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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历史上,为了皇位杀兄弑父很是平常,只要胜出,史书自然帮着修饰一番,也不是什么特别丢人之事。 只是,三皇子太不地道,斗就斗吧,还将他们家人都牵扯进去。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有家眷去了那庄子,女眷还好,听说一个都未出事,但男儿死了有那么几十号人。 最关键是,现在还未统计齐全,都不知道是谁家死了儿郎,真是让人又急又气。 这时候大家又忍不住埋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皇上,要不是皇上下令,谁家会无事送儿女到三皇子那里走动呢。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简单,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此时大家恨不得这时不时犯糊涂的皇上早死,让太子登基才好。 他们此时倒是忘了,因着太子执政想法有些大胆,很遭他们抵触。 等六皇子带领一众人从庄子赶回京城,就看到颓势不堪的皇上,也受了百官空前欢迎。 六皇子除了表示孝心,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就算是提到三皇子之死,还能冷静下来安慰皇上不要太过难过。实在是战场形势复杂,这悲惨结果谁也想不到不是。 皇上哪里会心疼老三死了,若是老三没死,他也能将他剐了。这个没良心的狼崽子,他对他们一家子那样好,又赏财又赏物,竟然还不知足。 提到这里,七皇子直接哭着奔到皇上床前,“父皇,你不知道老三有多狠,带着两千来号人将我们围困,箭矢一阵阵袭来,要不是太子护着,我和老八就彻底被乱箭射死啊。还有那老三,竟然想对那些女眷图谋不轨,还是太子及时赶到,才避免一场乱局啊父皇。” 八皇子也忍不住跟着抽泣两句。他自从母后死后,早就心如死灰,想着死了也比这样活着强。但经过这次遭难,才知道命比什么都珍贵。他日子虽然苦了些,但好歹是皇子,吃穿用度总还是不错,哪里就舍得荣华富贵去死。 他虽然曾经恨过太子,恨因他母后才疯狂。但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太子之人保护,他这次当真难以逃离。 百官一听七皇子如此说,更是气苦,不仅杀了男儿郎,竟然还要对女眷行那之事,这是要逼死他们那。 皇上听着七皇子诉说老三所作所为,气得手颤抖不止,他哪里是养了儿子,简直就是讨债鬼。 “去,去把他府里所有人斩杀,一个不留。他不得葬入皇陵,扔到乱葬岗让狗啃了骨头才好。”狼子野心,狼子野心! 六皇子赶紧握住皇上颤抖之手,安抚一番,“父皇莫急,毕竟是您亲骨rou,也是我们亲兄弟,还是葬入皇陵为妥。” 众臣子哪里肯依,从讲古开始证明,此等人就该挫骨扬灰就是。 六皇子心中暗笑,这些人变脸还真是快。也罢,等他折磨死老三,就将他挫骨扬灰拌到猪食里,让他的猪同伴分食才好。 将三皇子造反之事处理完毕,六皇子才能回东宫歇了口气。“这次父皇可算是被老三那畜生伤着了,再不偏心了。只可惜那老头子就是吊着一口气,当真是急死人。” 六月安慰,“都快死之人,你还计较什么,慢慢等待就是。都等了这么多年,难不成就等不急这点日子。”她可不希望自己夫君史书记载为弑父的暴君。 看媳妇虽然笑意盈盈,但脸色实在是不好,想着终究是吓着了,就想让太医过来开几副安神汤。 “哪里就用这些,你可是忘了我一直是大胆之人,才不怕这点子事情。我就是遗憾那日没有弓箭,不然当真要射他一个万箭穿心才好。估计是来回奔波累着了,总觉得晕得很,休息两日就好。” 六皇子一听哪里放心,媳妇胆子再大,在他眼里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宝贝,很该好好疼爱才是。“太医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看也让我放心。这几日太忙,又要惦记你,你难道就忍心让我着急?” 六月只得答应明日一定看一看太医,省得这人不放心。知道他心里是当真有她,她哪里忍心看他着急辛苦。 这一日六皇子见六月当真是困极,和他说两句话便要睡过去一般,他就憋住不敢造次,先养好宝贝身子再说。太医也说过,别看这年轻不在乎,若是过度,总有年老后悔之时。 他也听说,女人若是年轻时候要的次数过多,日后不过四十其幽幽之处便干涩无比,摩擦疼痛难以行房事。他可不希望自己四十就不能进出,怎么也得拖到七老八十才好。男人吗,总是高估自己,也不想想,即使女人八十还凑合,他能不能硬起来都是问题。 同理,女人若是年轻时候不得满足,夜夜空房,老了反而容易控制不住,做出不妥之事。如那史上一位女皇,年纪轻轻遇到中年太宗,可不就几乎无宠。后来那软弱夫君身子骨又弱,还有人分宠,其实没几年充裕日子好过。到了老年,可不就换了无数面首,夜夜不停,也是可怕。 为着这些不知是真理还是歪理之说,六皇子决定还是要好生注意,不能将媳妇累坏了,当为长远考虑才好。 六月本待第二日要招来太医,却猛然听到了皇上薨逝的消息,哪里还有功夫做这些杂事。 许贵妃派人来请,商议后宫丧事。“太子妃很快就要入主后宫,正好趁此机会将人事方面打理妥当才是。” 看六月拒绝,她又道:“别说那些人都是用老了的,做事自然妥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亘古不变道理,且我也早就发现很多人在位不干正事,只碍于身份和形势不好手段过激。您不一样,若此时立不起规矩,以后更是难行。” 德妃也很是赞同,“贵妃jiejie此话当真是肺腑之言。后宫也早已糜烂不堪,当断不断,以后反受其乱。太子妃还需拿起女主子款来,好好整顿才是。” 六月不是不想这样做,实在是想拖到皇上七七四九天宾天礼之后。而且,她还想装出一副悲戚样子来的。但看眼前这两位皇上身边人都毫无悲意,她都不好意思装下去。 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妃子。许贵妃和德妃不过是为了利益才侍候皇上,哪里就真犯贱到要死要活爱上一个好色昏君。 等三人商议妥当,走出宫门前那一瞬,许贵妃将一帕子悄悄塞到六月手里。 六月心中便是一顿,其实她也准备好了,哭泣必备香料。许贵妃这样主动,她都不好意思用自己的帕子了。贵妃用料十足十,她们不过往眼角一擦拭,便泪如雨下。 看自己媳妇哭的那样凄惨,太子忍不住哭得更惨,他心疼媳妇啊。媳妇身子不好,还要来哭灵,可是遭罪了啊。这皇上也是,就不能晚死两天? 哭灵需从早到晚,身体略有些不好的都撑不下来。不过是刚到下晌,便有年老体迈的臣子昏死过去。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