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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好多还是连夜入城的。 白檀一早授课听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番,也没放在心上。 到了午后又落了一场大雨,她担心山路不好走,提早让学生们下了学,一面匆匆赶去南堤。 她也没乘车,撑了把伞走在路上,反正司马瑨安排的人手从之前遇刺后就没离开过她眼前,倒是不担心安全。 这一路上都听到凌都王德行不行,无法修筑南堤的传言。 这年头修个堤坝都要看德行啊,也真是要求高。 一边腹诽一边往西篱门走,忽然手腕被一抬,伞举高了些,司马瑨钻了进来。 “本王来的正巧。”他的衣裳半边都被雨水淋湿了,此时就紧紧贴在她身上,将她的衣裳也弄湿了。 大雨瓢泼,几乎要掀起迷迷茫茫的一层烟雾,连行人都看不清楚,也不好将他推出去,白檀只能忍了:“殿下这是要去南堤,还是刚从南堤回来?” “都不是,本王准备去见两个藩王。” 司马瑨握着她的手举着伞,白檀有些嫌累,又挣不脱,干脆决定将伞全让给他:“既然殿下有约,那为师就先回去了,伞留给殿下。” 司马瑨将她扯回来:“恩师与本王一起去。” “为师去做什么?” 司马瑨蓦地一声冷笑:“免得本王忍不住剁了他们。” “……”白檀皱眉,你是不是剁自家人剁上瘾了啊? 一路步行到秦淮河畔停下,一边是被大雨溅出了水花的河面,一边是在雨帘里静默无声的棋舍。 司马瑨终于松开了白檀的手,先行一步入了棋舍。白檀落后一步,在门口抖了抖伞上的水珠,扫视一圈,棋舍里面空无一人,司马瑨已经径自去了后院。 没人招待,也没人引路,白檀加快脚步跟上去,司马瑨已立在后院最里面一间的门口,拉开门走了进去。 她没听到寒暄声,也没听到棋盘上的落子声,走到门口,却见司马瑨又闪身出来了,手里握着柄带血的剑。 白檀愣了愣,探头朝里面望去,被司马瑨一把扣在怀里:“别看。” 白檀下意识就攀住了他,她已经看到了,里面有大滩的血渍,还有两道伏在地面的人影。 不是吧,你还真剁了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原标题被和谐了,那我就换个吓人的! 今天更的挺早,明天一早要跟麻麻去剁手,所以估计会更晚点,早上十点要是没更,估计就在下午或者晚上,不过应该不至于再卡着23点更吧_(:3∠)_ 大白:殿下你剁人了吗? 煞神:今天双12,剁手就好了…… 怎么这么应景= =||| ps:感谢以下姑凉们的霸王票—— 时遇扔了一个地雷 薄荷猫扔了一个地雷 巫山扔了一个地雷 时遇扔了一个地雷 巫山扔了一个地雷 花木花镜扔了一个地雷 christy扔了一个地雷 安安乐乐妈扔了一个地雷 ☆、第42章 入狱 司马瑨扔了那柄剑,搂着白檀往外走。 白檀尚在震惊之中,看了一眼那剑,短短的不过一尺来长,她记得这并不是他惯用的佩剑。直到出了棋舍的门,被雨水浇了一头一脸她才算完全清醒,连忙拿起门口的雨伞,却没顾上撑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瑨凝眉:“本王进去时他们已经死了。” 祁峰和顾呈牵着马来迎,都已浑身湿透。 司马瑨抱起白檀上马,翻身上马,疾驰离去。 白檀的双眼都被大雨淋得睁不开了,心里紧紧揪着,这事发生的太巧合了,约好了见面,结果他一到人就死了。 这分明就是个局。 如她所料,回到东山不出片刻,高平便带了一队禁军围在了院外。 大雨已停,残余的水珠从瓦当上淋淋漓漓地落下来,白檀和司马瑨刚刚进门,身上的湿衣都还没换下。 高平走入院中,手中举起了皇帝的金令:“陛下有令,湘东王与江夏王之死事出蹊跷,有人目睹凌都王与白檀出入棋舍,请二位随在下入宫问话。” 司马瑨根本不理睬,转身便走。 高平抱拳说了声“得罪”,院外的禁军全都涌了进来,将他所立的方寸之地围得水泄不通。司马瑨的侍卫也都跟了进来,横兵在手,与禁军互相对峙。 高平道:“眼下众位藩王重臣都要求陛下彻查此事,聚在御书房里不肯走,陛下也是无奈,望殿下不要让下官为难。” 白檀与司马瑨交换了个眼色,事已至此,避无可避,还不如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设的这个局。 司马瑨终于首肯,高平顿时松了口气,退开几步做请,不敢看他双眼。 眼见自家殿下这么被带走,祁峰一脸不爽,踹了一脚顾呈,叫他拿件披风去给司马瑨,他衣服还湿着呢。 无垢够心疼人,早拿了披风来给白檀,一边忧愁:“师尊,明日的课怎么办啊?” 白檀无语,你师尊我都要下大狱了,结果你就只关心授课啊! 白檀不认识那两个藩王,只从高平口中听说那二人封号是湘东王和江夏王,便在路上向司马瑨打听了一下。 司马瑨也只草草说了几句,湘东王和江夏王虽然年纪与他差不多,却要比他低一辈。 前两日他们入了都,司马瑨正在督修南堤,忽然收到他们的来信,说是他们手中有一份名录,里面都是当年江北士族叛乱的参与者,至今其中还有不少人都逍遥法外。 司马瑨自然要去拿那份名录,他料定这二人多少也有些牵连,去时还口出恶言,这下好,一语成谶,他们还真被剁了。 白檀听他说完,顺嘴问了一句:“这二人风评如何?” 司马瑨道:“还不错。” “……”完了,连他都说还不错,那说明是真的很不错啊! 马车行驶的太快,难免颠簸。白檀的身子摇摇晃晃,心里也七上八下。 眼下正值立储的关键时期,皇帝没儿子,那么诸位藩王就都有机会。湘东王和江夏王若身负美名,那机会肯定也不小。 司马瑨虽然战功赫赫,可治国不能只靠武功,他心思诡谲,为人阴沉不定,难得没有虐杀之举也是时好时坏。何况他向来目无王法,肆意妄为也是出了名的,如今这两位藩王忽然横死,他出现在那里,必然会被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