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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师尊别走!” “……”司马烨被白檀弄得无言以对,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女子,软硬不吃,还绵里藏针! 这里的世家子弟哪个不是有头有脸,那些世家大族连皇权都不放在眼里,真因此事联结起来,又岂会真在意他这个亲王。 白檀见时机差不多了,朝祁峰挤挤眼。 祁峰脖子都拉长了:几个意思啊? 唉,沟通不够啊,这时候就是没有默契!白檀放弃他了,转身朝房门里唤了一声:“郗清,你没事吧?” 郗清隔着门狂喊:“殿下忍住,您受了伤不能拿剑啊!什么?您要砍人?别别别,冷静啊殿下,那是历阳王,您不能砍!不不,您也不能像对刘沛那样把他给剥了!不行不行,高平您也不能剥……” 白檀心满意足,顺势白了一眼祁峰:看到没,学着点儿! 祁峰恍然大悟,瞬间看她再不只是以前的白菩萨,简直是佛光万丈啊! 禁军们有些站不住了,高平默默抹了一下额头。 所谓的改邪归正全是扯淡,那个煞神又回来了。 司马烨深深叹了口气,也是服了:“行,那待凌都王伤势好了再说。” 他招招手,转身离去,禁军们齐齐松了口气。 白檀居然还送了他们一程,而后将学生们都放下山去,赶紧跑回房中。 司马瑨身上扎了针,却好像没什么用,到处都滚热地像是煮沸了一样。 白檀摇着扇子给他扇了扇,他忽然捉住她那只手,扯了羽扇,将她的手掌贴在颈边,舒出口气来。 郗清在旁低咳。 白檀扭头瞪他:“看什么看,我不是我,现在就是个冰块!” 郗清戳戳她:“冰块,我方才演得怎么样?” 白檀“噫”了一声:“略浮夸。” 郗清脸一沉,甩手出门:“你自己照顾他吧!” “……”白檀看看司马瑨,好吧,继续做冰块吧。 司马瑨这次发病显然比前两次都更能克制,只不过临到要爆发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要宣泄。 白檀连饭都没顾上吃,被他又搂又抱也是习惯了,可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一把将她扯到了床上,人还压了上来。 他身材高大,又浑身滚热,就这么压在白檀身上,她整个人都懵了。 司马瑨伏在她颈边,呼吸灼热,他的唇从她颈边一直扫到她下巴,然后就喘着气紧盯着她。 白檀眼神游移不定,心中再次安慰自己,他只是把你当冰块,没事没事。 “师尊,师尊!”无垢在外面叫她:“白太傅请您去见呢。” 白檀望着床帐:“走不开。” “哎呀师尊,白太傅好像真有事,您这会儿就别拿乔了。” 白檀瞥一眼身上的司马瑨,我是真的走不开好嘛!!! ☆、第35章 命运 司马瑨紧盯着白檀,那一点一点的凉意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白檀也不知道是被他压着的缘故还是心里紧张的缘故,浑身都是僵硬的,只是觉得他眼神不对,抬手扶了扶他的胳膊,那上面还扎着几针呢,要是压坏了,非得被郗清嘲笑死。 “殿下,你没事吧?” 司马瑨依旧喘息不止,却是清醒了一些,脑中昏昏沉沉,贴着她才觉得舒适,便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惊世骇俗:“恨不得将恩师剥光了捂在怀里才舒坦。” 白檀一手揪紧衣领:“殿下!” 这时候与他讲理智也不大可能。司马瑨的唇贴在她颈边,呼吸重时便是难以忍受的时候,恨不得咬她几口,呼吸均匀时便是好了一些,那咬又变成了轻吻。 白檀挣扎不得,反倒觉得自己也要热成沸水了。 好在司马瑨渐渐没了力气,最后只伏在她颈边喘息。 白檀松了口气,知道这一波最难熬的算是过去了。 被他压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这样的夏日,就像被个火炉压着似的,白檀身上也已被他的汗水给浸湿了。 无垢又在外面唤了几声,大概是被祁峰阻拦了。她方才见历阳王来要人,真当司马瑨是受了伤在她师尊屋中养伤,又听郗清那一通喊,自然也不敢冒犯,只好走开了。 白檀一直没动弹,直到司马瑨的呼吸渐渐平和下来,似乎是睡着了,她才敢推他,小心翼翼地让他躺平。 天已经全黑透了。司马瑨难得有这片刻的安宁,白檀倒了盏茶灌进他口中,从怀里摸出只香囊来放在他枕边。 那是之前做好的,一直没能给他,希望现在能起些作用吧。 折腾到现在,她也实在是饿了,赶紧出去吃饭,发现郗清那厮已经占据了她的前厅开始大快朵颐了。 “主家还没到,你这个客人还真不客气。” 郗清还不高兴呢,哼哼了一声道:“我得赶紧吃完入宫一趟,陛下似乎不大好。” 白檀正在铜盆中净手,闻言一顿:“陛下怎么了?” 郗清嘿嘿直笑:“磕丹药磕的。” “……”白檀觉得不该啊,他自己说过会有数的啊。 郗清吃完饭就下了山,白檀去司马瑨那边守了大半夜,他没再发作,她便去书房窝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太傅府又派了下人来请,她才想起之前他找过自己。 本不乐意走这一趟,但来人说是因为凌都王的事,她才决定去见一面。 本以为要去太傅府,没想到下了山脚就见太傅府的马车停在那里。 白仰堂从车中探身出来,脸上如往常一样不见笑容:“车上说吧。” 白檀乐得轻松,她也不想回那太傅府去。 上了车,白仰堂将一张薄薄的帖子递到她眼前来:“你拿着这个去西郊,那边有栋宅子,以后你便去那里授课吧。” 白檀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个买宅子的纸契:“父亲这是做什么?我好端端的去什么西郊?” 白仰堂道:“眼下凌都王正处在风口浪尖,你不便与他太过接近。” 白檀好笑:“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学生,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就与他泾渭分明,传出去未免叫人看不起。” 白仰堂忽然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还道你聪慧,不想连这也看不明白,叫你离了他身边,自然有道理。如今能保他兵权的人只有能与王氏势力对抗的人,除谢氏之外,再无他人。” “所以呢?” “谢氏凭什么帮一个声名狼藉的亲王?不外乎就是看中他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