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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傻子委屈了,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瞬间失去了光泽似的,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白然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抢走了这人所有粮食的恶人似的。好吧,在末世他的确抢过几次粮,但也只抢过那些十恶不赦之人的,好人家的他是不会动的。 傻子仍旧呢喃着:“媳妇……” 白然使劲抓了扎头发,一头长发弄得乱七八糟的,傻子的执拗是他们这些正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所以跟这位讲理无异于找死。 “换个称呼……算了!” 白然认命的向外走,没几步傻子就跟上来了。 他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跟着我干吗。” 傻子没说话,肚皮应景似的响了两声,但还是跟着,就像听不懂白然话里意思似的。 白然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只能带着尾巴出了屋。 这白家老屋有些年头没人住了,院子虽大,但大半都被杂草覆盖,屋子只有一间半土坯房,除了他醒时待的那间,还剩下的半间就是厨房。 白然回头看了眼傻子的肚皮,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撇撇嘴走进厨房。 厨房里有些柴禾挺多,吃的就只有白家人做戏留下的半袋玉米面,他打开水缸上的木盖子,里面是满的,但应该不是白家那帮极品亲戚做的才对,想起后面的某只傻子,挑眉问道:“你挑的?” “挑水。”傻子笑了,做了个挑水的动作拿着水桶往门外跑去。 白然无奈的把人喊回来示意水够用,然后凭着脑中的记忆磕磕绊绊的把灶烧了起来,涮了两遍锅后弄了小半锅玉米面糊糊,然后拿一个盆盛出来,涮干净后又蓄满了水,准备一会洗澡用。 一盆的糊糊几乎都被他和傻子吃了,待吃完饭他便就着木桶洗了个澡,完事后看了看傻子那副批了八层泥的样,有点纠结。 白家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怕他反悔愣是在立户时把户主放在了傻子头上,所以在和离之前,傻子他是必须要养着的,可屋子里就一张土炕,如今又快入秋了,早晚正凉,也不能把人赶到地上睡去。 他朝傻子勾了勾手:“过来。” 媳妇醒了就变凶了,傻子略显犹疑,但又想到媳妇给他做饭吃,又往前窜了两步。 白然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直接将人拽进来又是一通洗涮。 洗干净的傻子虽然还穿着那身旧衣裳,但瞬间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不得不说,傻子的皮囊相当的好,剑眉朗目,鼻挺唇朱,身材高大健硕,放现代绝对模特的范儿,只要不开口绝逼迷倒一片少男少女。 白然默默的扭头望天,绝逼不承认自己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容貌神马的不重要,能活着吃饱饭才是顶顶好的。 但如果他二伯给傻子稍作打理,估计现在跟傻子成亲的也就不是自己了…… 进了屋,火炕已经烧的热乎乎的了,白然将被褥铺好,立即霸占了里面的,指着外面那套说道:“你睡这。” 傻子听懂了,傻笑着跳上炕钻进被窝:“媳妇,睡觉。” 白然隔着被子用力踹了他一脚:“不许叫媳妇!要么叫哥,要么叫名字。” “小然。”傻子这次反应的特别快,口改的也顺,嘴裂的都快到耳朵根了。 “白瞎了你这副皮囊。”白然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被蒙头,睡觉。 ☆、第二章 第二天,直到天大亮白然才从炕上爬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睡的这么沉过了。 “媳妇。”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白然还处于茫然状态下的脑子立即清醒过来,下意识就要催动异能攻击,却在看到傻子的时候硬生生停住了。 他差点忘了这里已经不是末世了。 傻子蹲在地上,双手扶着炕沿,一双眼睛溜溜的看着白然,见白然傻傻的发呆没理他,以为是生气了,他不明白为啥媳妇不让叫媳妇,但还是乖巧的改口道:“小然。” 白然已经懒得跟这人计较了,下了炕,按着原主的记忆穿上穿衣洗漱,然后进入厨房,一边用异能为自己治疗身体一边弄早饭。 食材有限,他干脆贴了些玉米面饼子,又因为没有菜直接往里面撒了盐,就着水吃,他这末世过来的自然有的吃就觉得不错,傻子吃的也挺开心的,一边吃一边对着他笑。 白然被他笑的浑身不舒坦,隔着桌子在底下踢了他一下,没好气道:“有啥好笑的,没事挑水去。” “哎。”傻子咧嘴应着,放下碗筷就挑着扁担出去了。 桃溪村有只有两口井,一口在东边,另一口在西边。他们家在南边山脚下,跟两口井的距离都差不多,但傻子偏爱去东边的那口井,因为这身子原主曾说过东边的水好。 白然将碗筷拾掇好,然后将屋子和厨房细细的收拾了一遍,忙完时快正午了,休息了一会又开始除院子里的杂草,刚干了不到四分之一,一个农家装扮的妇人挎着篮子从那没关上的大门冲进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锄头,嚷道:“哎呦我的白哥儿哎,你可悠着点!这身子还没好爽利,外一出了事可咋办啊,这地儿偏,可没人来得及救你……” 白然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训弄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人是谁。 妇人的夫家姓王,年轻时跟他娘关系不错,对‘白然’也很是照顾,尤其在出嫁之后,如果不是王婶给找的大夫,估计这身子原主也等不到自己过来占壳子。 白然笑笑:“王婶,我只是感染了风寒,这都养好些天了,差不多了,再说,我只是除点杂草,就这么点活,没事儿。” 王婶瞪了他一眼,大嗓门嚷道:“还没事儿?就你那小脸烧的点了把火似的,还敢说没事儿?” 白然撇撇嘴,能没事吗,事大了!只不过有事的那个已经和他死去的爹娘团聚去了,壳子早换主了。 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要真说出来搞不好直接被拉去点天灯,好不容易又活了,他可不想再死一次。 “王婶,我一定好好养着,以后不会了。” 承认错误态度良好,王婶满意了,拉开篮子上的扇布:“你王叔昨日上山打了只兔子,我给你切了一半,这还有十个鸡蛋,都是自家母鸡下的,你留着补补身子,瞧你瘦的。” “谢王婶。”白然接过篮子,他现在是彻彻底底的身无分文,即便这老屋地契也没在自己手里,什么都缺,也没办法将东西推回去,不过这恩情他白然记下了,以后定当十倍归还。 王婶找了个矮板凳坐下,四周看了看,见少了一个人,便问:“博恩呢?” 博恩也就是傻子,他那块玉佩正反两面都刻着字,正面是“博恩”,反面是个“李”字,所以就叫他李博恩。 想到那个傻子,白然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