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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专注的眼神让我心里,呃,发毛? 这什么情况,罗少你玩得有点过于认真了,小心被王家卫看到拉去演男主角。 就在我心跳加速想着会不会他不是闹着玩准备推开他的时候,他突然爆笑了出来,随后起身坐在我的身侧捂着脸笑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我有点恼怒,不爽他在这时候还玩我。刚刚那个眼神,梁朝伟都演不来的忧郁痛楚,估计他也很得意于自己耍人成功,笑得太过眼泪都溢出来了,我看着他笑完后用手抹了一下眼角,而后将手撑住额头手肘抵于膝盖处,笑容渐渐在他脸上隐去,我始终看着他的侧脸,他有着好看的鬓角,似乎也只有这鬓角还保留着当初的样子。还记得五年前初见他,他还是娃娃脸,都说时间是把杀猪刀,但杀猪刀也不仅仅把人磨难看了,也有打磨得越来越精细的,比如他的脸,什么时候被时间的刀锋给雕刻锐利了我都没注意,不嘻嘻哈哈不调笑的时候简直酷得没有半点人情味,帅得毫无道理可讲。 看他笑得差不多了,我抬脚就踹了他一脚,“你这个王八蛋,这个时候耍我很好玩吗?” “无论什么时候耍你都非常好玩。”他被我踹歪了身子,忍不住又闷笑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滚!”我烦躁地咒骂,我他妈怎么这么傻老被他耍呢。 “见过了,以后就别再想着他了。”罗少低垂着头,将手搭在了我膝盖上,语气难得得温柔又一本正经,说完了那句话后这才转过脸看向我。 温柔这东西,如今它对我来讲就像是一把刀。龙天泽的利器就是温柔,他用无底限的温柔将我的心啃噬得干干净净。而此刻,那些温柔在我回忆里翻搅,就像是把刀插在我的心上,痛得哭不出喊不得。回忆,都成了困住我的牢笼。 本来心里就难受,再加上被他耍了一把,我带着一肚子的不痛快直起身子拿起先前撂在一边的啤酒,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还有没有?”我舒服地靠着沙发上向他晃了一下空啤酒罐。 罗少二话不说,搬了一堆的酒放到玻璃茶几上。 “今晚想喝就痛快喝个够,下一次,不要让我看到你为个男人搞成这样。” 我心想你罗少原只懂用下半身去爱人,连个初恋都没有,懂什么呀。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没错,男人嘛,就该拿得起放得下,人家都走得那么干脆了,我也难过得够久了,再难过也只能允许在今夜,今夜过后,不能再被一个人给困住了,可嘴上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下。 “这是我的初恋,初恋很伤神的你懂不懂,你这种没有初恋的人根本就不会懂。”我喝着啤酒嘴上犯嘀咕。有时候我在想,失恋之所以痛苦,是人们不愿意抛弃曾经的甜蜜才甘愿沉沦在痛苦里,如果狠心把那些甜蜜也一并剔除,应该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我想将来要是能再次恋爱,对象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的。 因为一次恋爱,已掏空所有。 在一堆酒中,我还是选择了低度的啤酒,因为我并不太想喝醉,我不是来借酒烧愁的,只是想能有点事做,然后有个人陪。他可以说话,也可以不说话,无所谓,别让我一个人就好。 几罐啤酒下去我开始跟罗少聊起与龙天泽的过去。 “我怎么也想不通当年你明明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追李小梅,还让我一起想办法了,怎么一转头却和龙天泽搞上了。” “什,什么叫搞上了,说话真难听。”我觉得自己有点大舌头了,尽量把话说得清楚些。喝酒这东西好像真的和心情非常有关系,我平时喝个十罐八罐啤酒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反应的,今天才喝了三四罐,脑袋就开始觉得有点晕乎乎的。 “当时年纪小,思想简单。那个时候我刚好跟他在一起,meimei打电话说我妈又被那个男人打得住院,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我回W市,他也跟着我回去,知道了我的一些事后,他很关心我,我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突然有一天出现一个人,把我爸和我妈没对我做的事都做了,我想管它同性恋还是异性恋的,他喜欢我,而我又喜欢被他爱着的感觉,有什么关系!他说他会永远爱我的,呵,永远,永远算是个什么鸟东西。”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满腔的恨与怒,将手中的空啤酒罐捏扁,原想狠狠地砸向地面的,可是地板太光洁,看起来也很贵的样子,砸坏了不太好。 “云飞,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你家的事?”罗少像只巨型忠犬蹲在我面前,从下往上看着我,眼里的关心我看得出来,他是除龙天泽之外最关心我的人了,不然我也不会跟他成了这么要好的朋友。 “你不也很少说你家的事。再说告诉你我是我妈在外面偷汉子活生生的证据?我还丢不起这个人。”几罐酒下去我也是头脑发热什么都说了。 “云飞——”罗少摸了摸我的头。 我拍开他的手,“跟你讲多少次了,最讨厌被人摸狗一样地摸。哎,我问你,你跟他是朋友,都不知道他是喜欢男人的吗?当时还联合他来耍我,要不是那天,搞不好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四年前夏末的一天。我去做迎新生的志愿者,想去接美女来的,结果迎到一枚帅哥。虽然我对男生不感兴趣,但是人总是对美好的事物容易产生深刻的印象,他很高,眉眼俊秀,短发利落,是个干净清爽的阳光青年,到我身边的时侯我都好像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人家都大包小包地过来,他就好像出门一日游似的,只随意地提了个驴牌旅行袋,甚至袋子都没装满。 罗少一早就跟我说他有个同学叫龙天泽的要来我们学校读书,但是可能会晚几天到,所以根本没想到眼前的人就是他。 我记得先前还跟罗少说你朋友的名字听起来像九十年代言情剧的男主角,罗少却道,“得了,人家可是个纯正地道的农民儿子,脸朝黄土背朝天,忠厚老实中带着猥琐,还言情剧主角呢。” 我笑,“那会不会长得像闰土,然后拿着叉子在海边的西瓜地里叉獾猪。”我记得我还做了一个鲁迅笔下闰土叉獾猪的动作。 “你见了就知道了。总之那家伙啊,一条裤子可以穿三年,从长裤变成九分裤都不用去找裁缝改哦。”罗少说。 直到他拿出户口本,身份证,看到龙天泽三个字,我才发现那人就是传说中那个农民的儿子。 他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农村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被罗少耍了。 我没说我其实知道他,像是从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个人一样程序化地帮他把手续给办完。我奇怪的是在办完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