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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这样的好景持续的并不长。 夏溶月一开口,就把黑衣人给拉了回来。 她启唇,唱的是一首歌: “初相见眉目如画撩人心怀似娇娘。” “不曾想除掉伪装天赐我,花美郎。” 唱着唱着,夏溶月开始往身上浇水,淋在她自己的身上。 看得出来,她很是开心。 伴随着水声,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若浪荡,我最痴狂。” 唱到这里,夏溶月大笑,接着往下唱,还做了一个手势,捂住脸娇羞道:“讨厌公子莫要瞧呀,奴家衣裳未穿好呀......” 难道她发现自己了?黑衣人心头大惊,不可能,她一个毫无功夫傍身的女子,怎么可能发现自己? 他侧耳,接着听了下去,只听得夏溶月又唱道:“除了衫,来作伴,水中喘喘......” 被这歌词惊吓住,黑衣人一个不稳,直直的从梁上掉了下来。 好在快要落地的时候,他腾身稳住了身形,才没有脸朝地。 可是好巧不巧的,他就站到了夏溶月的面前。 还没有等他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从夏溶月的身后掉到了身前,夏溶月的歌声就已经停了下来。 她愣愣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就有东西掉下来了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脸上还挂着刚才抹到脸上的水珠。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转过去!” “嗯?哦。”黑衣人依旧脑中一片空白,听见夏溶月这样说,顺从的背了过去。 夏溶月看着他像墙一样的站在自己面前,觉得碍眼的很,又怒道:“你杵在这里干嘛,站到墙角去。” 黑衣人果真听话,乖乖的站到了墙角,抱着袖子,抿唇不语。 夏溶月松了一口气,她扯过旁边的衣服,胡乱擦擦水就套在身上:“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就关好了门窗,这只老鼠究竟是从哪条缝里钻进来的! “我......一直都在房梁上。”黑衣人顿了顿,总觉得自己问心有愧。 他双手交握在身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全身都有些僵硬。 夏溶月抽抽嘴角,尴尬道:“你......一直都在?” 第55章 暴瘦 “我什么都没看见。” 此话出口,黑衣人觉得,自己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但是这是事实啊,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最好是这样。”夏溶月站到黑衣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转过来。” 黑衣人转过身,正色道:“今日的事纯属意外,我......” “在我扎完你今天的针前,别说话;在我扎完你今天的针后,赶紧走。”夏溶月实在不想和黑衣人争辩这些,决定要封住他的口。 反正他看到没看到,自己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古代没有摄像机,也没有照片,事情不会闹得太大。 这个亏,只能吞下去。夏溶月垂眸,她也很无奈啊,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是以身相许?还是大喊一声,惊动整个夏府,将黑衣人给捆起来? 对她,都没有什么好处。 黑衣人左手捏住自己右手的虎口,看着夏溶月的眸中有些复杂。 这个女人,当真是对自己的名誉和贞洁丝毫不关心? 她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方才她唱的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说,这个女人,生性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家伙? 周身慢慢浮现一股冷意,却很快消散了下去。 她水性杨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黑衣人哂笑:“那么,劳烦你了。” 反正自己与她也就是短短一段时间的合作关系,她水性杨花,丢的,也是三皇子的脸面。 夏溶月只觉得黑衣人周身突然浮现一种疏离感,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只好弯下身,取出针来,完成她每日必完成的任务。 黑衣人果真没有再说一句话,待到夏溶月拔出针的时候,他就如同夏溶月所说,消失在了黑夜中。 真是奇怪,看他这样子,像是不开心了。 夏溶月闷闷的想着,闭上了眼睛。 * 第二日一早,白莲帮夏溶月挽发的时候,就看见了她眼底乌青的一块。 “姑娘,您昨夜睡得不好?”白莲将一对白玉兰玉钗插在夏溶月的发鬓中,又伸手去拿一支簪花点蝶金步摇。 夏溶月不好动,抽抽嘴角:“昨天夜里有老鼠,占了便宜还不开心。” 没错,那只老鼠就是那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小黑! “老鼠?”白莲稳住夏溶月的发髻,将金步摇给簪了上去,“姑娘,不如我去寻些鼠药?” 她完全没听懂夏溶月话中的意思,单纯的认为是昨夜有老鼠。 “不用了。”夏溶月摆摆手,看向镜中的自己,问道,“白莲,我可以出门的么?” 白莲瞪大了眼:“姑娘,您要出门?为什么?为什么您要出门。” 因为我整天坐在这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实在是闲得慌啊! 夏溶月自然不会这样和她说。她拐了个弯,笑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亲自交代一月他们。” “不能我来替姑娘您传递?” “不能。” 白莲觉得自己对姑娘来说用处仿佛不是很大,顿时有些沮丧。 她看着姑娘的下衣摆,缓缓说道:“姑娘,您照理是不能出门的。” “果然么。”夏溶月记得,宋朝之前,对于女性的行为规范还是略宽容的,可这里不是华夏,不知朝代。 但,这里对于女性的约束,却宽松不了多少。 “只有特定的节日,您才能在夫人的许可下出门。” “知道了。”夏溶月走回床边,坐了下来。 得,自己想要出个门,还要经过那个老巫婆的同意。 白莲拿起一只绣花框,递给夏溶月:“所以姑娘,您还是在这里绣绣花,打发打发时间,别想着出去了。” 看着那白白的一块绣布,夏溶月觉得自己脑袋也是白白的。 绣花?叫她一个一幅十字绣可以绣一年的懒鬼绣花?还是别糟蹋这块布了。 她接过白莲手上的那只绣花框,转手就扔到一旁:“你之前出去,是从角门出去的?” 白莲点头。 不光是她,想要出门的下人都是从角门出去的。 毕竟,相府的大门不可能因为一群下人的出入而开开关关,所以角门的设置,就是为了方便要出门办事的下人。 “那我可不可以从角门出去?”夏溶月的精神又来了,她看向白莲,目光灼灼。 “姑娘,万万不可。”白莲见夏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