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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个口袋,面上满是褶皱。 “什么时候这种人也能拦住本王的轿子?你们这群人,是做什么的!” 恭王已经在这里了,他似乎对老翁的出现很不满意,正斥责那些侍从。 侍从听见责骂,也骂了下去:“你是哪里来的狗东西,居然敢拦晋王恭王的车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这一番话,听得夏溶月直皱眉。 侍从骂过还不过瘾,提起手中的仪仗棍,对着那就老翁打去。 “住手。”夏溶月实在看不过去,出声道。 这样一棍子打在老翁身上,怕是他的命都要去半条。 可侍从的手并没有停下,结结实实的抽在老翁的身上。好在老翁反应快,往旁边去了些,故而只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空气中,传来刺耳的骨头‘咔哒’的声音。 )下读.,,。 第551章 卖身契 老翁惨叫一声,抱紧怀中的口袋,口中仍旧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 侍从还想再打,却被九墨推开,第二棍子落了空。 李落抬起的手这才放下:“主子言,下人违,何罪。” “忤逆,当罚二十板。”九墨明白李落的心思。这个家伙真是活腻了,谁的话不听不好,非得不听王妃的话。 这下好了,他要被王爷给记住了。 一旁恭王的脸色有些不大好:“晋王爷,这是本王的人。” 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晋王爷的人,为何要听晋王的话。 那侍从又昂首挺胸了起来。谁不知道现在恭王当好,区区一个晋王而已,自己为何要怕。 “此番父皇派你我二人前往灾区,是为了体恤民情,如今恭王对普通百姓态度如此恶劣,是否是对父皇的安排不满?” 李落笑问,每说出一个字都叫恭王的脸色难看一分。 赤裸裸的指出恭王与皇帝的冲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将恭王数落的一无是处。 恭王当然不能说不满。所以,他的脸色才会这样难看。 显然,与恭王之间,李落又站在了上风。 “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这声音,却不是从李落口中传出来的。跟着声源,夏溶月转头,看见夏溶楠缓缓走过来。 她站在恭王面前,神色冷清。 来救场的,时间刚刚好。夏溶月心想。 伴着那侍卫被打的惨叫声,九墨已经将老翁扶了起来。 “何故拦驾?”李落没有管恭王夫妇的脸色,只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横竖,了结这桩事情后,自己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老翁又跪下,举起怀中的袋子,受伤的手不住颤动:“草民......福贵,有冤要诉。” 九墨接过破布袋,取出里面皱巴巴的一张卷纸,递给李落。 李落瞧见那纸不仅皱,而且还似乎被踩过,稍稍蹙眉,又见老翁神情紧张,才将卷纸接了过来。 夏溶月凑近,也瞧了瞧。 字很清秀,想来是请当地的秀才写的,不过这东西,好像是一张卖身契。 等等,卖身契? “诉来。”李落将卷纸递给九墨,背过手去,低头看向老翁。 他没有立刻叫老翁起身,这个时候,太过亲和不是一件好事。作为一个皇子,该有的威严,不能丢。 老翁垂头,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草民要告此地的地头蛇贺良朋!” 旁边围观的人纷纷叹气。看来,这戏,看不长久。 贺良朋可是当地的地主霸王,告他,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这老头真是想不开,居然拦着贵人的车驾去告贺良朋。 天真,天真啊! 然而夏溶月和李落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们自然不会有印象,这种层次的人物,还没有到叫他们俩人记住的地步。 恭王也同样不知道。他甚至很不耐烦:“此事应报给衙门,你来拦马车做什么?” 贱民就是贱民,毫无规矩可言!恭王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听了这话,老翁拭泪长叹:“草民报过衙门,衙门不予受理。” 要是衙门有用,他又为何要冒险来此处呢? 恭王还想说话,却感觉有人在轻轻扯他的袖子。是夏溶楠。她?想要说什么? )下读.,,。 第552章 棘手 “老人家,你有什么冤屈只管与我们说。”夏溶楠浅浅笑,很是亲和,“若真是衙门办事不力,我们自然会为你讨回个公道。” 老翁只看见一个绚丽如仙子的姑娘与自己说话,盯着她许久,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老人家?”夏溶楠的脸保持得有些僵硬。 但她还是淡淡的笑,挥手示意老翁起身,不必跪着。 可惜,老翁并没有看懂她的好意,也不知道那是叫他起身的意思。 还是夏溶月给九墨使了个眼色,才将那老翁扶了起来。 老翁回神,忙作揖,“贺良朋假意助我,骗草民签订一纸契约,将草民的亲生女儿卖给了他做小妾!” 说着,他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擦去染在眼睛周围的泪,“草民只有这一个女儿,断不肯给他糟蹋......” 断断续续的,夏溶月大约听懂了老翁话中的意思。 去年,老翁家地的收成不好,辛苦劳作了一年竟颗粒无收。冬天来临,又没有现钱去打米,米店老板也不肯再赊米给他父女二人。 走投无路之下,父女二人只好将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去换粮食。 也就是在卖杂物的时候,遇见了那个地痞无赖。 贺家乃是当地的富绅,小有来头,贺老爷老来得子,只有贺良朋这一根独苗苗,自然就宠溺了些。 所以贺良朋的性子,既暴躁又无赖,是当地出了名的泼皮。 他人长得文质彬彬,初遇他的时候,贺良朋对老翁是以礼相待,并且接济了老翁一家的生活。 老翁对他感激涕零,也信了他是遭人诽谤,才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 毕竟,老翁那时眼中看见的,是贺良朋藏好的另一面。 于是,在贺良朋哄骗他签下那一纸协议的时候,老翁没有犹豫,提笔就画了一个圈。 老翁与他的女儿都不识字,所以没有人知道那纸上写了什么,只是出于与贺良朋的信任,才画下押。 可是显然,他们信任错了人。 刚画好押,贺良朋就彻底翻了脸。他问老翁索要十两白银,又要将他的女儿带走。 老翁这才明白,自己着了贺良朋的道。 他哪里有十两白银,又哪里能叫自己的女儿去受罪! 虽然在自己身边女儿苦了些,却不必叫人欺辱,若是到了那土匪手中,能不能活着都要两说。 可那土匪心思缜密,不单论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