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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铭说完后转战到其余桌去了。 程悠自己专心吃烧烤,好一会过后,顾屿江还是直勾勾的杵在她面前,她没好气提醒起来,“顾医生,反正是队里请客,您要是没吃晚饭就自便。” “我和你说的是正事,你要是饮食再这么不节制下去,肿块受到激素影响会加速扩散,再拖下去只会增加治疗难度,到时候你的右胸未必能保得住。”顾屿江深吸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她讲道理。 “顾医生,我自己口业欠您的人情债已经还清了,之后我们两不相欠,我知道您看我不顺眼,不过也用不着这么咒我吧?”程悠放下杯子,脑袋微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个时节其实天气已经转凉,今晚却是格外闷热,估计是喝酒喝得有点发热,她额头上沁出不少汗珠往下滑去,那一片被熏黑的地方就变浅了一点。 “再不济,就算真的有毛病,那也是我自个儿的胸,借用您的话,即便是个飞机场我也挺骄傲的,用不着您这么上心惦记着。我这人向来容易招人烦,麻烦您以后离我远点。”程悠原话奉陪。 “你自己难道真的一次都没有按压到肿块吗?”顾屿江没有理会程悠的冷嘲热讽。 “顾医生,我知道先前是有冒犯到您,不过您再这样三句不离我的胸,我不得不怀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该不会是前面摸过一次就忘不了才找出来这么多借口!”程悠戏谑出声。 “不可理喻!”顾屿江果然被她激地渐失耐心,说完后直接转身大步往外面走去。 “你这家伙,都来例假了还喝酒,真把自己当汉子了,现在不养生以后年纪上去了有你好受的!”身后传来没好气的嘀咕声,是医务室的小吴,她今晚值班,正好唐廷刚请中队撸烧烤就把她也喊上了,她这会刚从店里面出来,看到程悠桌上放的一满扎的扎啤都喝得快见底了,小吴忍不住唠叨起来。 消防队里女性实在少得可怜,小吴平时只能黏程悠,其实还是挺关心她的。 “你记得比我还清楚。”程悠咧咧嘴。 “上个月刚问我拿过止痛药,我不想记住也难。”小吴嘟囔起来。 顾屿江脚长步伐大,没多久就走到了他自己的车子边,身后的交谈声终于湮灭在了街道尽头。 是他多管闲事了。 顾屿江刚坐进车内就发动车子开了出去,他一直开回到他自己住的小区楼下熄火后良久都没上去。 “上个月刚问我拿过止痛药,我不想记住也难。”陌生人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在他耳边浮起。 也不知道是单纯性的生理痛还是因为其他疾病导致的并发症。 顾屿江坐在车里良久,还是重新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正好她在特殊时期,如果病情属实的话,这个时期的肿块应该会更明显。 看她反应,显然压根都还没把这个病情当回事。 他至少得让她知晓,她的身体已经亮起警戒线了。 要是她再这么作践身体下去,如果运气不好是最糟糕的那一种……他及时打住了念头。 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又或者,他在惋惜什么。 而他并不想深究。 等顾屿江重新开回到消防队所在的那排街道时,先前坐着的队员全都撤退了,只有店家还在收拾店面。 顾屿江靠边停车后,往里面走去。 有过上次来找程悠的经验,顾屿江这次已经熟门熟路,直接还是以程悠家人的名义去登记。 “我打个电话给她吧。”值班同志说时去翻通讯录。 “也行。”顾屿江点点头。 不过程悠并没有及时去接电话。 “她住在2号宿舍楼的301,我上次找过她,那我自己过去找她吧。”顾屿江提议起来。 今晚的值班人员换了一个,听到顾屿江这么熟门熟路的,想着应该是之前来过这里几次的,也就放行了。 程悠回去后洗了个澡后情绪还是依旧低落。 入职以来,她的状态一直都是好得不可思议,用小吴的话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不过她的这腔鸡血,大概是快耗尽了。 她拍了下隐有发烫的脸颊,晚上喝了一扎扎啤下去,虽然酒精度不高,还是有后劲。 对了,一定是酒精作祟,她才会这么难受。 才会无可救药的想起靳安。 程悠重新换了套干净的制服上去,穿好鞋子,从寝室里出去。她漫无目的的晃荡到cao场那边,脑海里只要冒出靳安的名字,她就整个脑袋都胀痛得厉害。 程悠沿着训练cao场开始跑步,一圈又一圈,她自己都不记得跑了多少圈,隐约觉得身上的衣物重新被汗水濡湿,脸上手上脚上都在发热,喉间的灼烧感越来越强,意识终于不再胡思乱想,只是呆滞的看着脚步前面的橡胶跑道。 她其实,真的好想靳安,可是她又怕想起靳安。 跑得再累再乏一点,回去后蒙头就能睡着,那就好了。 顾屿江横穿过去宿舍的路上,无意间留意到侧边cao场的跑道上有个人影在移动着。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直觉觉得那人就是程悠。 顾屿江想到这里,转而改去cao场那边。 果然,等他快走近的时候,正好看到程悠体力不支的瘫倒在橡胶跑道里侧的草坪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气息紊乱且粗重。 顾屿江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且不说她有没有确诊乳腺肿瘤,例假还喝酒跑步,这个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程悠跑得口干舌燥体力不支,闭着眼睛躺在草坪上还没休息多久就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睁开眼睛往上瞥了一眼,就看到顾屿江的大长腿在她面前晃悠。 “顾医生,您还真是阴魂不散!”程悠说时费力的想要坐起回宿舍,她刚掌心托地坐起,顾屿江忽然蹲身下来,一把就将她按回到了草坪上。 幸好身下是柔软的草坪,程悠虽然猛摔回去,背部倒是不怎么疼。 “顾屿江,你到底想怎么着!”程悠今晚本来心情就差,那点火气蹭得就冒了上来。 “你自己难道真的一次都没有按压到肿块吗?”顾屿江旧事重提。 “没有总行了吧!”程悠说时想要重新坐起。 然而她还没坐起,顾屿江忽然一手按压在她肩侧重新把她钳制在了草坪上,“那是你的按压手法不对!”他话音刚落硬生生扣起程悠的左手腕往她的右胸肿块区域按压下去。 他今晚肯定会让她意识到她自己的病情。 刚才她跑了大半个小时,身上穿的衣物全都像是水里捞上来似的,顾屿江一碰就察觉到她还穿着内衣。 其实他只是想过来好声好气的提醒她的病情而已,只是每次和她没说上几句总能被她扰得失了方寸。 “神经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