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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把一瓶酒递给凌净,又问道:“怎么一个人坐在此处?霜儿姑娘呢?” 凌净随手接过酒瓶,道“感情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百阡陌饮了口酒,眼神望着天际:“你们明日离开,可还会再有相聚之期?” 凌净也饮了口酒:“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离恨如春草,行远更还生!谁知道呢?” 百阡陌摇头:“真酸!” “你倒是说句不酸的来听听!”凌净撇嘴。 百阡陌一笑“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凌净一脸嫌弃:“酸掉了牙!” 两人对望了一眼,忽的哄堂大笑。笑了一会,凌净问道:“你呢?有何打算?” 百阡陌坐直身子,徐徐道:“我一向随性,此次来庄里不过是听闻无忧山庄出了人命,有些担心无忧,便想来看看。如今无事,也该走了。听闻这次楚河汛期,有几个州府房舍损坏颇为严重,我想去看看!” 凌净有些意外:“看不出,你倒是很是关忧民情?” “好歹也算半个入仕之人,总要尽些本分!”说完百阡陌又饮了口酒,迟疑道:“霜儿姑娘她……” “她在屋里收拾行李,有什么话,你大可直接和她说!”凌净赶忙打断,感情的事乱得很,她可没办法替凌霜做主。 “你啊!看着糊涂实在聪明得紧,真不知,日后谁能有幸入得了你的眼?”百阡陌不免感慨 凌净坏坏一笑,看着百阡陌眸光流转,熠熠生辉:“百公子,何必自谦!” 百阡陌一阵恶寒:“千万别,我还是找我家霜儿去了!”放下酒瓶就要起身离开,走到梯子处,又顿住了脚,道:“其实我也大概猜出了你的身份,还望你自己多保重,我百家和穆家都欠了你一个大人情,日后若有差遣,百阡陌绝不敢辞!” 凌净一笑,仰头喝了一口酒,淡淡道:“去找霜儿吧!废话这么多。” 百阡陌回以一笑,扶着梯子下了屋顶,穆无忧能如此毫无戒备的让凌净她们住进无忧山庄,那她们定然是知晓穆无忧过往之人,而且凌净她们是离国之人,他听穆老爷子提过事情大概,凌霜对她这兄长的态度太过亲密,就算是亲兄妹,多少都还会顾及点男女大防,可她们却毫不避讳,破绽实在太多,他略一推断,也大概能猜出一二。 凌净望着天际,又开始饮酒,忽的,脑子里现一张清俊却略有些苍白的男子面容,不知他如今过得如何了? 曾经不知听谁说过,男女之间,一方对另一方的心疼是万万要不得的,果然,她最开始对他便是心疼,而如今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挂,这种情绪已经困扰她很久了,她不愿提及,却往往在午夜梦回,辗转难眠。凌净觉得自己很头疼,她不禁又灌了口酒,她只是想回家,不想与这里的一切有太多牵扯。 “老娘想回家!”她对着明月喊了一嗓子,把酒瓶往楼底下一丢,很是委屈! “哪来的疯婆子在撒酒疯,兄弟们去把人给我带下来!”一个大嗓门的男子声音传到凌净耳朵里。 凌净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施展着轻功,逃之夭夭! ☆、第六十章 天鸾山依旧风景如画,凌净和凌霜回到天鸾山时,已是七月初。 七月七,一早的竹楼外,便是鸟语花香,白鸽遍地,凌霜望着一院被鸽子折腾坏了的药草,气不打一处来:“这百阡陌真当本姑娘这里是鸽子收容所了,折腾这么多鸽子过来也不怕本姑娘,真把它们都抓来炖汤。” 凌净放下一本闲书,悠悠哉荡起秋千,嘴角含笑的望着凌霜,故作羡慕:“哎!怎么就没人也给我一院白鸽,好让我拿来炖汤呢!” 凌霜一本正经的道:“jiejie,你吃素!” 凌净一笑,从秋千架上走了下来,抓起一只白鸽,拿下信笺当着凌霜的面就要拆开,见凌霜一脸无所谓,凌净问道:“我拆了?” 凌霜撇嘴:“随jiejie便,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都懒得看。” 凌净很是好奇的打开了信笺,看了眼里头的内容,闷声笑了好久,才低声念道:“霜儿姑娘亲鉴,难得你给百某回了信,开篇便是问在下会否太闲?若再飞鸽便把鸽子炖了煮汤,百某暗自思量,炖汤之事可行,不过一只鸽子未免显得百某小气了,如今七夕将近,百某闲来无事,养了几笼鸽子以备姑娘七夕炖汤之用,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姑娘笑纳!” 凌霜听了也有些哭笑不得:“他也真够刁钻的,简直是强词夺理!” 凌净把信笺递给凌霜,叹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问过穆无忧有关百阡陌的事,倒是觉得百阡陌此人不错,与凌霜倒也相配。 百阡陌中了解元后,名声大噪,许多官宦人家都有意与之结亲,百岁山也问过百阡陌的意思,百阡陌都拒绝了,原因无他,他想自己找,只因他觉得婚姻乃人生大事,盲婚哑嫁,太过草率!这一点,倒是让凌净很是欣赏,她觉得百阡陌有些现代人作风,很是难得! 凌霜望着白鸽有些出神,也轻叹了口气:“要忘记一个人,谈何容易!” 凌净心里也明白,只能也望着鸽子问凌霜:“这些鸽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谁养的就给谁送回去,本姑娘可没闲情给他养鸽子!”凌霜气道。 “你就不担心他会再给你整出些乌鸦或是鸿雁之类的?” ,凌霜一脸寒霜:“他大可试试!” 七夕夜,鹊桥会,满天繁星,月儿半弯。凌净和凌霜坐在紫藤花架下,饮茶,吃点心,赏夜景。 “jiejie,你和寒侯爷师出同门,你吃素那寒侯爷也不沾荤腥?”凌霜突然问道 凌净摇了摇头,解释道:“寒侯爷练的是青锋剑,重在力度,虽剑法大同小异,但修炼的内功心法多有不通,饮食多无顾忌。而我的飞羽剑法,重在快而轻,修习的内功心法颇有讲究,忌讳颇多!” “原来如此!”凌霜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凌净问道。 凌霜拍了拍手上的糕屑,语气平淡:“只是还无法接受你是寒明轩小师叔的事实。”凌净失踪那段时日,雅文曾大概同凌霜讲过寒侯爷和凌净师父的渊源,也说了凌净拜托雅文想撮合她和寒明轩的事。 凌净无所谓的笑了笑,便看到两只鸽子扑哧着翅膀落到了凌净跟前,凌净取下鸽子脚上的信笺一一看了下。 “jiejie,可是雅大哥和穆jiejie来的信?”凌霜问 凌净点了点头:“你雅大哥说他和素颜已经到齐国了,一切顺利!你穆jiejie则说我给她治的心药颇有疗效,如今身体大好!”凌净看完信,饮了杯茶,才又问道:“我过些时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