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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的尺寸,价格估计在十到二十万之间。”店主把手机地还给许慕。 许慕的下巴差点摔在地上,“十到二十万?” 刚才那幅画好的画也才开价十二万。 “这东西现在的价格确实很高。”店主示意许慕跟他走到靠墙的那排窄架边,自中间抽出个锦缎盒。打开盖子,里面装着张蓝色底的纸,上面用金粉描绘着大朵的折枝花卉,精美绝伦。“这张粉蜡笺要卖到十二万左右,你照片里那张是红的,华国人素来喜欢红色,所以会更受欢迎些。” 真是个噩耗!许慕无声的叹了口气,又举着手机问,“那您店里有跟这个相似的货么?” 店主轻轻摇头,“我这儿只剩下这张蓝底和另外一张橘黄底的,怎么,你要买?” 许慕惆怅的挠挠头发,“昨天不小心弄丢了人家的库蜡笺,如果真找不到的话,就只能赔了。” “这东西市面上确实不多。我帮你留意下吧,有的话通知你。”店主合上盖子,把那张粉蜡笺放回红木架上。 “谢谢。”许慕跟店主道过谢,垂头丧气的走向门口。 店主扬手喊住他,“小慕,上次你朋友那张藏宝图,我现在只研究出一半,你们不着急吧?” 快递小哥脚步顿了顿,上次见面那两位土豪半句话都没提藏宝图的事情,估计早就忘到喜马拉雅山去了。“应该是不急,等您研究好再说吧。” 二十万啊! 家里哪儿拿得出二十万。 许慕心情沉重的骑着小三轮往快递点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他摸出手机,只见冯沅言简意赅的发过来三个字,【找到了】 找到了? 不是在做梦吧? 快递小哥瞪大眼睛,仔细的又看了一遍,连忙拨通冯沅的电话。 “东西确实找到了。你应该下班了吧?我现在带何叔来快递点接你,应该正好可以赶上他原来约的时间去找那位行家鉴定真假。”电话刚接通,冯沅便密不透风的说了一堆,许慕愣是没找到插话的空隙。 “好……” “先这样,待会儿见面再说。”许慕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冯沅便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找到了? 怎么找到的? 在哪儿找到的? 许慕呆呆的看着挂断的手机,他脑子里满屏幕的弹幕都是问号,一个都没来得及问。 二十分钟后,许慕坐到副驾上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东西怎么找回来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把何叔拍的那几张照片发给朋友,说是丢了东西,托大家帮忙留意。没想到,一个小时前有人联系我,说东西在他那儿,他们家老板让他把东西送过来。我问他,他老板是谁,他也没说。”冯沅透过照后镜瞄了眼后座方向,含糊其辞的回答。 哈啊? 快递小哥脸上一个大写的“懵”字,十几二十万的东西,怎么想都不是随便找回来的,帮这么大的忙连面都没露? “会不会是王乐天?” “是他的话,早就跳到我面前来邀功了。” “宋知命呢?” “他倒是有点可能,闷不吭声的做事是他的风格。但我觉得,和他的交情没到这个程度,他不会为我做这种事情。”宋家大少忙得脚不沾地,基本没时间为王乐天之外的人费心思。 许慕卡壳了,这种挥金如土的作风,除了两位土豪,他实在想不到其它人选。 “舅,是你原来那张么?”许慕扭头询问后座的何强。这东西回来的方式实在太奇怪了,不会东西有问题吧? 何强把手里紧握着的纸盒递到前座给许慕,“我和冯沅比对过照片,左下角的折痕和右边的擦痕都在,应该就是原来那张没错。” 许慕拆开缎带,盒子里安静的放着张浅红底的库蜡笺,纸边金粉描绘的云龙纹在阳光下粼粼闪动,熠熠生辉。 “失而复得,简直像做梦一样。”快递小哥感慨的长吁口气。 【傻瓜。】车子里猛的冒出句字正腔圆的京腔,而且分明是个女声。 许慕拿着盒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黑亮的眸子紧紧盯住盒子里的粉蜡笺。 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真的成灵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许慕:……………… 妖怪见过挺多,还真没见过自称美女的。 【告诉你,本宫现在心情不好,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娘娘,你宫斗剧看多了吧? 许慕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自己的眼皮。 【我说,你不会听得到本宫讲话吧?】 许慕默默合上盖子,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打开,你给我把盖子打开,你压到本宫裙子了。】 裙子? 一张纸哪里来的裙子? 许慕飞快的打开盒盖,那张库蜡笺安安稳稳的放在盒子中间,没有半个角支在外面。 【你果然听得见!奇怪,你怎么会听得见?为什么你听得见他却听不见呢?】那个声音像是陷入了沉思。 许慕扁扁嘴角,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等等,“他”是谁? “怎么了,找到东西还不高兴?”冯沅瞥了眼盒子,又看看副驾的快递小哥。 “没事。”想到后座的何强,许慕欲言又止,再次盖上盒盖,将东西递还给何强。 那位行家住在市中心的旧洋房区,离许慕上班的快递点原本只有十五分钟的车程,可惜遇到周日大堵车,他们的车陷在进城的车流里,进退不得,整整一个小时后,才赶到目的地。 那是套三层的红砖小洋楼,带着个五六百平米的院子,闹中取静的坐落在市中心。小洋楼朝东的那面墙上,缀满了爬山虎,绿得无边无际,漂亮得就像某张明信片上的风景。 门口的保安仔细核对过冯沅的身份,才将车放进门。 这栋房子可真赞! 许慕扒着车窗好奇的朝外张望,觉得连院墙上的砖花都雅致得紧。早有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候在小洋楼的底楼门口,见三人下车,便客气的将他们引进屋内。 阳光正好,一室静谧。客厅里坐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的拿着放大镜验看一只梅瓶。 “老爷,他们到了。”管家模样的人将何强、冯沅和许慕引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老先生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梅瓶和放大镜放在茶几上,捋捋寸许长的山羊胡,抬起头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他一抬头,许慕便是一愣,这位老先生好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目光扫到许慕,那位老先生也愣怔了下,“小兄弟,怎么是你?” “小兄弟”这个称呼就像把钥匙,瞬间让许慕想起了眼前这位老者,当日在清平巷瓷器店买走那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