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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可就算是半夜1点,该写的作业也想写完。 苑阳的倔劲,莫名转换了一种姿势,对于作业,他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完成它的想法,很神奇。 这种忽然拧转的想法,让苑阳迅速的打开作业卷子,伏在桌上,捡根笔,低头看起来。 头晕,晕的他一道题都不认识,都不想跟它们打招呼,只想睡觉,迫切的想去砸床。 咯棱…… 手机响了一声,苑阳不耐烦的拿过来一看,手机屏幕上浮动着一条新的未读信息,是个陌生号码。 [向你诚恳道歉,今天关了你的手机,对不起。梁越。] 苑阳立刻清醒了大半,原来是梁越给他关的。 苑阳很是纳闷,甚至无法理解,[你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梁越才回复过来,[我想让你放开了玩一天。] 苑阳一头贴在了书桌上。 他确实放松了一天,从中午和梁越同桌吃饭开始,一直到现在。 那些本来在脑海里重的像山一样的烦躁压力,竟然被他短暂的遗忘或打散,全都变得轻飘飘了。 甚至梁越灿烂的笑脸,都变成一柄明亮的锐器,随时可以用来驱散他脑中的黑暗。 梁越的做法,实在不对。 但对苑阳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帮了他。 因为,他今天真的感觉很快乐,也很轻松。 这种快乐和轻松,苑阳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的。 [作业别写了,明天我帮你,早睡早起。]梁越又发过来一条。 这算什么?苑阳脑子里挤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梁越是个百事通吗?竟然连他现在在做什么都能猜到? 苑阳忽然有种被人驾驭般的抵触感,马上回了个, [睡着了,求不打扰。] 咯棱……梁越迅速回了一条, [梦游也能回信息?大神你赢了,晚安。] 苑阳盯着这条信息莫名乐了一会儿,眼皮更是睁不开了。 好,不写就不写了,睡觉去。 第18章 再干一架 第二天,苑阳还真起了个大早。 洗漱完毕下到一楼,夏未初和夏乖都还没起来,舅妈在厨房里刚准备熬粥。 “舅妈,我先走了。”苑阳在门口换鞋,朝着厨房方向打了声招呼。 舅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纳闷的看着他,“阳阳,起这么早?这就熬粥了,吃完再去。” 苑阳把书包甩在肩上,“有点事,我路上买点吃吧。” “哦,那记得吃俩鸡蛋。”舅妈点点头,不再拦他。 “知道了。”苑阳说完,出了门。 对舅妈,苑阳还是比较尊重的,这种尊重和夏未初无关,只是单纯的对舅妈这个女人的尊重。 这个辞去工作,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夏未初的女人,已经被夏未初的光环罩在身后,变成了一道跟随的影子。 虽然只是一道影子,却是成功的男人背后,不可缺少的支柱力量。 陪伴,能举案齐眉的不算本事,一高一低还能如胶似漆的,才叫真能耐。 苑阳在小区附近找了个煎饼摊,摊煎饼的是个大叔。 四十多岁的年纪,和夏未初岁数差不多。 虽然苑阳极少在外面吃早餐,但他每天上学路过这儿,都会看到这个早上的煎饼摊,风吹雨淋雷打不动的摆在那里。 买的人有时候还排队,应该是味道还行。 今天有点早,路上还没什么人,煎饼大叔刚支好摊,往铁板下放两块炭,续上火等着加热。 “紫米的,放两个鸡蛋。”苑阳说。 “等会儿热一热板子啊,”煎饼大叔乐呵呵的说:“刚烧上。” “嗯。”苑阳从兜里摸出十块钱,递向煎饼大叔。 煎饼大叔忙着收拾,随手指了指摊上一个装钱的鞋盒子,“自己找零吧,煎饼六块。” 对第一次买他煎饼的人竟然这么放心,这大叔还真是心大的可以。 苑阳打开那个鞋盒子,里面铺着一层零钱,大多是一块的,还有几张五块的。 苑阳把十块的扔进去,捡了四张一块的拿出来,塞回自己兜里。 站在旁边,等着,没事做,苑阳瞅瞅煎饼摊上的卫生状况,还算过关。 又瞅瞅煎饼大叔,还挺有型。 四十多岁挺有型的煎饼大叔?这个设定有点新鲜。 苑阳又仔细看了看这位大叔,越看越觉得奇怪。 煎饼大叔的身板,挺拔直正,面容帅气精神,怎么看都和他的煎饼摊不搭。 如果摘掉白围裙,换身衣服,不会有人相信他只是个摊煎饼的。 苑阳忽然就想问问,煎饼大叔年纪又不大,为什么不找份体面的工作,而是早上摊煎饼,但他没敢问。 因为有时候这种不知内情瞎关心的问话,很可能会戳中别人的痛点,变成一种不友善的侮辱。 铁板烧热了,煎饼大叔麻利的蹭蹭油,浇上一大勺紫米汤,摊平,翻个,拿出四个鸡蛋,咔咔打碎在饼上。 苑阳刚想说他只要两个鸡蛋,放多了。 大叔却说了句,“下个就给你做啊。” 这大叔可能也没吃早餐,自己先给自己做一个,苑阳也没意见。 瞅着大叔麻利的把煎饼翻几翻,抹了点蒜蓉辣椒酱,放了一撮榨菜丁,撒一圈芝麻,用小铲子麻利的折成方角,塞进了纸袋里。 没吃,而是放在了一边,随手又舀一勺紫米汤,淋在了铁板上。 “两个鸡蛋是吧?”大叔问。 “嗯。”苑阳应了一声。 大叔笑着说:“上学就是要营养跟得上啊,得多吃点好的,补脑。” “啊。”苑阳又应一声。 这鸡蛋跟补脑有关系吗? 或许有吧,在大叔的逻辑里,应该是有。 “爸、爸。” 苑阳没听错,这声有点憨,有点蠢,脑残似的咬字不清的‘爸爸’,是刚刚走到他身后的人叫出来的。 苑阳回头,看到了一张和发出这种脑残声音,很相配的脑残……疾的脸。 男孩,穿着初中的校服,个子竟然快赶上苑阳了。 那张五官像彼此嫌弃纷纷各自疏远的脸,不能再用脑残来形容。 苑阳觉得自己刚才的判断太过分了,这个男孩只是和正常的男孩,某些方面不一样而已。 “爸、爸。”男孩又叫了一声。 这里只有苑阳和煎饼大叔两个人,肯定不是在叫自己,那这男孩的爸爸就是煎饼大叔。 果然,煎饼大叔哎的答应了一声,把放起来的那袋第一个摊好的煎饼,递给了男孩,笑着说:“去上学去吧。” 男孩打开纸袋咬了一大口,眼睛一直瞅着煎饼大叔。 见他低着头再给苑阳做煎饼,竟然慢慢的挪到了苑阳旁边。 接下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