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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清,乐才白唤梅,文才白檀,号称‘一清二白’,我早该想到是你。” “殿下过奖。”白檀觉得他语气听着有些古怪。 “你进来。” 白檀定了定神,举步缓行,绕过屏风。 屏风内光线微黯,司马瑨盘腿坐着,双手搭在膝头,素衣微敞,斜搭一件深黛外衫,面容濯濯清朗,抬眉色转皎然,目光灼灼如岩下之电。 白檀嘴唇微张,有些回不了神。 这般风姿,只会叫人想到萧萧松下风,璧人山上行。沾什么血腥,根本就该尘世都不沾才对! 大概是她看了太久,这位璧人忽然嘴角勾了一勾,然后手臂一抬,外衫连同里衣一并扯开了去。 白檀的视线陡然凝固了一瞬,终于明白他这是在兑现奖赏。 啧,白,真白! 一个打仗的怎么生得这么白净光洁呢?然而手臂和胸口又是鼓鼓的硬实。 可惜有几道伤疤横着,腹部还添了新伤,缠了厚厚的几层白纱,只露出靠腰的那一小截,尽管如此也能看出腹间那几块纵横沟壑的线条来。 注意形象啊形象!她用羽扇遮着微扬的唇角,目光逡巡在眼前的躯体上。 司马瑨手指搭在裤腰间:“脱了这件,是不是就要剥本王的皮了?” ☆、第5章 拜师 屏风外的祁峰和顾呈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场就给跪了,异口同声地狂吼:“殿下玉体金贵,怎能叫人亵渎啊啊啊……” 白檀双眼弯如新月:“他们说的对,殿下是天家的玉体,在下不敢亵渎,更不敢真剥殿下的皮。” 司马瑨似乎早料到她有后招,随手捡起外衫搭在身上:“要什么就直说吧。” 白檀移开羽扇,已是一脸肃然:“我要殿下拜我为师,今后接受我的教导。” 帐内出奇的安静,司马瑨没有开口,外面的人只怕已经石化了。 白檀说完自己也有些后怕,她居然要收这个煞神做学生,啊啊啊,还真是很激动啊! “殿下可是亲口说过要什么都可以的。” 她很想从司马瑨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是看不出来,他那张脸生得养眼,却也瞧不明白。 不过仔细看看,怎么忽然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呢…… “可以。”司马瑨忽然开口,反倒让白檀没反应过来。 “殿下啊!!!”祁峰已经开始咆哮了,这都什么事儿啊,老师用来做个摆设不就好了,干嘛要真拜啊?他要疯了! 白檀用扇柄戳了戳嗡嗡作响的耳朵:“既然殿下答应了,那么为师可以上第一课了——国法严明,殿下不可妄动私刑,白栋有罪,当即刻移送廷尉处置,如何?” 司马瑨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身下的木榻边沿,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叫人隐隐发寒:“恩师有命,本王自当遵从。” “殿下啊!!!”顾呈也疯了,你们不能这样啊,殿下没玩儿够,回去会玩儿死我们的啊! “如此甚好,今日课毕,为师便先行一步了。”目的一旦达成,白檀转身便走,顺手将白栋扯了出去,脚步略急。 只不过在出门前,她有意无意地冲祁峰翻了个白眼。 祁峰果然被这一眼瞪出了无限的愤怒和憋屈,一路膝行到了屏风边上:“殿下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啊?那个白檀胆小怕事的很,您只要吓一下她就……” “嗬。”凌都王忽然冷笑了一声。 祁峰陡然意识到自己失了言,一头点到地上,背后冷汗涔涔而下。 “凌都王府是本王的宅邸,你就是掳个蚂蚁去本王也知道,何况掳的还是白檀?” 顾呈已经吓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专心跪在地上研究地面凹凸状况。 “如今陛下已经认定她在本王身边教导,就算她今日不开口,本王迟早还是得认她这个老师。”司马瑨屈指在榻边敲了两下:“说吧,掳人的主意是谁出的?” 祁峰身子抖成了筛子。 好想晕过去装死啊,为什么身体这么强壮就是晕不了呢…… 祭庙里,百官已然散去,太傅白仰堂垂着头站在皇帝跟前,眉头紧蹙,两鬓间花白的头发似乎都增添了几根。 禁军副统领高平快步从门外走进来,朝皇帝见礼。 “如何?白檀将人救下了?”晋帝司马玹是个温文尔雅的人,问话时还带着笑。 高平抱拳:“回陛下,救下了。凌都王将他交给了廷尉,没有动用私刑。” 司马玹点头,看向白仰堂:“太傅可放心了?” 白仰堂松了口气,连忙称是。 之前双全赶来祭庙向他求救,他只能向陛下告罪,然而司马玹却指点他去叫白檀救人,还说只有白檀能治住凌都王。 他救人心切,当即便照着原话传给了双全,让他去东山请白檀出面,可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这么做是为何。 高平退了出去,司马玹举步出殿,白仰堂亦步亦趋。 “太傅一定很奇怪朕为何要让白檀去救人吧?” 白仰堂正想问呢,“还请陛下明示。” 司马玹笑了笑:“因为白檀已经是凌都王的老师了。” 白仰堂错愕地抬头。 “你惊讶不奇怪,朕起初也很惊讶,以为是他身边的人说来敷衍朕的呢,还特地派高平去凌都王府问过话。白檀的确在那里,而且对督导凌都王修身养性之事言之凿凿,所以今日朕才让她去救人。凌都王既然愿意听从她的教导,必然对她很尊重,放人不在话下。” “……” 宦官们抬着步辇来伺候起驾,司马玹正要动身,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太傅之前不是说想与凌都王说门亲事么,是哪家的女郎啊?” 白仰堂只感觉自己被默默插了一刀,泄气道:“老臣……尚未想到合适人选。”还能说什么,他是最该匡持天下礼制的太傅,总不能让自己女儿带头去乱了师生伦.常。 可这二人怎么会成师生了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白檀坐在案后,对面是目瞪口呆的无垢。 “所以您真收凌都王做学生了?”她的嘴巴能塞进一颗鸡蛋。 白檀拿起羽扇对她狠狠扇了两下,好叫她清醒点:“为师收他做学生就不用嫁给他,当然也就不用让抱朴观为我敲钟超度了,你不是该高兴么?” “可那是凌都王啊!”无垢抬手托起快掉的下巴:“凌都王要成我师弟了……我、我想静静……” 说的很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