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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嘴角,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说:“我错了,我道歉。” 莫羡眨了下眼,嘴巴依旧抿着。 关忆北摇了摇头,还是笑。他不过是逗她,让她有了些当年的小女儿态,他怀念得很。 车子停到关忆北家门口,莫羡熄了火,心里有些疙瘩,没有立刻下车。关忆北故意激将:“不会气到不肯跟我回去了吧?” 莫羡瞪他一眼,推开车门。 关忆北摸了摸鼻子,也跟着下去了。 到了关忆北家,关忆北拿着食材去了厨房,留莫羡在外面无所事事。莫羡走到餐桌旁坐下,又拿出手机。刚才看的网页还在,她往厨房看了眼,有水声,想关忆北可能在洗菜。她便仔细看网页上的文字。 没多久关忆北便把做好的面端了出来,莫羡又把手机扣到桌上。 “吃完饭,我出去给你买奶油小方。”关忆北说着,把筷子放到她的碗沿上。 莫羡“嗯”了声,拿起筷子默默地吃面。 “想什么呢?”关忆北问,“一声不吭的。” 莫羡咬着筷子想了想,问他:“无国界医生的任务,是谁分配的?” “怎么想到问这个?”关忆北挑眉。 莫羡对于无国界医生这个职业一直讳莫如深,她总是持回避态度,今天竟然主动来问,还是问他,让他觉得诧异。 “因为宋若词,所以有点好奇。”莫羡低头,咬了一颗虾仁到嘴里。 关忆北端详她一会儿,心知应该不单单是宋若词的原因。她有事隐瞒的时候便不敢看他。可她既然问了,他倒可以回答。 “无国界组织有董事会,他们会评估某个地区的形势,决定是否要派驻团队前往。组织在各地设有类似办事处的机构,有常驻的统筹人员,通常董事会的决议会下达到他们,然后由他们来发布任务。”关忆北说。 “海城有办事处吗?”莫羡问。 “有。”关忆北说。 莫羡“哦”了声,低头继续吃面。 关忆北又问:“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随便问问。”莫羡说。 之后两人默默吃饭,吃完面,关忆北把碗筷收到厨房洗了,出来见莫羡还坐在餐桌前发呆。他走过去,弯下腰,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莫羡受惊,抬起头。 关忆北笑问:“到底想什么呢?一直魂不守舍的。” 莫羡眯了眯眼,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不想吃蛋糕了,你留下。”她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手掌在他皮肤上轻轻地摩挲,一双美目波光流转,说不清的媚态。 她的暗示这么明显他如果接收不到那就真是白等了这三年。 关忆北俯下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那……要先洗澡吗?” 她的胳膊环到他脖子上,呢喃:“你等得及吗?” 关忆北笑,直接抱起了她,上楼去了。 ☆、第68章 068 事实是关忆北确实等不及。 他抱着她上楼后就直奔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 眼镜都没摘就一边解着她的衬衣扣子一边往下亲。 他的唇跟他的眼镜框依次从她皮肤上划过。唇是烫的,眼镜框冰凉, 在她身上谱写着冰与火的湿润旋律, 让她发抖, 让所有纷乱的想法从她脑子里挤出去了,只剩下一个他。 婚后,他们在这个房间同床共枕了几百个日夜, 今晚, 他们才算是做了事实上的夫妻。 莫羡眯起眼,乖顺地躺在床上, 任凭他在她身上耕耘。神思倏忽间便沉浮一个回合。 清醒的时候, 她看到天花板上的吊扇灯, 记起这个灯是她挑的。因为他mama不许动这房子的一砖一瓦, 自然不能打通墙壁装空调。天热了以后,她便买了这个风格古朴的吊扇灯,供两人晚上乘凉。 沉沦的时候, 他正埋头在她的腿间, 她只能双手死死揪着床单地喘息呜咽,浑身颤抖,脑中一片混沌。 他忽然直起身子跪坐起来,伸手扯住T恤的下摆, 把T恤从身上扒了下来。 夕阳迟暮,余光从窗户透进来,给他的身体镀了一层橘色, 昏黄的光线里,他体格精壮,肌rou结实,诱人心颤。 他把T恤扔到床尾,跪坐着,垂下眼细细地看她。就像她一直在打量他一样。 他们有三年没有在一起了,想知道曾经彼此熟悉的一切是否会有改变。 改变当然会有,在他是肤色更黑了些,在她,是更加成熟丰满,像一颗美味多汁的水蜜桃,勾得他口里发干,想一口吞了她。 在他眼里的滔天火光中,莫羡慢慢坐了起来,跟他面对着面。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胸口。她无数次梦到子弹从这里打进去,穿过他的心脏,然后在鲜血四溅中惊醒。 她伸手去摸,手指下他的皮肤光滑紧绷,毫无瑕疵。 他握住她的手,压在自己心口上,嗓音喑哑地说:“只要我还活着,这里就只能有你。” 莫羡垂下头,觉得眼眶发热。 她又何尝不是呢?自始至终,能让她甘愿交付身心的,只有一个关忆北而已。 她这辈子求的,并不是钱,而是一个完整的他。 “我爱你。”他呢喃,凑近她,抬起她的下巴。 莫羡伸手摘了他的眼镜,放到枕边,用胳膊缠绕他的脖颈,把身子贴到他身上,看着他的眼睛。 他们静静地对视着,可以看到彼此灵魂深处。两情相悦。呼吸渐渐粗重,他掀起她的腿,把她压到床上。 …… 深夜,莫羡从关忆北怀里爬出来,悄悄下了床,光着脚走到窗前。 这条街上多酒吧,夜生活才是主流,总有音乐声飘过来。现在却非常安静,想来时间确实很晚了,那群最能闹腾的年轻人也累了。 莫羡看向窗外。今天是满月,月光很美,让万物无所遁形。只是气温有些低,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她不愿回头找衣物,寒冷有助于她头脑清醒,她只用双手抱住了胳膊。 其实她也很累,却睡不着。 他卯足了劲地跟她做,就像要一次把一年份地做够本,垃圾桶里应该有两三个套子……应该,因为她也无法确定他到底做了几次…… 她身上酸疼得就像大学时候跑完800米,可是她就是睡不着。她脑子里一直在转着一个念头,让她觉得害怕,却又控制不住不断地去想。 财务统筹人员。 这六个字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她无法忽视。 站的久了,身上的热气散尽了,她抱紧了自己,双脚并到一起慢慢地摩擦。 她自问:可以做到吗? 离开安全的海城,放弃安稳的生活。去那些一般人眼里的恶魔之地。作为她而言,是否可以做到? 可想到宋若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