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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那人用虫子威胁,说自己连虫子都不如的画面在面前闪过。 心中染上了恨意,马芳铃一把扔开了朝露剑:“哼,什么真命天子,我不信!” 叶开将这把通体素白的剑捡起:“我听说,这把剑曾经是魔教公主花白凤的佩剑。这世上除了花白凤与你,没有人能够□□。你说若真是这样的话,你不就得嫁给花白凤?” 马芳铃厌恶道:“花白凤?她不早就和他的丈夫死在十八年前了吗?” 叶开在马芳铃漫不经心说着花白凤已死的时候神色一变,而后笑道:“所以现在这世上除了你没人能够拔出这朝露剑了?那你岂不是要孤独一生?” 马芳铃想说已经有人□□朝露剑了,但是却不想告诉叶开。 转念一想道:“慕容公子,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吗?我怎么会孤独一生?” 叶开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扮演慕容明珠,连忙点点头道:“是啊,娘子,为夫一定会与你百年好合的。” 傅红雪又被关进了黑漆漆的囚牢。 周围囚牢里的马奴嘶鸣哀嚎声不绝于耳。 再次被关道这里的傅红雪,没了第一次时的不知所措。 反倒有了些期待。 他在期待那个人的到来。 有点可笑。 明明是他把那个人赶走的,但是却又期待那人到来。 殷少湖也确实来了。像上次一样用蛊虫将看门的人弄晕,翻身进了牢房。 仍旧是阴冷潮湿。 但是现在的情形却不同上次。 傅红雪是清醒的。 他就坐在殷少湖早上离开的时候为他堆好的茅草堆上面。 殷少湖没有说话,只是走近了因为寒冷的牢房和体内的透骨钉在发抖的傅红雪。 殷少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罩在了傅红雪身上。 傅红雪没有动,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任由殷少湖做这些。 殷少湖为傅红雪披上了衣服就坐在了一旁。 傅红雪看看默不出声的殷少湖,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人在生气。 傅红雪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来?为什么生气? 殷少湖还是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傅红雪。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在看着傅红雪,殷少湖知道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他能够仔细看傅红雪的机会。 第一次是在无名居,那时初遇,他不知道傅红雪是谁,傅红雪也不知道他是谁。殷少湖是一个想着该如何留在无名居的小跑堂,傅红雪是一个风尘仆仆的跛脚浪子。 但是那个跛脚的黑衣少年却让他的心脏跳得失了分寸。 第二次细细地看他是在昨天晚上,傅红雪最脆弱的时候,他神识不清,而他殷少湖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给予他保护与温暖你的人,这让殷少湖感到满足,为了傅红雪付出让他感到满足。 即使是寒冷的夜,拥着傅红雪的殷少湖却是快乐的。 第三次就是现在。 殷少湖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放弃的人,即使傅红雪拒绝了他,殷少湖也不会抛下傅红雪,他要保护傅红雪。 他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明明身体就不好,现在身体里还被钉进了透骨钉,却还是毫不顾忌自己,任由自己在这冰冷的牢房里瑟瑟发抖。 殷少湖的沉默被傅红雪当做了生气的表现。 傅红雪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快意,他在想,这个人因为自己的话而生气,那么他很快就会厌恶自己,然后离开自己,不会妨碍自己去复仇。 傅红雪是很开心的。 因为他将一个会影响自己的人排除在外。 像是在无名居里的那个说喜欢他的小跑堂一样,将这一切都与自己隔离,那么他就不会被任何事所影响。 傅红雪明明很开心,却在发抖。 是因为这寒冷的牢房,还是因为其他,傅红雪不会去想。 殷少湖动了。他站了起来。 是看完了自己的惨状,要离开了吧。 傅红雪想着。 殷少湖走到了傅红雪身边,将他抱进了怀里。 傅红雪睁大了眼睛。 殷少湖轻轻道:“现在,你先忘了你要做的事,就只有你和我。” 殷少湖伸手将傅红雪的眼蒙住:“你不是傅红雪,不是背负了很多东西的傅红雪,你只是你。” 温热的语气在傅红雪的耳边轻轻问:“我也只是我。只在今晚,你不要拒绝我,可以吗?” 傅红雪没有说话,他只是将身体更加靠近殷少湖的身体。 沉默地同意。 殷少湖将傅红雪肩头的衣服解开,温热的手触上了他冰冷的锁骨。 被透骨钉穿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 殷少湖心疼地看着,小心翼翼用自己的蛊虫将那些烂掉的血rou吃掉。 傅红雪很疼,但是他没有出声。 只是手指紧紧攥着手里一块殷少湖的衣服。 仿佛这一角衣服能够抵御无数的疼痛。 傅红雪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透骨钉被从骨头里拔出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这种感觉比被钉进骨头的时候更疼,因为这透骨钉粘连着他的血rou,连接着他的骨髓,而后直接通到他的脑袋。 傅红雪很疼。 殷少湖道:“若受不住的话,你就咬着我的胳膊吧。” 殷少湖将胳膊放到了一直咬着牙忍痛的傅红雪嘴边。 傅红雪想要拒绝,但是太疼了。 若是以前的傅红雪绝对会自己默默忍着。 但是他今晚不是傅红雪,他只是他。 他放任自己咬上了殷少湖的手臂,将自己的疼痛释放出来。 殷少湖也很痛,但是拔出透骨钉这件更重要的事情让他忘记了疼痛。 透骨钉□□了,殷少湖的手臂也被咬得渗出了血迹。 殷少湖没有在意受伤的手臂,这对于他来说只是小伤。 他为傅红雪受伤的地方上好药。 保持着相拥的姿势,殷少湖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傅红雪。 殷少湖看着从头到尾一直闭着眼睛的傅红雪,轻声说:“睡吧。” 傅红雪感受着殷少湖温暖的身体。 闭着眼睛掩耳盗铃一般想着: 只在今晚,只有我和他。 没有傅红雪,没有复仇的神,没有血染的雪。 傅红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温暖的怀抱让他放下了警惕。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天明,那个温暖的怀抱已经离去。 傅红雪呆呆坐在那里。 昨天晚上已经过去了,他又是那个复仇的神,眼前又只剩下了血染的雪。 作者有话要说: 殷少湖将傅红雪肩头的衣服解开,温热的手触上了他冰冷的锁骨。 【s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