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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都把好友加上,省的到时候联系不到。”余婧提醒道。 汤垣还捧着枫叶,从站在马车前开始就心不在焉,眼睛骨碌碌地东张西望着,韩逸明叹了口气,觉得这胖孩子没救了:“抱歉,等我们一会,马上回来。” “欸!等等,干什么去呢!”等余婧反应过来,那两人已经快步走远了,她扯着嗓子对不遵守组织纪律的家伙大吼了声。 “小娘,清早八早嘎热闹,我还要困觉的啦!” 美女GM发出了古稀之年的声音,一口麻溜的方言,听起来像是个没牙的老婆婆。 “奶奶,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刚才还炸得炮仗似的姑娘恢复了原来的声音,也不知道跟谁点头哈腰一番,说完马上压下了嗓音,“我都忘了还在病房呢,要死……GM连好友都不能加,反正你们先去门派。我去怎么护士都来了,先下了先下了。” 余婧一说完就原地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了。 “这……什么情况?”齐律见识了一场分裂大戏,满脸诧异。 韩逸明和汤垣要去的地方就是隔壁街的糕点铺,这会已经跑了回来,汤垣从满包裹的枫糖里掏出两袋,恋恋不舍地递了上来:“要不?不要就不用勉为其难了。” “你们俩刚才就为了去换个糖?汤垣你没救了,逸明哥想不到你也……”齐律前一天光吃涩杏仁果,嘴里还磕巴着难受,一点不客气地把两袋糖捞了过来。 韩逸明清浅一笑:“吃的不到手,他能乖乖上车么?魂都得丢大半条。” “还是逸明哥最了解我。”汤垣引以为傲,“欸,大美女呢?刚才还在这呢。” “有事,下线了。”苏仲平接过齐律递过来的一袋枫糖,皱了皱眉,直接放进了包裹。 汤垣感慨了一番旅途无美女的空虚寂寥,又为要和他的活体保姆队长分离撕心裂肺了半刻,最后塞了块枫糖在嘴里,被韩逸明连哄带骗弄上了马车:“都加了好友了,有什么应付不来的随时语音,总之你的打法就是能离怪多远就多远,打不过就跑,要是不行,我做完任务过去帮你。” 汤垣身为一名团队中的ADC,除了准头奇好,反应奇快,没半点优点,脑细胞完全跟不上反射神经线,一直以来身体力行地扮演着送人头角色。后来韩逸明加入他们,在队长大人算无遗策,面面俱到的指挥下,这昔日猪队友竟一袭摇身一变成了战场MVP常青树,可见宝马猪跑得再快,驱猪人的水平也是极为重要的。 老战友三人分道扬镳,各自往前程未卜的道路而去。 马蹄嗒嗒踏在林间道上,扬起一片片深绿落叶,驱马人目光空洞盯着前方,以固有的频率甩动缰绳,偶有挡道的野怪凶兽纷纷退避让路,没有一头赶逾越而上。 马车速度慢得和步行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好处也只有安全。 齐律百无聊赖地瘫在车里,拉起帘子看了会外头单调的广博林原,很快没了起初赏景新鲜感,放下帘子,回过头,对上一双狭长的凤目,正发愣似的看着他。 苏仲平敲起搁在手上的扇子,皱着眉头:“你挡到我看风景了。” “你旁边也有窗子呢。”齐律不明白他为何舍近求远,好意提醒。 龙大爷嘴角微微抽了抽,执扇子的手势一僵,很块又继续叩了起来:“这边没什么可看的。” “要不我跟你换个位置坐?”齐律说着就要起身。 “不必,不想看了。”苏仲平不想再继续探讨这个没营养的话题,硬生生截断,拐到了他想知晓的内容上,“你们好端端的比赛放着不打,怎么跑到游戏里来的?” 齐律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参加比赛的?” 苏仲平又僵了僵,片刻后才回道:“看你们的名字,不就是霸世工会的最强战队。” “说的也是……”齐律和苏仲平改的都是曾经的游戏名,被认出来好像也没什么奇怪,他把当时的情况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也没搞清楚状况,大概是出了车祸,我就感觉被当成筛子晃了几圈,然后就掉水里了。” “水里?” “是海里吧,好像刚好开到跨海大桥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你呢?怎么进来的?” 苏仲平垂下眼睫:“死了就进来了。” “哈?死了?那我不会也死了吧?不能这么倒霉吧,这一届的比赛我还一场没打呢!”齐律倏地站起,咚一声脑袋撞到车顶,一个踉跄又坐了回去。 苏仲平看了他一眼,把扇子一放,抬起手,像是要替他揉揉,手在半空中停了片刻,最终捏了个虚拳重新捞起他的翩翩公子扇:“也不一定,余婧也穿进来过半天,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齐律偃旗息鼓的希冀立刻燃了回来:“那她怎么回去的?是不是死一次就好?这游戏里有没有不凶残的死法啊?被刺到太疼了。” “不清楚,余婧就好好站着,冒了一阵灰烟就回去了,说不定再过一时半刻,还没到门派,你也回去了。” 苏仲平眼神黯了黯,正好被齐律捕捉到,还以为他是因为没了性命而郁闷,蹩脚地安慰起来:“你也别太在意了,那啥……人死不能复生嘛,在这当条大金龙也不错,多威风啊,将来说不定还能娶群美女NPC,一堆法宝打遍天下无敌手,人家里都是这么写的。” 齐律说着就扯远了,看苏仲平没什么反应,知道自己的安慰半点效果没起,只能讪笑一声转移话题:“余婧妹子刚才是怎么回事?还有护士?在医院吗?怎么那么大神通,GM号都搞得到。” 苏仲平被砸了一大串问号,倒也没有不耐,虽对自己的事一句也不愿多说,说起别人倒是知无不言:“她是我们公司的市场部一姐,GM号估计是问同事借来的。前两天被他前男友捅了一刀,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不过万幸伤得不算太严重,就是她处在昏迷的那阵子,穿进来一段时间。” “你们公司?”齐律问。 “这游戏就是我们公司出品的。”苏仲平说完好像又觉得不妥,继续补充,“我是策划部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又瞎聊了一会儿,齐律发现这个游戏策划上班的时候准是光顾着玩连连看了,对游戏内容一知半解,尽拿记性不好、不是他负责的借口搪塞,被问多了还有些恼羞成怒的趋势。 为了贴近真实,角色是需要休息的,每天七个小时,对玩家来说可以计算下线时间,不过对置身于内的齐律来说就变成货真价实的睡眠了。 他聊着聊着眼皮就不争气地耷拉下来,最后就着苏仲平磁性的嗓音当摇篮曲,靠着车背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个不太柔软的靠枕自顾贴上来,又有一床薄毯覆上身,带着股好闻的清香,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