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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信件。 他坐在怀荣王府的书房中,脚下烧着炭火,缓缓拆开了信件,看了良久,不过几行字,好一会儿,才收起信件,往盆中丢去。 写信的纸张瞬间燃起,片刻便化为灰烬。 赵凤曜起身,走到书房的窗户边上,伸出手,轻轻的推开了窗,夹着雪渣的冬风席卷进来。他微微闭上眼,眼角又点点晶莹。 父王,终究是不行了。 他觉得,胸口有些梗着,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儿时母妃生月溪时难产去世,他和月溪两人,从小便是父王拉扯大。从未续弦。对他,父王总是极严厉的,但是他依旧爱这父王,丝毫不少。 当年他并不想来京城,是父王,逼着他来的。 赵凤曜看着屋外纷纷扬扬的雪。他知晓,这消息不会传到他耳朵里。只要那位不想,他就不能知道。便是不能回去见父王最后一面的。 这么好的机会,那位怎么会放过。京中必定对他监视,出城的五门,都是盯紧了的。 赵凤曜紧紧攥住了掌心,冰冷的眸子染上戾气。 他没有回身,只是紧紧的盯着窗外,开口唤了声:“良鱼。” 书桌旁研磨的良鱼闻言,赶紧放下手中的墨条,走到赵凤曜旁边:“爷。” “去准备一下,今夜,连夜出城。”赵凤曜看着外面,头也不回的说道。 “啊?去哪里?”良鱼被赵凤曜的样子吓了一跳,还是问道。 “辽北。”说着赵凤曜转身,刚跨出脚,又道:“算了,不用你准备,派人去知会三娘,让她准备。” 对于京城的手段,卓夷葭手下的人更好用。 良鱼压住心中的惊骇,腹诽着,却还是点头应声:“是。”而后转身往门外屋外走去。 于此同时,金平的朝廷中,更是喧嚣烦躁。 明献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手里蚕丝布帛,上面黑字写的简单明了。他却是从头到尾看了两次。 而后满脸怒气的起,身重重将那布帛扔到大殿下:“混账东西!!!” 似乎又觉得那布帛狠狠摔下没有威力,顺手拿起龙案上的白玉裂釉杯,砸了下去。 第三百八八章 破城 茶杯摔碎的声音清脆又刺耳,砸的飞起来的杯屑四处溅起,旁边站着的大臣们却是一个个都不敢动。任由溅起的瓷片划过衣角。 “哼。”明献帝看着下面噤若寒蝉的众臣冷笑一声:“怀荣王封将的时候,没人说话,都让人不动,不动不动不动!这会儿全尚书还没有到辽北,便被破了辽北城!整个城的城墙都竖起了西齐的旗帜!!”说着明献帝将面前的桌案一踢,桌案稳稳的飞了出去。上面的奏折散了一地。 大殿中的众臣屏息凝神,各自抱着笏牌,不敢多言一句,生怕这把熊熊烈火烧到自己头上。 “说啊,这会儿一个人都不敢说话了?”明献帝站在龙椅前,盯着殿中,目光扫过,声音阴狠又冷漠。 众臣依旧不言语。明献帝收敛了怒意,将龙袍衣摆一挥,坐回了龙椅上:“朕现在要听听,你们都有什么好建议。”目光沉沉的扫过下面众臣,目光落在卓太爷身上:“镇国将军爷,来与朕说说。” 站在最前面的卓太爷,弓着的身子毫无异样,埋着的头,面上却是微不可查的一皱。 这就拿他开刀? 卓太爷垂着头,走到大殿中央,二话不说便跪了下去:“老臣有罪啊!” 此时,不管谁被点到,都会将火从自己身上引开,哪里会这般二话不说就揽祸的。一见着卓太爷这样子,纷纷偏过头看来。 这火头上还自己敛罪,这卓将军是吓傻掉了不成? 明献帝坐在龙椅上,面上表情却是一变不变,他目光落在卓太爷的身上,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哦?朕竟不知将军也有罪?何罪是也,讲来听听。” 卓太爷跪在大殿中央,双手抱着笏牌,一声不发,好一会儿,竟听到了哽咽声,开口便是凄凉,带着真真切切的自责和愧疚,带着失守辽北重城的悲痛: “我卓家四代人驻守辽北边疆,我亲爹守完我守,我守完我儿子守,我儿子还没守完就是孙子守,我们卓家四代人,大半辈子都是在边疆过得,为了南商的朝廷,为了百姓……这会儿却是让辽北失守,虽然我儿不是将军,但我卓家愧对南商百姓,愧对先皇,愧对圣上,有罪啊!” 说的都是不能再实的大实话,请了罪,可字里行间都是卓家的功劳。言外之意便是,我卓家为南商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你这一出事就问我的责,良心痛不痛? 何况我卓家人还不是主战的将领,连个副将都不是。良心痛不痛? 良心痛不痛? 说罢,卓太爷笏牌一丢,五体投地,真真切切的哭了起来:“我卓家有罪啊,有罪啊有罪!望圣上责罚!” 一哭一抹,涕泗横流。 大殿中哪个不是成了人精的,都慢慢的回过头,当是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 论人精,殿中谁能精过这人?皇上的怒火真要塌了,压着他们也不扶墙,只服这镇国将军。 明献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殿中的卓太爷,嘴角抽了抽。而后冷笑一声,以为他不敢动卓家么? “传朕旨意,封辽北卓将军为主站副将。”说着明献帝冷冽的移开了眼:“既然卓将军这么想为国效力,那朕便满足你。封了你卓家的人为副将,若是卓将军所带之军,一旦败北,提头来见。” 大殿中冷吸一口气。 不是大军败北,是你卓将军所带之军。也就是,不管大军最后是胜是输,只要卓家将军输了一场仗,便是死罪。 态度很明了,你卓家,老子要动了。 大殿中众人心思各异,却都细思恐极。 卓太爷却是一脸淡然当做听不懂的样子,只是跪下带着哽咽道:“谢皇上隆恩。”而后颤巍巍的站起身,将一旁的笏牌拿起来,走到一旁列队中站好,一如既往。 明献帝也无所谓,目光一扫,落在殿中一人身上。 显然,这怒火还没有灭。 “姜尚书说说,你觉着如何?”明献帝目光落在刑部尚书姜国子身上,阴沉又威严。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