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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用力划在他腿上,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渐渐涌出,心里的痛和恨,才慢慢平息…… 第170章 泉 我不认识他~ 待那三人回到车上来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地叼着一根烟,一脸的傲气。 那位水哥,扔了一包东西给他,“饿了吃!” “我……我来开车吧!”被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打架震慑到的人话说得都不够底气。 他也没说话,叼着烟下了车,把驾驶座让了出来。 被打那人脸肿得跟猪头似的,眼角淤青,嘴角还出了血,正用仇恨的眼神盯着他。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眉梢眼角带着鄙视的傲气和挑衅。 水哥看不下去了,怒道:“都给老子消停点!谁再他X给老子惹麻烦,自己结果了去!” 两人这才稍加收敛,他上车,四人继续往南。 ———————————————————————————— 隐泉酒店。 命案之后的酒店,在这个淡季里显得愈加萧条。 酒店的客人纷纷改变计划要退房,虽然案子没有破,但张端也没有权力扣留所有人,只请他们留下联系方式以及报备去向,以便随时可以再请他们协助调查。 于是,整个酒店,除了工作人员,便只剩下宁时谦夫妇和警察了。 此时此刻,张端带着小刘聚集在宁时谦的房间里。 “更多的资料出来了。男性死者吴建,建筑商人,有过前妻,前妻于一年前自杀身亡,自杀时已是癌症晚期。吴建有一子一女,女儿二十岁,在读大学生,儿子十岁,在念小学,平时由爷爷奶奶监管。吴建与付雯雯是四年前认识的,育有一名即将周岁的男孩,据说,是打算男孩周岁生日那天同时结婚,这次他们是打算提前来度蜜月的。经法医检验,死者死亡时间在昨晚7点到9点之间,这个时间段,酒店大部分人还没休息,晚上花园里的演出还在进行。死者身上除了刀伤并没有其它伤痕,但死者有吸入高浓度七氟烷,初步认为,是先吸入七氟烷昏迷,再腹部中刀而亡,吴建腹部一共三处刀伤,付雯雯腹部两处,地上有一块浸有高浓度七氟烷的毛巾,茶几上,付雯雯的鼻子底下也有一块这样的毛巾,房间里玻璃杯、桌子、衣柜等等物件上都有死者二人的指纹,除此之外,还发现保洁人员的指纹,遗书上的指纹也是付雯雯的。” 张端把大概的案情跟宁时谦简单说了一遍。 宁时谦习惯性地皱了眉,思考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前妻一年前癌症晚期,自杀身亡,付雯雯儿子即将周岁,也就是说,付雯雯是小三,现在小三就要转正了,她还自杀并且杀人是为什么?” “遗书上只说对未来不抱希望,恨吴建,并没有说得太清楚,但是据调查,吴建家人说过,吴建为了补偿前妻,所有财产都将给前妻的两个孩子继承,吴建不会给付雯雯和她儿子一分钱财产。”张端再次出示遗书。 一份打印的遗书。 “遗书在哪打印的?” “目前还不知道,这个有点大海捞针,一下找不到,但是,如果是外面打印店打的,打字员见了这样的文件不可能没有反应,要么报警,要么拒绝打印,当然,不排除付雯雯用非常手段堵打字员嘴的可能。”张端把每个可能性都给分析到了,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吴建的女儿,吴颖婧,音乐学院学生,在这家酒店当暑期工,晚上花园里的演奏就是她表演的,工作时间从晚上六点半到九点。” “哦?”宁时谦想起那个隐在花丛中的身影,“她人呢?” “已经下山了。” “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这个人?”宁时谦微觉奇怪,这么重要的一个人。 “我们第一次问吴颖婧的时候,她并没有说出自己和吴建的关系,对于吴建的死,反应挺冷漠的,后来,因为解剖尸体要家属签字,查吴建的家属,才查到她。” 宁时谦沉默片刻,“如果是自杀,那么也就是说付雯雯先用七氟烷麻醉了吴建,然后杀死了他,再自己趴在茶几上,用七氟烷麻醉自己的同时,在七氟烷还没完全迷倒她之前,用刀自尽?这么做的目的,是怕疼?” “还有啊,你说付雯雯还点了第二天的早餐,一个将死之人,还挂着第二天早餐干什么?”萧伊然在一旁补充。 小刘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认可,“的确,疑点很多,不排除他杀的可能,但是却没有明显证明不是自杀的证据。” “时谦,今天我们来是请你下山去和吴建家属见见面的,法医那边尸检已经结束了,家属会把死者遗体领回去,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陪我们走一趟吧。”张端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本来你新婚……” 宁时谦摆摆手,“发生这种事,我们也没心情度什么蜜月,走吧。” 起身的时候,他顿住了脚,“对了,那四个提前离开酒店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 宁时谦微微沉思,“算了,先下山吧,我总是觉得那四个人很奇怪,你们查身份了没有?反正我自始至终只看到三个人,我们俩离开花园的时候是七点过十分,当时三个男人进花园听曲,你说的第四个人不知道在哪,我始终觉得这第四个人很奇怪。” “身份查了,陈继余,江东人,无业,另外三个也是江东人,都是些无业游民。” 宁时谦皱着眉,一时却没有更多灵感,挥挥手,四人一起下山了。 领回遗体的场面真叫一个混乱。 宁时谦他们到的时候,只有吴建的母亲和女儿在场。 如张端所说,吴颖婧的样子很冷漠,好像死的这个人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只有吴建的母亲哭得差点闭过气去。 待老人家情绪稍稍稳定,宁时谦和张端才和吴颖婧谈话。 吴颖婧在面对他们时一点表情也没有。 一开始,谈话就从古筝切入。 “你是学古筝的?”宁时谦问。 “是。”吴颖婧的目光根本不在他身上,看着他的方向,却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看到了别处。 “为什么会想到去隐泉兼职?你并不缺钱。” 吴颖婧的脸上是和她这个年轻不相符的沧桑,“我妈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