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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一阵, 他记得他牵着她小手去放烟花时,四岁的表妹嗓音奶乎乎的, 一口一个表哥叫。 还有一回,他想要买遥控飞机,零花钱不够, 就拿着几十个硬币去找小表妹换钱。 “我用两个硬币,换满满你一张红色的纸币,你还赚了是不是?” 小表妹傻乎乎的, 好骗得不行。听完笑起来,然后噔噔噔几步跑到自己房间,把自己厚厚一沓压岁钱都拿出来给了他。 他如愿以偿买到了遥控飞机,虽然之后被他爸知道,狠揍了一顿就是了。 此时,沈问盯着宁栀的脸,左瞧瞧,又看看,还是觉得像他小姨,依稀又看出了几分小时候的影子。 就算是撞脸,也不能眉毛眼睛鼻子都撞上吧? 宁栀被沈问的那句开场白搞得愣住了,缓了缓,声音坚定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这花我不能收,你快回去吧。” 说完转身要走,手腕却被抓住了。 沈问平时吊儿郎没正形,这会儿却各位严肃。 他盯着她脸问:“你家是哪儿的啊?是A市人吗?你爸爸mama叫什么?你和爸妈长得像吗?” 边上几个兄弟听得一脸懵逼。 连爸妈都问上了,这是一见钟情立刻打算见对方父母的架势了?问哥这爱河坠得也太快,太猛了吧?!! 宁栀被问得莫名其妙,手腕使劲挣脱,奈何他力气大,挣了半天也没挣开。 她有点气了,杏眼瞪着他:“你松手啊,别拉拉扯扯的,你再这样我叫宿管阿姨了!” 沈问也有些急,语气飞快脱口而出:“你和我小姨真的长得太像了,我小姨有个女儿,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 宁栀挣扎的动作一顿,怔怔地望向他。 暑假的时候,陈也带她去了孤儿院。当年的院长已经退休了,他们几经周折找到那个院长。 院长告诉他们,那时她满身是血的被扔在孤儿院门口,都不知道是谁放的,她身上也没有留下一封口信。 人海茫茫,宁栀本来都以为这辈子都找到爸爸mama了,却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的机会。 她迟疑地看着他,抿了抿唇,小声道:“我是被爸妈从孤儿院领养回去的,但在那儿之前出了一场车祸,我好多事都不记得了。” 沈问一听,这可不就对上了吗! 他激动道:“我表妹当年也出了车祸,没跑了,你十有八九就是我表妹!” 在场几个兄弟全程围观下来,简直被这剧情的发展震得目瞪口呆。 撩妹还踏马能撩到失散多年的妹啊?!! 沈问恨不得立刻把宁栀回家见他的小姨妈沈静溪,但仔细一想,还是要验个DNA,那样才最万无一失。 万一要是搞错了,让小姨空欢喜一场,打击怕是更大。 沈问稍微冷静了点:“你能给我一根头发吗?我拿着去做个鉴定。” 宁栀想了想,同意了,揪下一根头发给他。 沈问小心翼翼,宝贝似地把那根头发收好:“来,我们加个微信。” 宁栀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和他一扫。 沈问心里已经很相信宁栀就是自己表妹了。他这会儿看她,已经彻底脱离低级的男女之情。 他目光满是兄长的慈爱,摸了摸她头:“你今天才军训完一天,快回去休息吧。” 宁栀恍惚地上了楼,能找到父母,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希望,她当然很开心。 但是又太突然了,她一时没有准备,像是被一个巨大惊喜砸中,她有点懵,思绪也有点乱。 宁栀没有回寝室,而是走到楼梯尽头,夏夜的风凉凉的,吹在脸上很舒服。 原来她当年不是被爸爸mama抛弃的,原来爸爸mama也一直想要找到她啊。 手机在手机捏了会儿,她终于给陈也打了电话。 很快接通,她蹲在角落里,声音小小,带着欢喜和期待,又有一丝丝的紧张:“陈也哥哥,我好像快要找到了亲生的父母了。” * 沈问一直目送着小姑娘上楼,嘴角挂着堪称和蔼的笑。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兄弟几个才敢开口,试探着问:“问哥,这是什么新的撩妹招数吗?” 他们知道有“你长得好像我前女友”这种搭讪的方式,像失散多年的表妹,这却是闻所未闻,头一回听说。 沈问把怀里的那捧玫瑰往垃圾桶里一扔,斜眼睨他:“什么撩妹,那是我亲表妹。” 又沉声警告:“你们也不许对她动什么歪心思啊,被我知道就等着挨揍吧。” 兄弟们:“……” 沈问也没再和他们几个在外面瞎玩了,一路飞车到小姨家。 车停在别墅外,沈问按门铃,家里的阿姨很快过来开门。 “刘婶,我小姨呢?”他迫不及待问。 “太太和小姐去逛街了,估计还得一会儿才回来。” 沈问于是就坐沙发上等,时不时拿出钱包看一眼,生怕把那根头发丝弄掉了。 沈静溪和姜明薇半个小时后回来。 姜明薇因为表演时摔了那么一下,直接开了假条不参加军训。 她和沈静溪说和室友相处不开心,室友们总是排挤她,还拿自己表演失误的事嘲笑自己。 沈静溪心疼女儿,就让她这几天回来住,今晚去逛街也是为了陪她散心。 见到自己这个侄儿子,沈静溪有些意外:“小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沈问笑着道:“好久没见姨妈了,我想您了啊。” 沈静溪也笑了:“今天炖了燕窝,我去给你盛一碗。你们年轻人现在成天熬夜,身体真该好好补一补。” 她离开后,姜明薇走到他身前,笑容甜地叫人:“表哥好。你今天要住这儿吗?要不我现在让阿姨给你收拾一间房出来。” “不用。”沈问淡淡回答,“我待一会儿就走。” 姜明薇对他从来都很热情,一声声表哥也叫得甜,但沈问对她却始终没好感。 他始终记得那年,得知表妹车祸去世消息时,这女生低着头,看似很难过的样子。 可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眼神,却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还有一次,他亲眼看见是她打碎了客厅的花瓶,转头却能做到撒谎不眨眼,把过错全赖在保姆那儿。 沈静溪端着一碗燕窝过来。 沈问站起来,路过她时,忽然故作惊讶道:“啊,小姨,我看见你头上有根白头发啊。” “我都四十多了,长出一根白头发也是正常的。”沈静溪笑了笑,不以为意道。 “我小姨四十岁了,看着还像三十出头。再打扮一下,走出说二十五六都有人信。” 一番甜言蜜语把沈静溪逗得直乐,她轻轻一拍他的手,笑着道:“从小到大你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