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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就能威胁到夏溶月。 里头,夏溶月袅袅声音传来:“不知王丞相说本宫是妖妃,有何依据。” 王相夏相不约而同看向皇帝,却发现后者并没有因为夏溶月的出声而觉得恼怒。 两人皆是一惊。皇上竟没有生气,难道他是铁了心的要推太子妃? 这,可就危险了。 王相见过的大场面多,很快回神,并且回复夏溶月的问题: “第一,女子不得参议朝政,妖言祸主,迷惑君上。 第二,身为东宫太子妃,与恭王之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是失了尧国太子的颜面。 第三,不奉劝太子勤思求进,一己之私误太子上朝,有辱自己身份门楣。 宗三所述,不忠,不贤,不惠,你当不起这个尧国太子妃!” 说完,王相上前一步,目光铮铮,字字诛心:“就拿平常妇人来说,你也不合格。yin为其乱族,妒为其乱家,七出有二,理应当休!” 第698章 老臣之哀 说完这番话,王相抱着希冀看向皇帝,却没有瞧见任何表情。 他以为,自己这番正义之言,能叫皇上回心转意。 皇上没有说话,他却听见了夏溶月反驳,掷地有声。 “王相您口口声声诉说本宫的不是,不若叫本宫也来瞧瞧,王相又犯了那些罪。” 垂帘后,夏溶月面容平静,没有王相的愤慨,语气中颇有慵懒之色,果如妖妃形容。 “第一,本宫乃皇上亲赐太子妃,您口口声声一个‘你’字,本宫不才,入不了王相您的眼,却不知皇家威仪也能熟视无睹,着实叫本宫佩服。 第二,身为丞相,理应为百姓谋福,为皇上分忧,如今却紧盯着太子侧妃之位不放,岂是有所企图?本宫听闻王家正有妙龄女子,可是想要将本宫取而代之? 第三,太子太子妃册立废除乃是大事,岂容王相一人之言?此乃圣上之意,理当圣上一人裁决,如今王相断言,岂有越俎代庖之意!” 夏溶月句句紧逼,寸步不让。 我家落落,才不会听你的纳什么侧妃,我就是妒忌,怎么了?有本事你掀开帘子来打我呀! 她眸光深沉:“王相要是对本宫不满,自可以交由皇上决断。皇上若觉得您言之有理,无需挑拨,本宫自会戴罪伏诛!” 王相脸陡然变色。 他不曾想,一个疯过,且处在深闺之中的女子也能有如此口才。与自己相比,她处处落在实处,直指皇上最为担心的事情。 王家不曾有过非分之想,可叫这妖妃一说,就是没有,也是有了! 转头去看皇帝面色,果见青红一片。 心念一转,王相痛哭:“皇上,王家一心为国,若不是痛心疾首,又如何会出此言冲撞圣上?” “微臣从未有过僭越之意,若是皇帝疑心,即日削去微臣乌纱一顶,随了臣告老还乡的心愿。” 王相说完呜咽,泣不成声。 “唉。”皇帝陡然长叹一声,悲切道,“王丞相,你又何苦如此。” 王相心头一松。他就知道,皇帝必然是会护着他的。 “既然你早有告老还乡的念头,何苦不与朕说?” 等等!王相瞪大双目,告老还乡?自己几时要告老怀乡? 想起方才自己‘情深义重’的一席话,王相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朕恩准你的心愿,王相,虽朕有千般不舍,却也不能奈何你归家心切。” “罢了,罢了。朕不留你,封你为宣德王,好好休养,才是朕江山的福气。” 此话一出,就是剥夺了王书鸿所有的权利。宣德王,说得好听是一个王爷,说的不好听,是警告他们王家退出斗争。 当初王家站霖王,霖王失败,如今站恭王,也是一败涂地么? 王书鸿不明白,此回太子亲征,分明是送死,为何皇帝还要削弱恭王势力。 莫非,自己看错,皇帝根本就没有要立起恭王的意思? 对上皇帝阴霾的双目,王书鸿心头一凌。罢了,罢了,不管这些,自己随了皇上的意,告老还乡便是! 心中苦涩,王书鸿拜过:“臣,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699章 如何对敌 王书鸿乞骸骨,皇帝封其为宣德王,赐其田地千顷,升侍郎为左相。 此消息一出,朝堂俱惊。 王家三代为相,几时有过这样的境地?顿时流言纷纷,说是东宫太子妃的jian计。 为的,是架空尧国势力,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前有宫中放出的消息,后有王书鸿的默认,太子妃罪名坐实,怎奈皇帝不发声,无人敢怨言。 朝堂上的情况,夏溶月知道的一清二楚。九墨告诉她的时候,她正在批阅宫中大小开支。 无奈,皇帝不仅将朝堂之事推给自己,宫中内务还是半分不少的落在自己头上。 “太子妃,这样下去流言对您不利。” 墨九与李落同上战场,九墨就留下,帮助夏溶月处理宫内外大小事情连接。 “本宫知晓。”夏溶月淡淡,“你先退下,本宫需要想想。” 九墨担忧。如今太子殿下离开,只留太子妃一人在此坚守,内忧外患,皇帝和恭王同时针对,她一介女流,如何对敌? 见夏溶月低头,九墨给一旁聊云使了个眼色,退了下去。 “聊云,你也下去。” “是,太子妃。” 等众人都退下后,夏溶月才抬头,从桌下拿出若干信笺。 这是李落在京中的暗线收集的情报,通过各种途径交由自己,避开宫中所有人。就连聊云和九墨,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 他们永远存活在黑暗中,收集情报,不见光明。 夏溶月将信笺展开,一封封慢慢地看。考虑周遭情况,囊括各人心思。 如今,朝堂之上对废除自己的呼声很高,大抵是恭王手下的人,也不乏晋王原本的人。 他们一致认为,自己的存在,就是给尧国添乱。 虽然,尧国本来就够乱了。 浏览过一遍,夏溶月闭目,将整件事梳理清楚。 如今皇帝的意思,是逼迫自己在明面上与他同盟,就算原本自己与李落有关系,也再不能有联系。 李落回京,与自己纵然有过协议,也无法排除众异,封自己为后。 而恭王的想法就更简单直接。他要在北方战事平定之前,解决自己与皇帝,拿下皇位,一统天下。 这两个人,竟是短暂达成‘协议’,共同来对付自己。 如何破局。夏溶月问自己。 在此番矛头都对准自己的情况下,要如何保全自己,如何保全李落? 拿起手中信笺,夏溶月端过烛台,盯着窜上来的火苗,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