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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都有年节的各样祭祀庆典活动,皇帝无不带上他新认回来的皇嫡长子,温瀛频繁在人前抛头露面,如今整个上京城的王公官员、高门世家已无人不知、无人不识,这位才高八斗、出类拔萃,又正深得圣宠的新皇子。 与此同时,一些流言蜚语已不经意地在京中流传开来。 说皇帝新认回的这位旒王,当初是被人给偷换走的,所以他回来了,毓王暴毙了,毓王的命数其实是旒王的命数,既如此,连着克死三个未婚妻的,便不是曾经的毓王,而是现在这位旒王,他才是真正的克妻命! 事情传进皇帝耳朵里时,早已人尽皆知,皇帝震怒,派人去查这些流言的源头,却无从查起,如今连街边三岁小儿都知道,他这个皇帝替人白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且他认回来的亲生儿子才是克妻的那一个。 皇帝恼火不已,可毓王已“死”,他想找人出这口恶气都没法,最后只能将凌祈寓逮去,劈头盖脸一顿骂。 凌祈寓满面阴沉,咬着牙根争辩:“儿臣不知道,这事与儿臣一点干系都没有,儿臣这段时日被父皇禁足,连本该儿臣这个储君出现的场合都让大哥代劳了,儿臣哪来那个本事,去外头散播大哥的流言蜚语?” 皇帝闻言更是气恨:“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大哥只是在人前多露了几回脸,就能让你嫉恨成这样?!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出来?!心胸狭隘、柔jian成性!你不就是怕你大哥威胁你的储君位置,才故意用这种阴损法子坏他的名声!” “儿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凌祈寓不忿至极,冷硬着一张脸说完这句,不再辩驳,由着皇帝骂,低下的眼中尽是阴毒刻骨的恨意。 皇太子禁足东宫的时日继续延长,皇帝自觉愧对温瀛,又将他喊去,说要尽快帮他定下婚事,好压下外头那些难听的流言。 温瀛却似不在意这个,一脸淡然道:“父皇不必过于担忧,儿臣的婚事暂且不急,还是待日后风波过去再议吧。” 皇帝闻言皱眉:“你年岁已不小了,如何能不急?你这个岁数还没成亲的,京中这些世家子弟里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个,更何况,你是朕的儿子,你那几个弟弟都早已娶妻,只你还孤身一人。” 温瀛镇定反问他:“父皇属意哪家的女儿?若是父皇选中的人家里不愿,只怕会叫人心里生出芥蒂来。” 皇帝一时语塞,别说外头那些人,连他自己都不敢打包票温瀛就一定不克妻,外套那流传的一套一套的说法,确实叫人听了心生惴惴,他倒是能强行下旨,就怕又让红事变白事,一时间也犹豫起来。 也罢,还是等过了这段时日再说吧,实在不行,这儿媳妇就不在京里挑了,那些地方上的名门望族,也尽可以挑到好的。 “朕再想想吧,委屈你了。” 温瀛垂眸:“多谢父皇。” 宁寿宫。 凌祈宴趴在亭子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池塘里头扔鱼食。 漫不经心地抬眸间,看到温瀛从长廊下走过来,他换了个方向背过身去,不想理人。 那日的事情,凌祈宴现在想起来还觉丢脸,他竟然又在这个混账面前哭了,当真岂有此理! 温瀛走进亭中,拿起凌祈宴手边鱼食,默不作声地往池子里扔,凌祈宴起身欲走,刚迈出步子,就被温瀛一只手攥回来,重新按坐在他身前。 凌祈宴冷下神色,不耐抬眼:“你做什么?” “喂鱼。” 温瀛面无表情地丢出这话,只专注将手里的鱼食扔进水中,不再搭理他。 凌祈宴还想走,刚起身又被温瀛一手按下去,温瀛手劲大,一只手就能压得他不得动弹。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凌祈宴分外不快,止不住地怒气上涌,面色更冷,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瀛的神色淡淡,并不看他,安静喂了一阵鱼,才轻吐出声:“毓王殿下的脾气果真三年如一日。” 呵。 凌祈宴忍了又忍,怒意沸腾翻涌过后又逐渐平息下去,望着温瀛波澜不惊的冷峻面庞,心神忽地一动,迟疑问:“你那日,为何要亲我?” 温瀛的目光缓缓转向他,没出声。 相对无言片刻,凌祈宴嗤了一声:“你还真看上我了?” 温瀛的眸色沉下。 凌祈宴:“……” 竟然是真的? 这家伙总不能以前还是穷秀才时,就打上他的主意了吧?那胆子也够大的。 虽然他确实没少被这人占便宜…… 凌祈宴越想越不着边,这几年他偶尔用那些助兴之物自己弄一弄,但都没什么意思,已经很久没尝过真正得趣的滋味了,他其实无数次后悔把这人赶走,毕竟比起那些死物,温瀛这个大活人虽同样没什么情趣,多少还是有些用的。 可如今人就在眼前,他们身份却已然调换。 眼前的这个温瀛,让他本能觉得危险,这厮摆明了对他存着羞辱的心思,他不敢再去招惹,更说什么都不能沦落到做人娈宠,只想寻着机会赶紧离得这个人越远越好。 幸好,太后说,等入了二月,就派人送他去江南。 凌祈宴心里不得劲,低了头,闷声道:“你看上我什么了?我也就长得好看一点,其他什么都不会,你如今做了王爷,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总跟我过不去做什么。” “……你还是气我之前抢了你的身份,想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羞辱我而已。” “你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么,我以后滚远了,再不会碍着你的眼了,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 说完这最后一句,察觉到对方高大的身躯罩下,凌祈宴下意识地往后避开,却避无可避,转瞬就被温瀛欺近,压靠到身后砌栏上。 温瀛不出声地盯着他,一手拂上他面颊,缓缓摩挲,复杂情绪俱都沉在眼底,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凌祈宴分外不适,转开脸。 温瀛靠近过去,亲了亲他耳垂,凌祈宴微睁大眼睛,看向他。 温瀛依旧是那副无甚表情的冷脸,贴在他耳边慢慢说道:“我那日说的话,毓王殿下是没听明白吗?你逃不掉的,我也不会让你逃。” 凌祈宴一愕,面色陡然变了,狠狠推开身前之人。 温瀛站直身,纹丝不动,望向他的目光更沉。 凌祈宴冷笑:“太后亲自派人送我去江南,你拦得住吗?” 温瀛没接话,眼神却似在说,他势在必得。 凌祈宴心下莫名地一阵慌,面上依旧强撑着,鄙夷唾道:“我还当你是端方君子,原也和凌祈寓那个狗东西一类货色,你和他才不愧是亲兄弟,一样肮脏龌龊!” 被骂了的温瀛神色不动半分,又伸出手,帮他将鬓边一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