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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碍事,你不要如此客气。” 柏辰笑道:“好。” 萧凛推着轮椅走得很稳, 但是坐在轮椅上的柏辰却有种无助的感觉,连行走的能力都没有,真的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 此刻他才体会到之前萧凛痛苦的心情。 他推测自己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 可之前的萧凛伤了腿,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只能坐轮椅,无法再站起来,内心的痛苦与绝望该到达何种地步? “今天,你这是怎么受的伤?”萧凛开口问道,“刚才太匆忙也没向骆大人询问前因后果。” 柏辰想到姜家的事情,忍不住幽幽叹了一口气。 “要是太累就别说了,先回房休息。”萧凛怕他身体不舒服,很快补了一句。 “不是因为累,等回到风雨楼,我细细讲给你听。”这个案子让柏辰感触颇深,又涉及到高官肯定会在朝中传得沸沸扬扬,不存在保密的问题,正好可以与萧凛讨论讨论。 …… 回到风雨楼,冰儿还未回来。 “我送你回房吧。”萧凛道,“虽说没有大碍,还是卧床休息比较好。” “我还没给你讲案子呢。” “去房里讲也一样。”萧凛说完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鼻子,“要是不方便今天就算了,我的好奇心其实也没那么重。” “没什么不方便的。”内心坦荡荡,就不存在不妥之处。 萧凛一怔:“好,那先上楼。” 说罢,又做出姿势,准备将柏辰从轮椅中抱起来。 “萧公子,且慢。”柏辰连忙阻止,动不动就打横抱起,他实在承受不来,“扶着我,我自己走就行了。” “好。”萧凛没有勉强,将柏辰从椅子上扶起来。 柏辰刚一起身,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似乎踩上了棉花。 “你现在怕是走不动。”萧凛想到了柏辰可能是不愿意被抱,便道,“那我背你上去罢?” 柏辰想了想,背还是没那么羞耻的,便点头,“那麻烦你了。” 萧凛腿脚刚好,却毫不影响,轻松将柏辰托到了自己的背上。 嗯……这还是柏辰成年后第一次被人背,感觉十分微妙。 萧凛吩咐:“如意你先上楼,将柏公子卧房的门打开,被子铺好。” “是。” 如意赶紧把厅里的门打开,又一溜烟地往楼上跑去。 萧凛背着柏辰出了厅,又搂住他的大腿往上拉了一把,让他可以在背上呆得更稳当。 柏辰僵直着身子,以避免与萧凛进行过多的身体接触。 但萧凛身上那股带着冷冽气质的熏香味道依然往他鼻子里钻。 幸好这段路并不长,不然柏辰非得被自己这种石化般的姿势累死。 如意已经先行进来弄妥了床铺,萧凛直接将柏辰放到了床上,如意上前将枕头垫高,方便柏辰倚靠。 “谢谢你了。”柏辰松了一口气,看着萧凛,“这么背上来很重吧?” 萧凛面不改色地摇头,“以前我练武的时候,有段日子每天都背着两百斤的沙包跑步。” 柏辰:…… 这话他没法接了。 还好萧凛也不需要他接话,他吩咐如意去倒茶之后,便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柏辰突然想起,这是他俩“新婚之夜”之后,萧凛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 比起横眉冷对做有名无实的“夫妻”,然后被困在这里一直到死,他还是很庆幸自己主动选择了与萧凛破冰,做朋友一起解决这个困局。 半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比在楼下厅中冷硬的椅子上坐着舒服多了,柏辰道:“对了,我给你说说案子的事情。” 柏辰将姜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对萧凛讲了一遍,也包括自己是如何受伤的。 “你查案子也不要太拼了。”萧凛听完后缓缓开口,“这次算你运气好,要是下次再如此鲁莽,说不定会危及生命。” 柏辰知道萧凛把他当朋友,不问案情,先关心他的安危,便开玩笑道:“你还真是跟骆大人一样,二话不说,先把我教训一顿。” “这并非是教训你。”萧凛道,“只是你这行事方式有些鲁莽了。” 说罢顿了顿又道:“如此说来,骆大人对你这个下属也是颇为关心的。” “是的。”柏辰道,“骆大人没有什么大官的架子,在衙门的时候很多事情也亲力亲为,是个很好的上司。” 萧凛挑了挑眉,对此没有作出评价,转而说起了案子,“没想到姜尚书府上也有如此多的纷纷扰扰,他在朝中一向给人严肃清正,爱妻爱子,家庭和睦的形象。” “这只是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形象。”柏辰想起了上辈子他听过的一个新鲜词汇,人设。姜尚书给自己制作的就是爱妻爱子,家庭和睦的人设。 萧凛若有所思,“也对,说起来,此事最无辜的还是姜小公子。后宅争宠的是非恩怨牵扯到了他的头上。” “那三夫人凌霜呢?”柏辰突然想听听萧凛对于这个杀人嫌疑犯的评价。 萧凛道:“三夫人可怜,可悲,却也可恨。” “可怜她深爱一个男人却无法完整拥有他的宠爱,可悲她为了这份爱,在后宅被欺侮也忍气吞声。”柏辰有些惊讶萧凛与他想法的一致,“也恨她牵扯到了无辜的姜灏琛。” “归根结底还是姜尚书的问题最大。”萧凛道,“享受齐人之福却不懂得让后宅和睦,最是可恶。” 柏辰发现萧凛有些思想还真跟古代普通男人不大一样,换做另一个男人,肯定会怪罪二夫人太恶毒,三夫人怨气太重,大夫人太不懂事,却不会把错误归结于姜尚书身上。 反观萧川,他就是完完全全的男权至上思想,甚至就算娶的是个男人,在他的潜意识里都会把他当女人看待。 “对,没能力管理后宅的男人,就没有拥有三妻四妾的资格。”柏辰摊手,“可惜我们说了不算。” “就算有能力,最好也只娶一个。”萧凛道,“一个人只有一颗心,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人?” 柏辰心道,是啊,一颗心哪儿装得下那么多人呢?装得下的,都是因为爱得不够深吧。 随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屋里的空气顿时有些尴尬。 这个话题实在不适合他们这种“虚假夫妻”讨论,柏辰只沉默了一瞬,便把话题又说回到案子上。 “除了那个诡异的毒药,我觉得通房丫头环儿也有问题。”柏辰道,“一个商户家的普通丫鬟怎么会有如此不错的功夫?” “说不定这个环儿并非三夫人的丫鬟,甚至都不是她娘家的人。”萧凛道,“商户平时需与各色人等打交道,听你所说,三夫人出嫁之前也在帮她父亲经营铺子,那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