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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很疼，那天突然疼的厉害，就、醒来就这样了……”

    原来是孤儿，死因估计是心藏出问题了，牛逸心想。“你和你jiejie什么时候走散的？”

    “jiejie没和我走散，她，她说让我在这里等着他，她会回来的！”

    牛逸心下了然，看来这只是件人界常有的事，

    一个由于有各种原因，无法再独自养活先天有疾病的弟弟的jiejie，于是把他独自留在了体育场，无论是好心人收养，还是送到孤儿院，以后都与自己无关了。

    这小鬼明显不会想到这一层，死的时候估计太想念他jiejie，才变成了执念很强的鬼，飘荡在周围。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既等不到人，竟也没变成厉鬼也着实少见。

    牛逸一眼望向小鬼，上下扫视一番也没什么发现。毕竟他没有“现本之眼”，看不出这小鬼心思是否完全纯净，只能浅显的通过语言动作眼神来猜测。

    第三章 现本之眼与现实之眼、现形之眼并称三界（人界，仙界，鬼界；妖界也属于人界，种族聚集在人界某处，并且分为妖族和统治阶级的魔族，仙界同样分为仙族与神族）三大奇眼。

    三大奇眼从来都是天生的，无法通过后天的任何方式得到。

    并且奇眼彼此有相互压制和保护的作用，一般各自的力量不能用在同样拥有奇眼者身上。

    牛逸听说现本之眼能看到任何生物的本质，善良、邪恶、单纯、阴险、真实或是欺骗，无论伪装的有多么好，有的人甚至会衍生出类似透视的功能。他记得母亲说过，得到那样一双眼睛，就等同于把别人的感受直白的暴露在视线里，不满还是喜爱，真实的无法隐藏，那是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不幸。

    而现实之眼则能看清生物的法力深浅，或是修习功法类型等等。

    现形之眼在三大奇眼中被称为最不实用的，它可以看透事物的原型，只不过不论法力高低，都无法遮拦罢了，可在各种族类中，一旦一个人修为足够高深，就可以看清比自己法力低的多的人的原型，当初芙楼也是因此一眼看出他的原型是野牛妖。

    濮阳瑛雪说过，拥有三大奇眼的并且世人都知道的，放眼三界就只有龙神的三子九方韶也就是人界所说的“蒲牢”了。

    只不过他拥有的是现形之眼

    很鸡肋的一双奇眼。牛逸的老妈如此评价。

    牛逸想的有点远，回过神来却看见这小鬼咬着嘴唇，一脸恐惧的表情看着自己身后。

    牛逸回头，刚好看见第一次见面时芙楼露出的那双红眼一闪而逝，变回平时正常的黑眼样子。

    芙楼半笑不笑的冲着小鬼说：“看你的样子，你jiejie以前应该经常教导你，人穷志不短，任何东西不是自己的不能拿吧。”芙楼拥有的正是现本之眼，而且三千多年前她已经把其修炼的收放自如了，毕竟没人喜欢看向人群时，满眼都是代表善、恶、木讷、狡诈的各色光球吧。

    “……”

    芙楼刚才看他的灵魂，底色是透明的，上层却有几丝蓝紫色，代表这原本是完全纯净的灵魂，但应该是死后久等其姐，再加上对鬼影响巨大的人界浊气，原本纯净的灵魂才被污染，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等了jiejie几个月，却从几周前才开始有偷窃的行为。

    牛逸看着一副兴趣缺缺样子的芙楼，又看了看强作镇定的小鬼，心中有点可怜他，说：“芙楼，他只是个小屁孩儿，要不我们帮帮他……”

    芙楼神情未变说：“啊，要帮你帮，哀家可不管。”

    牛逸皱眉，说：“你整天和人类混在一起，还总告诉我人类有多少可爱之处，现在人家找你帮忙怎么连管都不管？”

    芙楼一脸可笑的样子看他说：“你这是在怪我？”

    牛逸眉头稍展说：“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你……”

    芙楼打断他：“我说的那是人，你看他现在哪里是人了？”

    芙楼走到小鬼面前说：“他在人间之流的太久了，灵魂已经不纯净了，就算我找到他jiejie他也投不了胎。”

    简单地讲，他早晚有一天变成厉鬼，不如早点收了算了。反正就算是厉鬼，达成心愿以后也只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这样子，找不找根本没区别。

    牛逸一瞬间没完全消化掉芙楼说的话。就看见芙楼背对着他站在小鬼面前，抬起了手，红光渐渐汇集。小鬼完全没想到事情发展会变成这样，吓得坐在地上傻了眼。

    牛逸大脑还未做出反应，就扬手一个轰天雷向芙楼劈去，想要阻止她。

    芙楼并未出手阻挡，只是身形消失在前方，牛逸抬头，见一人凌空悬在自己的侧上方，周围淡淡的光晕，正是防护罩。

    “你做什么？”芙楼没落地，声音冷硬的说。

    牛逸脸上闪过一丝矛盾，但还是大声道：“就算他早晚有一天变成厉鬼，但是达成愿望的魂散与被人强行收去的感觉始终不一样！既然我们碰上了，为什么不帮帮他？”

    芙楼悬在空中，离得有些远，牛逸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她用几种少见的讥讽语气说：“不一样？哼，我告诉你，厉鬼是赖以怨恨或是执念生存的生物，他们每天都在靠这种玩意维持着生命，连成年的厉鬼几乎都抵挡不住诱惑不去完成心里的愿望，更不要说他只是丁点大的孩子！而且你怎么知道厉鬼达成愿望以后魂飞魄散的感觉，和被人收去的感觉不一样？你不是鬼界生物怎么能懂他们的感受！”

    芙楼悬浮在空中，随着那一字一句清晰却冷硬的质问，她的防护罩也在时隐时现的发着红光。

    牛逸的确是对鬼界知之甚少，也不光他，在人界生存的妖怪们，要说了解鬼界的还真没有几个。但是听了芙楼的话，牛逸还是忍不住出言反驳：“就算你见多识广，也总不至于连他们的感受都知道吧！”

    牛逸眯着眼。看空气中红光见见散去，芙楼缓缓落回地面，一步一步走向他。看着芙楼的眼睛，牛逸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说的对，我可能不懂。”芙楼顿顿继续说：“这事儿你要管就管，但是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也别回过头来找我。”说罢，芙楼瞟了眼小鬼，施了一个小法术，一个空间在小鬼脚边扭曲的打开，小鬼脸色一变，伸手就要挡，芙楼冷笑一声，侧头冲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小鬼刹时间浑身就像打摆子似的抖了起来，随即昏倒在地上，身形也逐渐隐去。

    芙楼自空间拿出下午左小露丢的红色小钱包，然后就施展御风术飞回了别墅。

    偌大的体育馆只剩了牛逸一个人，他隐隐约约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像是和芙楼的关系有向不好的方向发展的趋势，又像是其他的什么更不祥的感觉。

    布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