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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量力挑衅林郎的某某某……” 何况,今儿若是完不成那人的吩咐,只怕不等林家出手,他就要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 在状元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关口,分别在户部和宫里听实况转播的林如海和李熙,反应各自不同。 林如海微一皱眉,道:“那混小子也忒能惹事,不过让他去打个脸,也要闹的天翻地覆。” 林才在一旁道:“大爷这样已经不错了,老爷您也不提前给知会一声,好让大爷有个准备……” 林如海斜睨了他一眼,道:“准备什么?你几曾见那小兔崽子作诗,还花时间想过?” 林才笑着道“也是”,又道:“这次张家可是搭了台子给别人唱戏,自个儿成了一出笑话了……不过您说他们是怎么想的,老爷您不过就是拒了他们一次宴请,至于吗?跟咱们林家作对,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林如海冷冷道:“你忘了那小子进京第一个得罪的人是谁了?” 林才拍头道:“就是那个张家的‘草包’少爷?”林楠那个牛肚子的笑话儿,到现在还有人讲呢! 林如海冷哼道:“若只是此事也还罢了,主要是楠儿同三殿下走的太近,三殿下如今在河道上做的有声有色,陛下也数度称赞……他们大约是将他当了最大的对手了,我们这些三爷党,自然要提前打压——他既将我们当了对手,便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了,更何况,便是失败了,也不过损失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罢了。” 林才点头,又问道:“那府里那个,小的去处理了?” 林如海不耐烦道:“处理做什么?阖府里找了几个月也就找出这么一个藏的深一些的探子,处理了下次再想传消息找谁去?” 其余那些,想假装看不出来都难,不处理掉不行啊! 林才点头道:“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又道:“老爷,您这册子也翻了快三个月了,倒是挑出合适的没有,林福还等着继续查呢!” 林如海怒了:“催催催!催了多少遍了!你当爷是在街上挑萝卜呢!没事干就让他挨个儿的继续查!” 林才小心翼翼道:“您要实在挑不出来,不然您先给小的们挑个主母,让主母……” 还未说完,林如海手中的册子已经飞到了他头上,耳边传来林如海的怒斥:“老爷我自己挑还嫌不放心,疯了才将玉儿的婚事交给别人!你要闲着没事干,回府里洗马桶去!” 林才噤声,悄悄儿的将册子放回林如海的案头,小心翼翼的溜出门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李熙一口茶喷在案上的折子上:“你说,如此绝妙好词,居然被他拿来嘲讽威胁人!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他!” 张公公见李熙心情大好,凑趣道:“只怕从今儿开始,天下的读书人都明白了两件事儿……” 掰着指头数道:“第一,林郎的确是不会做限韵诗,第二,若不是疯了傻了,就不要去找林郎斗诗。” 李熙摇头失笑,忽然问道:“会试考的诗词,限不限韵?” “往年是限的,有时候宽泛些,有时候严苛些……”偷眼看了下李熙的脸色,笑道:“其实限不限的,全看主考官的意思……” “主考官?”李熙脸色微冷,嗤笑一声,道:“传朕的话,今年的会试,诗词皆不限韵,不限体裁。” “陛下,这个……”李熙这话明显就是在偏袒林楠,就不怕天下士子会不满吗! 李熙冷笑道:“难道限了韵,他们就比的过楠儿了?直接明发圣旨,就说朕说的,限制重重之下难出佳句,日后会试皆不限韵……若他们不乐意,尽可以放弃会试。” 第109章(虫) 状元楼上,林楠转身望向笑的很难看的颜逸,他今儿都被人欺到头顶上来了,可不想末了大家一起笑呵呵吃顿饭,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林楠一直嫌自己老爹心眼小,睚眦必报,其实他自个儿也好不到哪去,手中折扇轻摇道:“不知解元公又有何见教?” 不等颜逸开口,又懒洋洋叹道:“今儿店家请我上楼喝酒,解元公不乐意,要甩袖子走人,我写词给解元公赔礼吧,解元公又不满意,现在我认输走人,解元公还是不乐意……我也不知道自个儿到底哪块rou生的不是地方,惹的解元公您横看竖看不顺眼……” 耸耸肩道:“我林某人呢,也是家里好米好饭娇养大的,自讨没趣的事儿,林某向来不喜欢。既然解元公看我不顺眼,咱们正好一拍两散,省的相看两厌不是?” 林楠的话说的不大好听,颜逸脸上却不见丝毫难堪,反而神色淡淡道:“看来林郎对颜某误会颇深,只不过颜某向来就是这不讨喜的性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眼睛里揉不进沙子……林郎的卜算子的确为咏梅诗词中的绝唱,说是旷古绝今也毫不为过,颜某能亲眼见证此诗的出世,与有荣焉!只是,不合韵就是不合韵,若林郎因颜某一句实言而心存不满,颜某亦无话可说!” 又自嘲一笑道:“颜某因这性子,从小也不知开罪了多少人,只可惜这辈子只怕是改不了了……颜某也不想改!” 说的可真是漂亮!若不是这话是冲着林楠来的,他差点要击节叫好了。就这几句话,不知道的,还真要将此人当了林楠诗中孤高雅洁、傲骨铮铮的雪梅一般的人物了,倒是衬的林楠气量狭小,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是了。 林楠笑笑,懒洋洋道:“原来如此,倒是小弟误会了,颜解元果然风骨过人,小弟佩服佩服。” 气量狭小又怎么样?我还就认了!这世上的人,对于有才之士,容忍度高的很,像他这样有才又有貌的,再大的毛病也是风雅,只要不是仗势欺人之类的恶名,理他作甚? 明明知道这人一张嘴厉害的很,他傻了才和他没完没了的斗嘴,要收拾区区一个举子,有的是法子,干什么用这最费力的一种? 却不知他这样爽爽快快便认了下来,倒让在座的学子点头不已,觉得林楠性子直爽可爱,有不满便说出来,是误会便道歉,连半句矫饰的话也无,全无世家公子的高傲自大和才子的目下无尘,当真让人心仪。又想着,若不是有这般宛若稚子的纯净心性,又如何写出那一篇篇动人无比的诗篇?心中更是钦佩。 颜逸伸手扶住拱手为礼的林楠的双臂,恳切道:“实是颜某无状了!颜某在山东时,便拜读了林郎的诗作,心中钦佩万分,今日能遇林郎,实在三生有幸……” 林楠不知道颜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淡淡回道:“不敢。” 却见颜逸双眉一挑,道:“只是……有些话,便是惹得林郎不喜,颜某还是不吐不快!” 林楠似笑非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