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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秘了。”留青略带迟疑地看了赵七一眼,“这丹药的神异之处,正是遇情则开,心死方止。” “这话是什么意思?”赵七突然心头一跳。 第70章 “你……有没有过情动之时神智全失的时候?”留青问,“其实这才是花信丹的真正神效所在。若服药者对人动心,药性便会慢慢侵蚀意识,使其逐步沦为只知贪欢的yin兽。而随着本性迷失,情爱之心亦会渐渐淡去。这个过程视感情深浅时间不定,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也可能是三年五年。等到药力将爱意消耗殆尽,服药者才能恢复正常。” “不可能!”赵七斩钉截铁道,“我那时明明还……” ——呵,你说喜欢他,其实不过是一个借口,假装一直是为他忍辱负重,而不只是你自己贪生怕死罢了。 “……不可能。”赵七重复了一遍,与其说是否定,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留青仍在侃侃而谈:“这秘药原本用来惩罚跟人偷情私奔的妓子。当然,也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资格……” 赵七却有些走神。 究竟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呢?他拼命地回想,心已经凉了大半截。 难怪他那段时间越来越精神,还能想办法向外求救。这并不是因为岳峤对他放松了警惕,而是因为他的心一点点死去了。 原来,他自以为的情比金坚,竟然才坚持了不到一年半的时间。 那岳听松呢? 这一次,他又能坚持多久? “哪里能找到解药?”赵七突然急声问,“你们暖香阁一定有,在哪里?!” 留青还在讲述缓催花信丹的历史与著名事迹,被打断之后,仍有些意犹未尽:“嗯,解药?哦,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赵七恶声恶气道。 留青见他眼圈微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遂老实交代道:“花信丹的解药暖香阁就有,但此丹中共有二十四味花入药,因为季节时令不同,药性均会有所差异。因此,必须要有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 “丹成之时,药炉内壁凝结的花露。用它和着解药服下,才能真正根除药性。” 赵七暗骂一句。 都过去了八年,那花露就算在,也早就变成了馊水,肯定是没指望的。他就又问:“还有没有其它方法?” “这个么……倒是也有。”留青沉吟道,“若是有百忧百空散这样的灵药,也可以一试。” “除此之外呢?” “或者寻访蓬莱仙医,昆仑圣手应该也可以。” 这些人赵七连听都没听过,只觉得跟名字一样虚无缥缈。他没死心,继续逼问,最后把留青折腾得伤口都快流血了,也没有听到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 “那……延缓之法你总该知道吧?” 留青点头道:“那可简单得很。感情越深,发作就越快。只要你将喜欢的心思放淡,神智也就会迷失得慢一些。” 赵七怔怔盯了他片刻,立马蹦了起来,拿着绳子就往留青身上捆。 太吓人了,这小子刚才竟然点头了! 然而他们之间毕竟相差悬殊。赵七的绳子还没挨着留青,他就已经闪电般出手,轻易地擒住了赵七的手腕。 “我cao你娘你爹你大爷!”赵七破口大骂,一句话就cao遍了留青全家,“你个忘恩负义的中山狼,恃强凌弱,恩将仇报,算什么好汉!” “嘘。”留青压低了声音,神情有些凝重,“别说话,山下有人来了。” 赵七打了一个激灵。他什么也听不见,但留青松开了他的手,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假话。 来的是什么人?莫非是赵禹成? 如果这时候被他追上…… “你们走吧。”留青轻声道,“我留在这里,可以帮你们挡一会儿。” 赵七怀疑地看着他:“你会有这么好心?” 留青笑道:“我做了不少错事,就当用这条贱命向公子赔罪了。当然,如果你有那么一丝丝感谢,倒是可以亲我一下,让我能在死前实现多年的心愿呀。” 赵七对他的调笑充耳不闻,迅速撑着粗树枝跑到岳听松身边,将他吃力地背起。还不忘把小包袱系在树枝上,晃晃悠悠地就往外走。 留青静静看着他。 还是跟当年一模一样。明明都到了那种地步,依然傲气得不行,不喜欢的人连看也不屑看一眼。 就像画中之人,即便目光投向画外,可注视的又究竟是谁呢?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然而注视着他的背影,留青终究没有忍住:“以后你想起我的时候,多少记着我一点好,行吗?” 赵七此时已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洞口。留青本以为他会毫不在意地就此离去,可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留青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赵七回头做了个鬼脸,嗤笑道: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老子才不会想起你呢!” 第71章 此时已近黄昏,山色空蒙,树影幢幢。细雨微风之中,赵七背着岳听松,每走一步,右脚都是一阵断裂的疼痛。 湿滑的山路不太好走。再加上岳听松又高又沉,赵七迈出一步就能滑四五步,有一次差点带着岳听松栽个跟头。于是,他只好尽量靠着树根,每一步都踩实了才踏出。虽然脚腕更疼了,却也安全了很多。 担心岳听松被树枝打到脸,他还时常回头瞅瞅。岳听松依然双目紧闭,面容坦然,看得赵七很想咬他一口。 “你小子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壮?”赵七小声嘀咕。他十六七岁时有很长一阵子吃不饱饭,每天只能缩在小笼子里睡觉,错过了长个子的时候。不然,他觉得自己肯定能长得比岳听松还要高大壮实。 要是那样的话,现在说不定能直接把他夹起来跑。赵七喜滋滋地做着白日梦。 他必须一刻不停地胡思乱想,不然,疲劳和疼痛会很快冲散一切意识,让他就这样倒下,再也无法前进。 也不知走了多久,赵七一直都没有遇见人。不过随着天色渐晚,他已经能看到山那边零星的火光。 这段距离不短,再加上细雨蒙蒙,天色黯淡,他稍稍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身后的岳听松轻轻动了一下。 “你醒啦?”赵七小声问,“好点了吗?” 岳听松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