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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阳揽住他的细腰,不忘吃豆腐:“老婆,咱们不给他吃,就咱俩吃,好不好?” “不好。” “唔……好老婆!” 冬阳眼泪汪汪。 韩非转了身,将两人的爪子掰开,温和的说:“那今晚谁洗碗?” 反正他不洗。 冬阳与BEN对视一眼,伸出爪子互指对方:“他!” 韩非耸耸肩。 “到底谁洗?” “我!”二人生怕他生气,异口同声回答。 韩非笑眯眯的点头:“好乖。” 一顿饭,吃的鸡飞狗跳。 饭桌上,BEN一直眨着大眼睛偷偷看着韩非,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非一手托腮,笑问:“是不是想问,鬼怎么吃东西?消化到哪里去?” BEN立刻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歧视鬼魂! 冬阳见缝插针:“老婆,他歧视你哦,玛丽隔壁,我帮你消灭他!” “我草!李冬阳你这只臭壁虎!你少挑拨离间!” “草泥马!老子就挑拨离间怎么了?他是我老婆,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掀桌子! 混怒! 韩非望着一地的狼藉,笑眯眯道:“这些,就麻烦你们收拾干净了!” 说完,抱着路路回房了,留下两只笨猪傻愣原地。 午夜。 韩非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双蓝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着饥渴的光。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韩非床边,试探性的叫他:“宝贝?” 没人应。 床上的人影呼吸均匀,看来是睡着了。 BEN搓搓手,yin 荡的笑了:“宝贝,我来了!” 说着,就扑到了床上,压在那人身上,又是舔又是咬,忽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慢着,宝贝的身子没这么高,好像也没这么结实…… 不、不会吧…… BEN脸又一次绿了。 只见身下那人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恶心兮兮的冷笑:“BEN,你连老子都敢上啊?幸亏我聪明,跟老婆换了房间,嘿嘿……老子的皮肤怎么样啊?喜欢吗?” 说着,还用手揉了揉BEN的小PP,动作特别猥亵。 BEN惨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爆吼:“草泥马!法克鱿!玛丽隔壁!你、你……你不要脸!” “再不要脸也比你好!” “我XXOO你个臭蜥蜴!” BEN像疯狗一样再次扑了上去。 三更半夜,小阁楼摇摇欲坠,二人再掀战火。 大海。 一轮金黄的圆月高悬明空,海水波光淋漓,闪着碎银般的波光。 潮汐起伏,在月亮的牵引下,不断冲击着海中礁石,在岩石上拍下激厉浪花。 韩非抱着猫躺在沙滩上,闭目休憩。 人声早已消寂末了,浪花嬉戏着他的裸足,温柔而调皮的。 路路蜷在他的怀中,也微合着双眼,轻轻打盹,一起享受这难得温暖平和的睡眠。 一直到后来,有人的手轻轻触摸在他的脸上,临摹者他五官的轮廓,婉转深情。 冬阳躺在了他身边。 韩非将手从袖中伸出来,轻轻握住那只温暖的手。 苍穹广袤,天长地久。 水银斜洒了一身,时空仿佛静止。 韩非弯起了唇角。 愿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 冬阳在去实验室的路上,碰见了王为森。 年轻的警官早已没了当初风采,全身上下,衣衫褴瘘,□的肌肤是碧绿色的鳞片。 双目眦裂,五官移位,倘若不是被读取到内心,冬阳也不敢肯定他就是王为森。 那症状,是C计划么? 王为森若癫若狂,又唱又笑,在大街上晃荡。所有人见到他,都绕道三尺。 王为森喃喃念道:“腐败……肮脏……杀人犯要别人顶罪……肮脏的社会……肮脏的社会!” 冬阳怜悯的看着他。 突然,王为森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懵的回过头来,与冬阳视线碰触。 也是同一时间,王为森的身体发生了异变,七窍流脓,身体渐渐膨胀,像一个大圆球。 路人发出惊悚的尖叫。 王为森瞪大了眼睛—— “砰”一声,他炸成了碎片。 血溅到了冬阳的白衬衫上。 他用纸巾擦拭干净,面无表情。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王为森的那句话:“对不起……北北,萌萌……” 死亡不是赎罪。 冬阳在警察赶来之前,迅速离开了现场。 BEN今天没有来实验室,借口是头痛牙痛舌头痛。 也好,由他看着韩非,自己也比较放心。 冬阳洗净双手,来到试验台旁。 观察了几分钟后,他忽然盛怒,将台上的物品全都掀到了地上。 为什么又失败了? 难道正常人的身体就不能作为容器吗? 难道只有用他自己,或者ben的身体,才能救韩非吗? 冬阳痛苦的捂住了脸。 韩非是自己最爱的人……而ben……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血迹——那是上次BEN划破手指留下来的。 冬阳眼神暗了暗。 大约半天的时间,冬阳盯着观察数据,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 BEN正在迅速衰老,身体结构、内脏器官都在迅速衰老下去。 也就是说,他现在十八岁,一天等于人的十年。 ZX的复制品拥有两百年的寿命,那么就是说,BEN的寿命只剩下二十天。 三人行(三) 很久之前的梦想。 简单生活,读完脑生物系研究生,再接着读硕士、博士。博士读完后,跟着谈笑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然后一起到老,躺在床上手牵手,共赴黄泉。 时间充裕的时候,去看一场电影。还想去西藏、丽江,在花灯节的夜晚,在河水里放下一只只红莲花灯,承载祝福,一直漂到极乐。 再后来,没有了。 一把火将所有的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 韩非最近常常梦见家门口那条小河,河水哗啦啦的流淌着,奔腾不息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