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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无论公子做何事都紧巴巴的跟着,看见有媒婆上门说亲,他躲在后头气得咬牙切齿,媒婆一出门就溜出去耍小手段。 美人藏得不高明,公子知他存在,只作不见。 憋不住了,也会对着虚空喊话:“你这样阴魂不散,不如早日弄死我,也好过让我活在你的影子下。” 一片安静,无人应答。 美人隐身在院后的桃花树下,难受地折断了一截桃枝。 如此心照不宣又过几十年。 公子寿终正寝。 美人给他办过丧事又马不停蹄的开始寻人。 期间族中长老大寿,回去吃过一次酒。 酒席上听见小辈指着他悄悄议论。 “瞧见没,就是他,一直跟着凡人世世轮回地跑。” “也不知图个什么。” “就是,这样有意思吗,记忆没了,就算找着了也不是原来那人。” “或许这只是人家的乐趣呢。” 美人把杯一放,起身就想下山寻人,一刻也不想多呆。 临走长老道他好歹长出了七条尾巴,在族中也算能力高的了,别整天只惦记着那点情情爱爱,抓紧修炼得道升仙才是正经。 “你这样子像是入了魔障,哪天耐不住那凡人的世世轮回去走了邪魔歪道,就得不偿失了。” 当初,有许多狐妖也是想一世世跟人好的,可最后都耐不住爱人轮回痛苦干了傻事。 “你放心,我不会。” 他的心上人不答应他这么干,他也不敢这么干。 但修仙却是没什么心思了,只想着耗完这条妖命便算了。 此刻只要他还有命,就会生生世世地找,找到他也老得找不动了,才是到头。 到时候一人一妖一起入了轮回。 尘归尘土归土,才算缘尽。 【7】 阴雨绵绵,空气中都是一股潮湿的味道。 美人找到他时,他正是八九岁的年纪,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前提笔练字。 小小年纪就背脊挺直,气度不凡。 美人本来满心激动欢喜,抬眼就见殿中横梁上盘着一条活生生的龙。 周身隐隐金光仙气,是这皇宫千百年来的守护神。 那龙的金色略微暗淡,正睁着晦暗的眼珠无声的盯着他,狐妖吓得走不动道,隐身的法术都失了效果,莫名就那么现了出来。 小皇子忽然见着来人,略微怔了怔。 就放下玉笔一声欢呼:“你是仙人吗?我我我昨天才乞求上天派个仙人帮我做功课,今日就显灵了?” 美人:“……我…” 他两条腿都还是软的,躲躲闪闪的不敢看那盘梁上的真龙。 手软脚软的美人被小孩用小身板子撑住了,半搂在怀里感叹:“你怎么软下去了?哎,哎哎,起来好不好?我撑不住你了。” “呜……”美人又怕又喜,也不顾那龙就这么看着了,搂着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哭了起来。 边哭边道:“我终于找着你了。” 这么大个人也没点出息,被小皇子半拖半抱的拉上床榻,看不见那仙龙了,怂狐狸这才缓过气来。 这回的境况,除了宫里有条真龙比较吓人外,倒是好了不少。 美人给小皇子陪吃陪喝陪玩陪睡。 过了几年。 仍旧会苦兮兮的被小皇子按着做功课。 丑巴巴的抄了一页,被小皇子抽了开去。 “太丑了,你这字,实在是惨不忍睹,你不是仙人吗,连写字都不会。” “我是狐妖……”美人咬着笔头,可怜兮兮再次纠正。 “妖也不该写这么丑的字,再好好练练。” 美人道:“你饶了我吧,我练不好的,功课还是你自己乖乖写,我、我在别的方面再补偿你好不好?” 小皇子脸上挂起坏坏的笑:“ 怎么补偿?” “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就是别再叫我写字了。” 小皇子道:“狐性本yin,话本里狐妖的看家本事都是……你也是吗?” 美人乍一听闻,yin性让他的屁股都忍不住缩了缩。 悄悄往后挪了挪,有些为难道:“不,不行的,你还小……我还不可以和你做那种事。” 小皇子闻言涨红了脸:“我哪有那个意思,你都想些什么?” 他拿手中的书卷轻轻拍了一下狐狸脑袋,努力装作要认真看书的样子。 眼角却是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美人。 觉得对方真是好看。 美人察觉了那目光,忍不住整个人都贴了过去,在背后轻轻搂着心上人单薄的小身板,温柔道:“先做功课,晚上再好好看我。” 换来前面一声嘟囔:“哪有!” 【8】 皇子年岁稍长,二人依旧亲密。 萧承喜欢把人抱在怀里,逼着他写字。 从后面伸手握住他的,两人一起握着那支笔,在纸上一遍遍地写着狐狸的名字。 写得美人脸蛋红红,耳朵尖也冒了出来。水汪汪的凤眸看着桌上的白纸黑字,不由自主的又被使坏的萧承牵着写了好几遍“胡玉贵”。 “别、别写了……”他实在快要经受不住,“你想笑就笑吧……别再逼着我写名了……” 萧承一本正经亲亲美人的侧脸:“这有什么好笑的。” 话虽如此。 他之前咋一听到这个名字,可是默默转过身去颤了颤肩膀的。 美人只说他叫阿玉,眼神躲闪,嗓音小小。 萧承便道:“大名呢?” 阿玉不肯说了。 他的名字是族里长老取的,以前不觉有何不妥,书生又是个厚道人,笑过也就算了。成了老爷后口口声声喊着玉贵,喊得比谁都亲密。 将军和公子,根本就没和他交心好过,只知他叫阿玉便够了,那还会有心追问。 也就这精明的混蛋。 追问多年,前一阵子才在床上被逼着说了出来。 萧承面上不显,心里乐翻。 近来最大的爱好,便是一遍遍的提醒美人他叫胡玉贵。 态度恶劣,情节严重,也就阿玉能受得了他。 夜里吃得太饱,半倚在榻上又开始呼唤:“玉贵~” “玉贵啊~” 美人耳朵尖尖抖了抖,只作不闻。 “玉贵~”那叫唤一声扬过一声,“胡玉贵?~~” 萧承道:“我肚子胀,快给我揉揉吧~” 美人今日穿了一身萧承送的新衣裳,粉白粉白,跟窗外盛开的桃花一个颜色,心情正好,也被那混蛋给唤得耷拉了耳朵,叹一口气走近前来。 探出白嫩玉手给萧承揉肚子,“好些了么?” “玉贵……” “………!” 那粉白的耳朵尖尖立了起来,难得板正了脸道:“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 “你舍得吗?”萧承笑,捉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