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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体温。仿佛死神从来不曾靠近,仿佛从来没有尝过躺上冷冻床时,那刻骨铭心的绝望和严寒。 不知什么时候,卫霆的军装外套无声滑落到地上。其余的衣物,也在艾尔的指尖下驯服得不成样子,不管是白色衬衣,领带,还是军用皮带,长裤……几乎只要被爱人的指尖一触,就全军崩溃似的投降了。 越发热烈的深吻中,衣服渐渐散落。 手腕上的通讯器掉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和石质地砖撞击的响声。 艾尔抱着被剥成小羊羔般的卫霆,热切地转移着唇的攻击方向,从唇瓣往下延伸,细雨般吻着卫霆后仰而显得硕长美丽的脖子。 小麦色的肌肤,在舌尖上留下独特的、令人喜悦的味道。 艾尔沉醉地轻咬着结实可爱的肩膀,手掌缓缓切入卫霆两腿之间的缝隙,以一种期待却又极有耐性的姿态,拨弄着爱人的膝盖。 卫霆顺着他的动作,双膝微微打开,长时间的深吻让他的脑子有点晕乎,像一锅熬得过于香浓的牛奶。他睁开眼,眸底荡漾着迷离懵懂的水波,有那么一小会,他盯着自己正被频频爱抚的大腿,仿佛在确认抚摸着自己肌肤的,带来亲密而羞涩触感的,正是自己所喜欢、所信任的那个人。 他看着那双充满技巧的大掌片刻,然后,瞥了一眼艾尔。 男人胯下的布料已经无法包容激烈的欲望。隔着裤子被撑出来的那个凶恶形状,让卫霆心脏一停。 骤然,呼吸变得困难。 「卫霆?」感觉到爱人的变化,艾尔放缓了动作,露出关切的眼神询问,「我太性急了吗?」 「不,这样很好。」卫霆知道艾尔在担心什么,毫不犹豫地回答。 在他的意识中,当然保存着被秘密逮捕后受到凌辱的不堪记忆。 不想被糟糕的记忆束缚。 因为不幸的过去,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卫霆讨厌,并且害怕自己会成为这种软弱的人。 「怎么……停下来了?」 「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太急躁了。」艾尔温柔地说,「客厅里有钻石果,不如我先削一个给你吃,然后我们坐在露台上聊聊天。」 「开什么玩笑,我们只有一个小时,而且你已经把我脱光了。」卫霆拉住真的转身打算去客厅的艾尔,「我们是军人,不接受任何临阵脱逃的理由。」 卫霆也是男人。 苦苦等待了二十年,本应该和自己做最亲密的事情的爱人,居然为了自己在紧急关头刹车,这种体贴固然令他感动,但也令他难受到了极点。 那些该死的前尘往事,凭什么阻碍他们? 做下恶事的是另一些人,为什么忍受后果的却是艾尔? 这,一点也不公平! 「艾尔,继续做吧。我不希望你太顾虑我过去那些事,我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别想多了,卫霆其实和一见面就做这种比起来,我更喜欢循序渐进……」 不等艾尔说完,卫霆深深吸了一口气,异常大胆主动地,伸手按在了艾尔的两腿之间,「确定你喜欢循……」 他是笑着说的,但还未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笑意已变得僵硬。 隔着布料传来的触感拥有着令他想象不到的能量,深藏的记忆一下子被掀了出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种可怕的坚硬和灼热。 那种能把人从身体到灵魂,活生生撕碎的凌辱…… 卫霆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真的相当丢人,他主动去撩拨自己的爱人,却在挥不及防的恐惧下仓促撤退。记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能给人如此巨大的影响? 脑海中一幕幕走马灯似的重播,除了恐怖的刑具,狰狞的笑容,就是刻骨的痛,压在身上沉甸甸的屈辱的重量。 就算缩回了手,那个属于男性的可以充当刑具的器官的热度还烧着掌心,烧得他痛不欲生。 「卫霆。」艾尔赶紧抱住了卫霆。 刚才接吻时放松柔软的身体,现在僵硬如冰,还是一块微微发抖的冰。卫霆把愤怒的脸藏在艾尔怀里,他感到自己对过往的恐惧,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但他是军人,怎么可以恐惧? 对于恐惧的自己,卫霆越发愤怒。 「放松,我的小猫。」艾尔抚着他的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过去的事,不要再想。」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在卫霆视线触不到的啡色眼眸里,却冒着熊熊的地狱炼火。 卫霆无法忘记自己遭受的那一切,艾尔更加忘不了。 当日跨进内部审讯科的密室,那被染红的床单,床单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年轻军官…… 「艾尔,和我做。」艾尔怀里,传来卫霆低低的,却藏着坚毅的声音。 艾尔身躯微硬,片刻后,更加轻柔地呵护,「只要有这套系统在,我们会经常相聚的。凌卫那边,我有办法让他答应。时间会修补一切,我们以后会幸福地在一起。」 「不,我不想等以后。」 因为,那种不堪的回忆是带毒的伤口。如果企图逃避,不能鼓起勇气面对,只会让毒素一次又一次地深深侵入灵魂,以后……不但会毁掉自己,也会毁掉艾尔。 「真的要……做吗?」 「嗯。」 艾尔沉默。 他知道卫霆为什么要坚持,但是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卫霆,一个人不管有多坚强的意志,也不可能做到无所畏惧。痛苦的回忆,有时候,真的是一件蚀骨销魂的武器。 不堪的记忆是无法立即消除的,至少不可能凭着一时之意气而被斩草除根,它必定,需要漫长岁月的淡化,消磨。 拥抱着卫霆,他深深地察觉到卫霆的愤怒和……隐藏在愤怒之下的恐惧。 这种情况下的卫霆,即使意志上再坚强,身体上也承受不住他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的事。 卫霆,很可能在接受分身贯穿身体的那一刻,彻底崩溃。 「要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良久,艾尔缓缓地说,「不过,我想用情人之间更享受的一种方法,可以吗?」 「什么更享受的方法?」卫霆在他怀里抬起头。 艾尔邪魅迷人地一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说得卫霆脸颊泛红。 「只有深爱的情侣才会以这种方式zuoai,因为只有彼此信任到了极点,才会把身体最重要的位置大胆地交给对方。」最后,艾尔认真地介绍,「这种天堂般的zuoai姿势,叫做……69。」 安静的将军会议厅里,定时器忽然发出了提醒的音乐声。 佩堂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从又大又软的沙发里坐起来。小心翼翼地把未醒来的凌卫抱起来,放回会议桌旁的椅子上,还不忘帮凌卫摆出刚才趴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