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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利用这个“一手内-幕”掀起骇浪,他已经无法去想。 “这两个条件既然您今天得偿所愿,还请邵先生就此止步,从今往后不要再向他伸手。” “谭先生好气度,每一句都是为了他。听得我不得不嫉恨。”邵维明目光沉了沉,徐徐开口:“你放心,我只碰了他胸口以上的部分……味道确实很好。剩下的,难保什么时候再索要。 “比如……你不要或者要不起的时候。”邵维明说。 谭岳抛下一句:“邵先生,阴谋太过,人不会长久。” “天地良心,我有阳无阴。从现在起,一切……都是你能看懂的。谭先生,请保重。” 第54章 五十四章 谭岳抱着程鹤白穿过乌桐的走廊,飞速掠过庭院,他时不时低头去吻他的嘴唇,柔软的,湿润的,带着nongnong酒气却不让人讨厌。自己怎么可能有一丝一毫地讨厌……谭岳感觉心都要炸开了。 雪下了一晚上,到现在还在下。谭岳在别墅院前等,双手抱着他,没办法腾出手去帮他把衣服盖好。好在吴栋很快把车开出来,他跳下驾驶位,迅速为谭岳打开后座门。 谭岳先把程鹤白放进车里,自己再钻进去。待吴栋调高空调温度,将汽车重新滑动开出的时候,谭岳已经调整好姿势,让程鹤白坐在自己的腿上,用双手环搂着他。 此刻,谭岳终于可以放肆地呼唤他的名字, “青原,青原……” “嗯……” “你还在……真的太好了。”谭岳颤抖着,脸贴着他的脸,他酒醺炙热的温度落在心里像点燃了一把燎原大火。 吴栋谨慎地问了一句去哪,谭岳说回家,复又俯身吻他。 这一晚上凌青原被灌得云里雾里,但这不代表他对乌桐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言片语落在他耳朵里,神经系统的迟钝让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像现在他半懵半醒,有太多话想对谭岳说,最后却消失在唇舌交缠间。 座车拐进和庄。吴栋刚把车在屋前停稳,谭岳就抱着人跳下车,一句话也没说地冲进房内。吴栋特委屈,他摸了摸鼻子自个儿发牢sao:“老大,好歹你也多给我交代些……否则手忙脚乱的是我。” 别墅内的中央空调四季如春。谭岳除去了两人大衣,抱着他上楼去主卧。谭岳听见他在耳边含含糊糊地哼哼什么,谭岳本想独-裁地先斩后奏,不去管他说什么都按着自己的心思走。片刻反应过来,听明白凌青原说是想要洗澡。 一身酒味。还被人以厌恶的方式触摸过。 谭岳心疼地亲了亲他脸颊说:“醉酒后洗澡不好。” 凌青原于是安静地任他摆弄。 谭岳又帮他减了一层衣服,平躺着放在床上。接下来他又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拿了一块白毛巾准备帮他擦擦身体。 凌青原微睁着双眼,迷蒙地看着谭岳忙里忙外。最后里衣又被他脱了去,拧得很干的温热的毛巾力度正好,像给婴儿擦身一般仔细地擦拭着。从面庞到脖颈,前胸后背,谭岳抬起他的肩膀…… “谭……岳……” 凌青原脑海里飘过支离斑驳的画面,前身今世。十六年,他一直以为不过是个师弟、是个勤奋且外表演技都受到老天眷顾的男人,一个有出息的演员仅此而已,十六年如一日始终都这般珍惜他。 凌青原眼前忽又晃过酒席之间,觥筹交错。过分的喧嚣吵杂,不见真心的虚以委蛇,圈圈套的机锋对禅语。他曾经是怎么死的……是脱队的斑羚落进了猎人的陷阱。念及此,凌青原烧心干呕了几嗓子,谭岳连忙叫他不要忍着,难受就吐出来。 凌青原摇摇头,努力遏制反胃感。谭岳看他闭了眼睛好似又睡着,不太放心地摸了摸他额头,用嘴唇贴着他轻合的双眼,他的宝贝,在不见真心的世界里,这就是他的全部。 凌青原没有睡着,只是意识迷离。他怕一睡着就睡过去,好不容易等到的人也消失在混沌烟雾中。 谭岳安安分分地帮他擦完身体,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他扔了衬衫露出强健的上身,复又脱去长裤……只见凌青原侧脸对着他,轻轻哼道: “抱着我。” 谭岳跪在床上俯身拥他,整个人整颗心地贴着他,虔诚地像是在祈祷:“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这一晚上,凌青原感觉自己从山巅坠下,落入汹涌澎湃的深海,又被波涛席卷带出了海面。他溺水,然后重获呼吸。他奋力去抓住最近的浮木,随它在波峰波谷之间起伏摇晃。仿佛只要抱着它,只要抱着它就足够了。 凌青原已经睡过去。谭岳拉过被单罩在两人身上,面对面把人圈在自己怀里,在他眉心落下深深一吻。 “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多到我都忘了要从何开始。” 一夜积雪的缘故,翌日太阳从地平线上爬起来,照地世界亮得吓人。窗帘映出外面的雪光,凌青原醒了,呆愣了几秒弄清楚自己所在。他在谭岳家,谭岳的卧室,谭岳的怀里。两人不着寸缕地贴在一起,昨夜依稀,凌青原心跳加速。 谭岳还在睡着。凌青原温柔笑着,看他睡梦中静谧安详的面庞。凌青原伸头够上他的嘴唇,两人呼吸交错地贴了一会儿。谭岳动了动,一只手按着他脑后,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不要说话……让我再抱一会儿,告诉我这是真的。” 凌青原听由他。昨晚醉酒还遗留晕眩的症状。回忆谭岳的激-情,点点滴滴细致入微,并不狂躁。两个人的热度还在增加,叠在一起的小腹都感觉到对方的触碰。凌青原腰有些酸,又有些难为情。这回他不想主动邀约……只是,如果谭岳依旧想要,他不会拒绝。 谭岳却问他还想不想要。 “有工作。”凌青原低低地说。 谭岳笑了,眼神里分明写着就知道凌青原会这么说。谭岳有点怀念他昨晚的正直,怀念归怀念,谭岳伸手握住两个人的部分,彼此摩擦着发xiele。 “我抱你去洗澡吧。” 身体里还算干爽,凌青原不知道谭岳昨晚是否帮他清理过。坐起身来到时候还是有些别扭,他把手伸给谭岳,后者却又把他横抱起来。 放了一浴缸的温水,谭岳把凌青原放进去的时候问他:“昨晚就觉得手感不对,你这儿怎么有个伤疤。” “是程鹤白的。”凌青原说,反正都过去了,也就没告诉他是自己代为承受的。 谭岳听他不愿多说,也只好不太开心地点头表示知道了。谭岳凝望着程鹤白的面容说道:“离奇……离奇得我都不愿意相信,不过还好相信了……只要你还在。” “之前我也不明白……之后适应了。现在我知道,原来老天是为了让我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