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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这是我生长的地方,我想让你多留一下。还有我太爷,他最宠我,我想带你去看看他。” 说着,又说了很多哄苏芦留下的话。可是苏芦都一一拒绝了。 林夏天的脾气终于发作了:“走吧走吧,要走你自己一个人走!” 苏芦没多说什么,拿了自己的行李就要扭开门。 但手还没有碰着门锁,林夏天又一下挡在她跟前:“苏芦你又怎么了?自从昨晚听到我们两家父母见面你的脸色就没好过!你就真的那么不愿意谈结婚的事情?!” 苏芦低下了头,万语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低声说:“对不起……让我回去吧。” 林夏天心里的火烧了起来,夺过苏芦的行李包往墙上一甩,啪的弄出了很大的声响:“不许回!你现在去洗把脸,我要带你回林宅看我的家人!” 苏芦瞪了林夏天一眼,不说什么,行李也不收拾了,绕过林夏天正要开门。 林夏天见她这样的态度,顿时火旺得噼里啪啦,一把擒住苏芦的双肩。用力把她扯离房门好几步。 苏芦受不住他的力,踉跄了好几步,挣着他的手要摆脱他:“放手让我出去,我要回国,请你尊重一下我的意思!” 林夏天盯紧她:“尊重尊重!是不是你不要跟我结婚我也要尊重你这个意思?!苏芦,你坦白跟我说,你是不是……从没想过要跟我结婚?!” 苏芦停止了挣扎,却没话可回答。 林夏天得不到回复,怕她是在默认,只得把惊恐的情绪吼出来:“我在问你话!是不是?!” 苏芦望着林夏天。 林夏天垂下了手,颤抖从手臂的肌腱一直传递到指端:“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芦低下头隐藏自己红了的眼眶,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越过林夏天,开门离去。 那一刻,林夏天的期盼瞬间坍塌。 她嘴里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林夏天永远的梦靥。 夏天说:今晚回来吗? 苏芦一下飞机直接回了苏家。 当时夜正深,苏东才在睡觉,苏芦就坐在大厅上等了他一晚上。次日早上七点,苏东才下楼。见到苏芦他顿了顿,然而很快又恢复了神色。 苏芦赶紧迎上去。 可是她的mama很快就上前挡住她:“苏芦,你爸等下要去一趟杭州谈合作案,你就让他安心吃完早餐吧。” 苏芦没有表情,仍要走上前。 苏东才终于开口了:“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苏芦继续上前。 苏东才冷看着她:“至少现在我还没把你嫁出去。” “我只说一句,”苏芦攥紧拳头:“我不会让你打林夏天的主意。”话至此,她不再纠缠苏东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千万外汇注资金,五年重木塑钢供应商合同。 这是一个价。 作为等价交换,苏家愿意把苏芦嫁入林家。 苏芦嘴角浮出一丝惨笑。 过了足足一个星期,苏东才仍没有回来。苏芦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两天天后,苏芦独自去汇生银行找到何行长。面对着何行长巡视的目光,苏芦开出了那个价。 何行长并没有马上给出任何反应,只是上上下下把苏芦重新打量了一遍。 苏芦明白那眼神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价值的估量。她僵硬地站着任他评估。 末了,何行长只说道:“你的气色不太好。”然后就挥挥手让苏芦先回去,表示自己要考虑一下。 大街上起风了。风中夹杂着阵阵寒冷,冬天,还是来了。 苏芦在庸忙的人群中无意识地走着。走着走着,才惊觉自己停在公寓的楼下。明明还是那样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但如今看在眼里,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模糊了,什么都遥远了。其实只有几天的光景,却仿如隔世。 抬头一看,心突地停止了两秒。 林夏天正坐在阳台上一眨不眨的盯着楼下的她。 一秒,两秒。两人的视线就像蔓藤那样纠缠。 苏芦的指甲掐在自己的掌心里,强逼自己转开眼。迈步离开,她不敢再让自己逗留半秒。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苏芦的手机在震动。 是林夏天的来电。 走过了八车道的大马路,手机还在震动。 苏芦终于忍不住接通了电话。 双方沉默。 林夏天只听到苏芦那边街头上的喧闹声。 而苏芦只听到林夏天那边阳台上呼呼的风声。 走了一条街,苏芦最终听到林夏天带点沙的声音:“今天回来吗?” 苏芦一下红了眼眶,极力压抑着自己的颤抖,她回答:“不回了。” 说完,彼此之间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好像过了漫长的世纪,又好像仅仅一秒间的事情,嘟的一声,林夏天挂了电话。 苏芦颤着手放回手机。 冬风呼啸而过。这个冬天,如此的冷。 过了两天,何行长约苏芦在帝都酒店见面。出门前,苏芦化了一个淡妆,穿了一件浅色洋装。 人淡如菊。 她在迎合何行长的口味。 包厢内,美酒佳肴,灯光流转。 何行长啜了一口红酒,目光在苏芦身上来回打量,很满意的笑了:“今晚你很美。” 苏芦微笑接受赞美。 何行长把桌面一份由信封装着的东西移到苏芦面前:“这是你要的聘礼,还有你的护照,我在大陆的手尾工作一完成,你就随我回香港吧。” 苏芦点头,而后把信封放进包包里。 何行长精明的眸光在观察着苏芦:“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苏芦脸上没有任何多余情绪:“不会。” 何行长呵呵笑出来,举起酒杯:“很好,我就是要这样的女孩。干了这杯,我许你一个富裕美满的生活!” 苏芦举杯和何行长轻轻碰了一下,一口饮尽。 后悔是一件奢侈品。苏芦没有那样的命去后悔。 她从出生以来走的每一路,上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