姨妈痛到不行,本来想休息一会儿的,直接昏睡过去了……醒过来就连忙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