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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自己遭到怀疑,季伟胜也不是那么安全。 “这个自然。”季伟胜应下,随即有些犹豫的开口,“你和顾云悰,是不是有什么约定?” “并无,季叔叔为什么这么问?”陈笒神色如常,并无可疑,季伟胜呐呐,片刻后答道“我这几日和顾世子相交,发现这个顾世子心智并非常人,看人,待事比之前朝公孙瓒还要胜之一二。若是能归到王爷麾下,定是一大助力。可就是这淮南王对世子也颇为看重,当时世子回来的时候,王爷闹的一阵风波怕就是淮南王为了转移世人的注意才散播出去的。更何况,淮南王和文渊庄的顾启渊怕没那么简单,文渊庄被毁,顾世子本应该恨透了王爷,怎么还会回来相认,说不通啊。” 眼见着季伟胜自己钻进死胡同,陈笒揉揉眉间,“这件事季叔叔就不用担心了,那顾世子确实智非常人,我也在拉拢中,还望季叔叔和他继续交好。务必不要让他知道我之前对他有过调查。”其实这件事也不用嘱咐,就算季伟胜不说,当他出现在顾云悰眼前的时候,只要顾云悰没有被顾启渊药傻,就会明白。 但是看眼前的情形,顾云悰倒是个重情之人,既然两边都有心相近,那行动起来就会顺利的多,陈七用了两年取得顾云悰的信任,燕王则站在这个基础上,理应比陈七当年要容易的多。 加上季伟胜这样的文人维护,燕王的基础,又会再高上一些。 送走了季伟胜,陈笒目光闪烁,顾云悰,刚才的话绝不是季伟胜这种人说得出来的,他知道最初季伟胜帮他是因为他母妃,但是这之后呢?在他对母妃完全失望之后,他本以为季伟胜会不在选择他,但是从突厥回来后他发现季伟胜并没有放弃。饶是如此,季伟胜也没有将两人之间的交易说的如此明显过,这番话,少不得就是顾云悰说的了。 转念,陈笒轻笑,他在给自己提升筹码,顾云悰岂不也是,和聪明人交易,就会变得容易的多了。 上面传来敲击声,陈笒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从一边的台阶处上去,徐三娘正在上面等着。“王爷,小世子来了。” “我什么时候说,他可以来这间书房了?”陈笒关上暗门,书架恢复原状,徐三娘躬身“没有,王爷,小世子在书房外,并没有进来。” “他身边跟着的人呢?”竟然让他大晚上跑出来了,那些人是吃干饭的吗? “回王爷,您说要配合小世子的动作,那些人,被小世子用迷烟给迷过去了,但是暗卫还在。”徐三娘低声禀报,她不确定,王爷会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 “嗬,”陈笒轻笑,“敢对他父王的人下手了,谁给他的迷香?” “是小世子之前认识的朋友,上次也是这些孩子帮忙找到的那个弄来火鹤蛇的人。”徐三娘回想,“这些孩子属下都调查过了,虽然不是什么官宦出身,但是在义学和官学里都是聪明伶俐的,王爷去北大营的两年,小世子被太子妃送到了官学,这些人也是在那认识的。” “看看有没有可造之材,没有的话就让他们做个跑腿的便是。”说话间,陈笒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看见眼前静立的陈轩,陈笒还真是有些感慨,他也没想到这孩子能成长到这般地步。 “你此刻应该在休息,而不是站在我的书房前。”陈笒摆出僵硬的脸色,示意徐三娘将陈轩带下去。 “父王,父王可有查清?”陈轩单膝跪地,言语之间不见急切,只余期待。陈笒嘴角勾起,这孩子的胆子倒是和他一样只是行动上还是冲动了些。 “我若是没有查清,你以为你还能在这跪着问我?”陈笒蹲下/身拉起小孩,“我这两日接待突厥皇子,你可是觉得我冷落你了?”点破小孩的心思,陈笒捏捏儿子的鼻尖,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陈轩刚刚从嗓子眼放回肚子的心一下子提到原位,这时候父王若是看见他院中的人都在不正常的熟睡,不行,陈轩咬着下唇,抱住陈笒的双腿。 被这一下弄得不知所措的陈笒看看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你这是干什么?”将小孩拉开,看见小孩鼻尖上挂着的泪珠,陈笒一阵叹息,“要不然,今晚父王和你一起睡?” 陈轩抬起头,快速的点头,陈笒面色僵硬,他怎么觉得看见了儿子身后的尾巴,但是看着小孩这张脸,终究还是没狠下心。“只这一次。” “嗯嗯!”陈轩嘴角咧的大大的,揉揉小孩的发顶,陈笒想了想“明日带你去见见突厥的皇子,别给我丢人。” “嗯嗯!”如果徐三娘在这,就会发现陈轩的嘴角已经有些呆滞的样子,活脱一副小傻儿的模样。 早些时候喝的酒水已经散到了衣物上,幸而琼露楼不负盛名,所用的酒都是最好的,故而衣物上的酒气还没有令人作呕。沐浴净身后看着在床上静坐的儿子,陈笒轻笑“若是睡不着,就让三娘送你回去。”陈轩立刻倒下,闭着眼,然后睁开一条小缝看着父王的动作。 被儿子的装睡逗笑,陈笒轻轻摇摇头,从床尾坐上床,外面等着伺候的小厮快速的将需要浣洗的衣物和浴桶搬出。陈笒挥手打灭一边的蜡烛,刚刚躺下就发现小孩蹭了过来,挑眉,没有将他推开。半个时辰后,陈笒睁开眼,心中自嘲,复又阖上,鼻息轻浅,竟然开始练功。 清晨,卯时,陈笒从外面练剑归来,见陈轩已经自己穿戴整齐,点点头“今天在宫中活动,穿的正统一些吧。”话落,徐三娘带着人进来,给陈轩换上了正装,一应挂件佩戴齐全,陈轩愣了愣“父王,今日是要入宫?” “对啊,不过不用担心,只是帮你六叔核对一下聘礼的单子还有宴饮,并无其他。”陈笒看看一边托盘里的挂件,选了一个儒玉挂在腰带上,然后再带上钱袋,浑身上下并无其他装饰。 穿戴整齐,父子俩从门口登上马车,陈轩看见后面跟着的黑桑,“父王为何不骑马?”陈笒指指身上的玉佩,“黑桑是战马,若是文人骑上去,岂不是不合。” “那,父王为何带着黑桑?”陈轩看看黑桑浑身的精神,点点头同意他父王的说法。 “方便逃命啊。”陈笒说的半真半假,给小孩正正发冠,“今天过去,太子也会在,到时候我会向你皇爷爷请旨,封你为世子,你准备如何,不用跟我说,也不用问我该如何,就凭自己的想法去做。只要你不把你父王我扔到火坑里,做什么都不必顾虑,明白吗?” 陈轩微笑“明白,明白父王很厉害。”从未有过的轻松,以及满腔盈满的幸福感,并非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