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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确实比之前那样的冲突显得大。” 我点头:“还可以用路母和小琴阿姨的感情做做文章,隐喻就行。这样两代人的感情线索也连起来了。” 成琪慌了:“不是,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这么乱来的吗?” “算不上乱来。”我说:“我相信按照成导的风格,到时候拍摄的时候一定有所保留的。” 成琪彻底无语了。她沉默着观察着我们,试图从我们的行动上找出任何一点我们在开玩笑的意思。 然而并没有,我打定主意之后就指挥项知言和方德涵把剧本和场次表给拆了,一场戏一场戏的排在桌面上,开始提炼主要的情节点,画故事板,敲定修改方向。 方德涵在家里帮谢崤做这种事做的顺手,麻利地很,项知言难得有些局促,学着方德涵的样子做标注排场次。 成琪看到我们都准备干活了,还是不死心,多问了一句:“不是,你们真的准备这么干?” “不然怎么样。”我说,“反正最糟糕也就是按照原有的场次走。不碍你们的事。” 成琪没话说了,撇撇嘴,撂下一句有事找她,就出了帐篷。 她走了我倒是松了口气,有些话当着成导身边人的面实在是不好说的太白。 项知言一边整理场次,一边问我:“你早知道路涛那个角色不太对劲?” 我说:“那个角色太浅了,和写路母的寥寥数笔比较起来简直不像是一个本子里出来的。” 方德涵也说:“就是,张倩那个角色也浅,感觉跟个工具人似的。” 项知言说:“所以你觉得有隐情?” 成导身边的人不在,我说话就大胆许多:“他就是柜子里呆久了,都不知道怎么敞亮说话,想讽刺发泄又狠不下心给写透,半吊子一样地挂在那。情节点爆发点都放角色身上了,内心深度却没体现出来多少。” 方德涵也说:“感情倒不是说不能立住,就是凡事话都只说一半,让人难受得很。” “就是这个道理。”我说,“他想遮遮掩掩,我非要给他晾出来。我就不信受这种刺激还激不起他的创作热情。” 项知言无奈地说:“你就不怕把他刺激过头,撂挑子不干了?” “不会的,成唯这种性格。只有在沉默中爆发的份。”我说,“他不是要为他的剧组负起责任吗?那我们可必须要成全他啊。” 章节46: 6个月前 标题:46 概要:你掉的是这个金孟植,还是这个银孟植呢 整理文档的间隙,我抽空出去给文老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现在的修改方向,和几个主要角色的安排。 这地方信号差得很,只有河边一小块地方有信号。我忐忑地听着那边的声音,听到文老的笑声才放下心,幸好是没生气。 “你这个想法很大胆,不怕成唯翻脸吗?”他声音传过来。 “我不怕他。”我说,好的导演应该在作品里贯彻自己的某种意志,他这样藏头露尾的是落了下乘,我点破他应该谢我。” 文老的笑声又传过来,说:“你是担心我之前跟你说的路母的事?” 我嗯了一声,说:“这样二次创作之后会和原型有一定的差距,我希望您能谅解。” 文老开口:“你是问我谅解,不是来问我可不可以,就说明你已经打定好主意了。” 被老人家说破,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文老没听见我的反应,倒是把话说了下去:“孟植,我原本的意思,其实只是让你改变一下主视角,文案内容台词都是现成的,只是个需要熟手的体力活,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你是为了什么?” “本能吧。”我说,“您故事的主要灵感是路母,成导却是路涛,这种碰撞下又因为成导自己的一些个人原因让故事产生了割裂感,我看不习惯这个,想给写圆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文老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严肃,让人非常有压迫感:“你这样去修改,会得罪我或者成唯。” 我没有被吓住,应声:“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不用,维持原样,而且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更何况…” 我略微卖了个关子,才开口:“如果您对这个故事原本的形态非常坚持的话,您是不会让旁人来改的。” 文老那边沉默片刻,才爆发出一阵大笑。 “好,你很好,是个有骨气的。”文老笑道:“就是这个态度,不要做谁的应声虫。从自己手里出去的本子,就是自己的脸面。首先要对得起自己。” 他说完,语气又放平,开始说:“我知道这次时间短,任务重,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嘱咐你。” 文老语气重新变得严肃,这次不是装模作样地吓人,是真的认真说事:“你有这个心思很好,但是创作者是以作品定论的。只是话说的漂亮可不行。” “知道,我改了您的剧本,您也是审查方,明天如果结果不尽人意,您不会站在我这边。” “聪明。” 文老评价完,又问了些细节问题,我都一一答了,末了他在那边浅浅地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哦。” “您过誉了。”我说,“我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莽撞而已。” “你可不是什么小牛犊,别装老实了。”文老笑骂道:“小狼崽子,还没混出点名堂来就敢改我的本子……” 我也笑:“那也是您先抓了我壮丁,我陪朋友来的,谁知道突然要干活了。” 文老在那边哼了一声,多问了一句:“你那个朋友,是项知言?” “对。”我说。 “好,你们两个都很好。”文老说:“李同庸歹竹出好笋,他这个儿子不错,可惜不姓李。” “什么?”我感觉自己没听懂文老刚才说的话。什么叫李同庸歹竹出好笋?什么叫这个儿子不错? 我没记错的话,之前不是项知言跟我说,他要被李同庸潜规则,他不乐意才拍烂片攒赎身钱吗?李同庸怎么能是他爹呢? 后面又和文老聊了几句,都是寒暄,我凭借本能应付了过去,匆匆挂了电话。 等到屏幕熄灭了,我站在河岸边的风口处,觉得寒风刺骨。 项知言骗我?还是文老在骗我?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个事项知言骗我有什么好处。从结果来说,也只是让我把孟家那点破事坦诚相待了而已。 那又怎么了?我并不怕那份pdf曝光,顶多需要提防孟家知道这份文档的存在会不会买凶来杀我。 我对项知言这段时间是完全不设防的,如果他想让人做掉我,那我这会儿坟头都该有草了。 我对着一片漆黑的河流想了半天,突然想到,如果项知言真的要杀我,现在在背后轻轻推我一下就行。我就会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