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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养虎为患,还不如一开始就喂饱了他。 “退下吧。” “是”刘太医整理药箱,躬身退出,转过宫门,刘太医暗自摇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只是一介太医,还是安省的治病救人的好。 ☆、第 11 章 燕王府,徐三娘跪在书房,“王爷,属下看管不利,自愿领罚。”那奶娘在太子府五年,本以为可以一手遮天,竟然连小世子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死有余辜。但是,徐三娘看见小世子看着自己的眼神,着实心疼这个孩子,她不想再扮下去了。 “你以为,你现在不是在受罚吗?”陈笒冷笑,“我不去看管,不代表你们能隐瞒不报。当好你的奶娘,在轩儿回府前,不许让别人察觉。” “是。”徐三娘对自家主子对人心的把握感到心惊,她自问半生闯荡,却在主子面前无所遁形。 不过半个月,在陈轩生辰的清晨,他的身体便出现了异状,太子急忙招来太医问诊,陈笒也守在一边,“楚太医,轩儿的身体怎么样?” 楚太医并不是太医院的栋梁之才,但是医术也相当精湛,陈轩的身子那是让前年冬天的一次落水闹的,再加上前阵子被用药的缘故,可是这种事怎么好当着人家亲爹的面说,是你大哥的过错?何况,从脉象上看,这轩少爷被用药的时日不短了。 “轩少爷毕竟年少,如此病状是季节交换加上之前有过落水的经历,所以一时体虚,平时多注意着保养就行。”楚太医写下一副平和养气的方子,早便听说这陈轩是太子最宠爱的侄子,现在看来,还是早日让孩子回去的好。 送走太医,太子推说有事先行离去,让陈笒照料。旁边的丫鬟在周围心中巴望着太子不要走,谁都知道太子最是体贴这个侄子,连派到他身边的丫鬟都是最俏丽的,而这些丫鬟们谁也没有将心放在丫鬟的位置上,现在是最好的表现机会,结果正主却走了,留下个不知冷热的燕王。心中想着,丫鬟们在做活的时候也就表现出来了。一个个的被陈轩jiejiejiejie的叫着,都把自己真的当成小姐了,敷衍的做派还有不时的偷懒,让这个屋子里昏睡的小病人显得格外凄惨。陈笒冷眼瞧着,也不说话,只坐在一边看书,心里却在想着怎么用这个孩子将轩儿换回来。 傍晚,陈轩醒来,看见陈笒在侧立刻哭了起来,丫鬟们立刻赶去通报太子,陈笒目露寒光,盯着床上哭泣的小孩,半响,陈轩止了哭声,两眼一翻,又撅了过去。陈笒无奈,将小孩放正躺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不过盏茶时间,太子来的速度还挺快。 “这是怎么了?”太子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小孩,莫名的有些心疼,真真是养了几年的小物件,有些情分在吧。陈笒摇头“看见我在身边,吓到了。” 太子喷笑,“你这张脸,能迷倒汉邦万千少女却迷不倒你儿子。”陈笒微笑不语,看着太子叫醒陈轩,在陈轩露出笑容挂在太子脖子上的时候转身出去。 出门后,陈笒瞅见了躲在角落里的人影,轻咳两声,往那个方向走去,陈铮悄然跟上,到了距离陈轩居住的小院很近的一个池子,这里是当年陈轩掉下去的池子。陈铮有些踟蹰,默默地站在后面。 是夜,文渊山庄,顾云悰看着手上的材料,然后将棋盘上的布局做了移动,不过几步,顾云悰便挥手扫落了所有棋子。 凤梧在一边将棋子放到原位,“公子,你这一盘盘的摆再一盘盘的毁,我都快背下来了。歇歇吧,都这么晚了。” “嗯,你先帮我把今天的消息拿过来,我看完就休息。”顾云悰坐在榻上,调整着内息让自己稳定。 “就是呢,今天有七公子的消息传来。”凤梧躲过主子的眼刀,一溜烟的过去拿情报,出了门,凤梧走到了库房,将今天刚刚归档的资料拿出来。 “庄主要的?”管理库房的童子过来,凤梧点点头“不然我怎么会大晚上的来找这个,公子这两天烦的很。屋子里的棋子都快被摔烂了。不说了,我走了。” 将资料整理完毕,顾云悰揉揉脑袋,“怎么会,陈七这个人怎么可能找不到一点点的生活经历。” “公子,你不是说了,七公子是江湖散人。”凤梧帮顾云悰揉头,“公子,七公子不想让你查到,否则文渊庄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他。” “天外有天,我们能查到燕王的行动轨迹,却查不到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文渊庄,终究只能局限在这……”感觉到凤梧停手,顾云悰扭头“怎么了?” “公子,老爷不喜欢文渊庄参与朝堂,更何况,您最近的身体……公子,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凤梧见顾云悰不语,连忙求饶。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顾云悰挥退凤梧,合衣躺在床上,其实并不是什么都没查到,有些消息明显是陈七故意放出来的,用来迷惑,迷惑谁?自己是突然起意用文渊庄的势力查陈七,但是有些消息是几年前就已经放出来了。那个时候,陈七,燕王,还没有合适的关联联系起来,甚至,在陈煜造反的时候,顾云悰从床上坐起。陈煜造反的时候,陈七并没有相应的信息,而是燕王那一段时间风声鹊起,而这之后,陈七和燕王才有所交集。 确定了时间点之后,顾云悰只觉得陈七这人又被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纱,但是就是这一层层的纱,引得他手下的人像一只只没有头的苍蝇一样。 静坐了半个时辰,顾云悰无心休息,将棋盘重新摆起。 而同样没有休息的,还有矗立在池边的父子俩,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陈笒没有说话,陈铮也没有,夜风徐徐,相隔不远就是灯火通明,只要转个身,就能看见丫鬟们进进出出。陈轩刚醒,用药,用膳,加上净身,一连串的忙下来怎么也要一个时辰。 “当年轩儿落水,你在旁边?”陈笒听见了后面后退的脚步声,他要让这个孩子崛起,让他学会利用身边的资源,要学会思考,否则,他就让他永远做太子的儿子。 仅两步,陈铮便站住脚,“在。” “看来,我没有猜错。”陈笒转身,揉揉小孩的发顶,“推他下去的是谁?” “是,陈钟,但是让他把轩弟弟推下去的是陈景。”陈铮对父王毫无保留,他在这的唯一希望就是父王,从以前那个看着自己姨娘被太子妃打死只敢躲在角落无人管的小屁孩,到现在,他要让父王知道真相。但是现在不能说,就像当年他在不合适的时机说了不该说的话,得到了十五天的惩罚。如果不是奶娘,不,不能再想奶娘。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