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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和待遇,圣眷之浓,外间谁人不知,再说了,宝妃娘娘那风光,就算你鼎盛时期,也难以比拟,因此只怕你望着皇上记起你,却再没有那样可能了。” 她格格娇笑着,竟是得意无比。 云彧太阳xue一跳一跳的痛,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在心痛的,但当得知自己缠绵病榻忧心家人生死时,那人却是拥美在怀快意风流,心头还是阵阵的撕痛。 宝妃。 如珍似宝? 从这封号,可见一斑,原来那过往的感情,也有烟消云散的一日,有了新人的他,也难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云彧呐呐说道,心中难免掠过一丝悔恨,早知如此,当日在那天牢中,自己就不该挺过来,若能干脆利落的一死,却是对大家都好。 可惜,当时自己败在了对他的期待上,而如今看来,这份期待,就是一个笑话。 他猛然闭眼,心头却涌起一股恨意来。 孙更衣还待再说几句,却见云彧脸上瞬间变化了几个神情,最后竟然透出一抹诡异笑容,静静的看着自己,不由一愣。 “出去!” 云彧冷冷的说道,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寒意。 他从小便是在权势堆中长大,后来也经历过许多事情的,朝堂战乱生死大劫,早看到习惯,只是平时不愿显露自己的气势罢了,此刻挟怒而喝,却是显出了几分凌厉的冷意来。 突蒙呵斥,孙更衣大怒,正要张口,却被云彧的眼光看的心中一寒,那人眼中分明是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看自己,顿时一句话便哽在了喉咙之中。 “你……你……” 云彧更是冷然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你,滚出去!” 他心中没了顾虑,眼神更是森冷凌厉! 孙更衣何曾看过人这样,宫里就算整治人,也都是暗中使坏面上和气,哪来这样赤裸裸的恨意,被冰寒的目光笼罩,也不知为何,她心头寒气上涌,当下便是胆气一怯,难以支持。 咬了咬牙。 “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罢了!我也不和你一般计较,横竖也是要死的人了,就当我起个善心吧!” 勉强说了几句,孙更衣终于抵挡不住,败下阵来,转身离去。 待到门口人影一空,又过了半响,云彧猛然跌回床榻,口中却掩饰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 一百二十三口,其中还有半数的女眷和孩童,就这样,被流放落星洲! 虽未判处死刑,却和死刑何异! 那落星洲是出了名的险恶之地,夏天酷热冬天极寒,寸草不生条件恶劣,更是时不时的外族打劫猎杀,凤离天送了他们去那里,名义上虽然是流放,实际和判处他们死刑何异? 真真是……好狠的心! 想到这里,云彧再掌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旋即厥了过去。 第127章 对比 樱兰提着食盒进屋来,却不想竟看到云彧鲜血淋漓的躺在床上,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就尖叫起来。 “公子,你……你怎么了!” 她丢开东西抢上前去,却看到云彧已经晕了过去,顿时心头大乱,所幸她还明白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若是自己再一乱,万事皆休,方才勉强着自己定下心神来。 摸了摸鼻端,还有呼吸,她忙掐了人中,好半天才听到嘤咛一声,云彧缓缓张开了眼睛。 心头顿时一松,樱兰忙不迭的扑上前,“公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自己才走去御膳房一会,公子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云彧看了半响,才认出了面前的人,惨然一笑,说道:“樱兰,云家……没了……” 樱兰一愣,云彧却已经萧索的闭上了眼,“合家一百余口,全数发配落星洲,樱兰,端阳云氏繁衍数百年,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我……是罪人啊……” 说道最后,他声音虽有些轻微,却还是让樱兰听得一清二楚,但让樱兰突然泪盈于睫的,却是那话中的自责和伤痛。 “公子,这不能怨你,这天下大事地域之争,这样大的权势利益,那里是你一个人能左右的,事到如今,也不过是天意弄人,你千万不要自责啊!” 樱兰拼命劝诫,云彧话语中的意味,不知为何,让她心头涌起了一抹深深的不祥之感。 然而樱兰的话,却半点没传到云彧心头。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云彧喃喃说道:“若是没有我在其中推波助澜,事情会如何发展,谁又能说得清……” 他双目静静的盯着帐顶,心头的冷意,却已经渐渐的蔓延了全身。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看着眼中渐渐失去神采的云彧,樱兰猛然哭叫了起来,她慌张无比,“皇上不会这样狠心的,公子你别怕,奴婢这就去求见皇上,求皇上网开一面,求皇上收回成命!” 一边说,她一边站起,就要往外跑去。 室内却猛然传来一阵巨响,樱兰回头一看,却是云彧竟然跌下了床榻,然而一双眼睛却还是死死的盯着她。 “不要去!”彧声音初时低微,渐渐的大了起来,“不要去!别去!” 樱兰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没跑出去,反而回来将云彧扶回了床榻上。 云彧死死拉住樱兰的手,一字一句的说:“凤离天是何等的决断,判决已下,又如何会因为你一个奴婢的求情,改了主意,樱兰,事已至此,若是你还看重我,就让我再保有最后的一丝颜面,可好?” 双目之中,满是咬牙切齿的坚持。 事到如今,凤离天的态度,早已明明白白,自己在他心中,根本是如同尘埃一般,那又何苦再送上自尊,去求人践踏? 左右不过,是早些或晚些,到那黄泉路上,和族人团聚罢了。 千古艰难唯一死,然而对待满身罪孽的自己,这死亡,相比之下,却是一条再容易不过的道路。 樱兰泪如雨下,“公子,公子……” 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若要劝慰云彧,言语也太过苍白,可若是就这样任公子颓败下去,那结果…… 一时心中,也不由升起了对皇帝的深深恨意。 云彧当晚再度高热不退,完全失去了神智,樱兰急的跳脚,但可惜天色已晚,寻太医已经过了时辰,樱兰无法,只能整夜守着云彧,时不时的用湿毛巾替云彧降温,好容易才熬到了天明。 韦太医来的时候,云彧已经醒过来了,见樱兰请了太医来,虽有些不赞同,但还是让太医把了脉。 然韦太医看了半响,脸色却越发难看起来,最后更是给樱兰丢了个眼色,就要出去说话。 “太医不必了,就在这里说吧。”云彧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清,他含笑看向韦太医,眼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