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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留下那贼厮的一条烂命。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再有机会羞辱你。” 任瀚珺一边落泪一边大力摇头,她想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比我想象的好了一百倍”,但那股不知道打哪跑出来的委屈感觉却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姚玉知还在她和刘怿身边,可以帮她解释她的行为。 “怿儿,珺儿她不是怪你,她只是有些委屈。毕竟才刚被罗豫章那个混账东西泼了好大一盆脏水,珺儿她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姚玉知一边轻轻拍着任瀚珺的背安抚她一边帮任瀚珺解释,生怕刘怿误会自家女儿对他有怨言。 刚才刘怿对任瀚珺的维护,让姚玉知对他的满意度一下子跳到了百分之二百,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如此庆幸自己的大女儿嫁对了人。 刘怿强忍着将任瀚珺揽进怀里好好安抚的冲动对姚玉知道:“娘,您放心,这些我都明白的。珺儿肯在我面前哭,证明她把我当成了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因为她掉几滴眼泪就跟她生气?” 刘怿这话完全发自内心。 被男人当成珍宝好好宠爱着的幸福女人才有撒娇和软弱的权利,就像小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只会找自家父母爷奶哭诉一样,若不是心里清楚他会为她撑腰,任瀚珺又怎会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软弱和委屈? 所以,在刘怿看来,任瀚珺愿意跟他撒娇、让他宠着,其实是一件非常值得他欣慰和自豪的事。 第205章 前往临安 因为罗豫章的突然出现以及狼狈逃离,任瀚棠和任瀚玥都有些不放心在这个时候离开衢山岛。 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任瀚棠便提出要暂时取消远行计划。 然而任子贤和刘怿却不赞成他们临时改变计划。 “如今不比从前,咱们衢山岛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自保,你和玥儿留下与否差别不大。”任瀚玥失踪的那些年,任子贤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为了自保,他近乎疯狂的修炼、竭尽所能的培养人手。 不过好在他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这些年下来,衢山岛的一众修士终于摆脱了之前那种随便什么人都能踩上他们一脚的恶劣处境。 如今,任子贤不仅有了足以对抗东海任何一个修仙家族的强大实力,而且还跟附近两个岛屿的修仙家族结成了攻守同盟。 所以即使罗豫章真的能够让刘家和魏家都为他所用,任子贤也不认为自己就一定会输。 憋屈了数十年,终于有了守护儿女的底气,任子贤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他对任瀚棠和任瀚玥保证,“你们尽管去游历,那个狗杂碎就交给爹来处理,爹保证他再也不会有机会对你jiejie出言不逊。” 刘怿忙微微提高了音量表明自己的态度,“爹,还有我,我是一定要帮珺儿出了这口气的。” 任子贤哈哈大笑,“既如此,爹就帮你打打下手好了。” ——女婿愿意帮自家闺女出气,任子贤这个身为人父的自然巴不得。这不,刘怿才一表态,任子贤就立刻识趣的退位让贤了。 任瀚棠和任瀚玥心中不约而同生出了一种自己很碍眼的感觉,两人默了片刻,任瀚棠悄悄伸手捏了一下任瀚玥的右手手心。 任瀚玥在他的示意下上前一步,“既然爹爹和姐夫有信心应付,那我和哥哥就还是按照原计划出行好了。” 任子贤点点头,“出门在外,万事小心。” 任瀚棠对着众人团团一揖,“那我们就出发了。爹、娘、jiejie、姐夫、小弟,你们大家也多保重。” 姚玉知等人纷纷围拢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叮嘱着任瀚棠和任瀚玥。 两人含笑跟大家辞别完毕,这才依次上了停在不远处的单桅帆船。 “玥儿,你打算先去哪里?”一边驾船,任瀚棠一边笑着问站在甲板上吹海风的任瀚玥。 “先去一趟临安吧。姐夫不是说刘琳的名字很耳熟,十有八九是他的某位堂妹嘛。”任瀚玥回过头,狭长的凤目在金色的阳光下眨呀眨的,长长的睫毛在她浅麦色的肌肤上投下小小的、几不可见的一点阴影。 任瀚棠的心跳有些加速,他清咳一声,“你想去查刘琳为什么针对你?” 任瀚玥点点头,“她那么恨我,不可能一点缘由都没有。可我又非常确定自己没有招惹过她,那么唯一的解释应该就是我的存在给她带去麻烦了,而且这个麻烦十有八/九还不小。” 任瀚棠修眉微蹙,“你的意思是,有人因为你被丢弃的事情找她娘、甚至是她本人的麻烦了?” 任瀚玥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想亲自到临安查探一下。” 她没有告诉任瀚棠她对这件事的猜测,因为如果她说了她怀疑是偷龙转凤的事情曝光,那她就必须解释为什么她会记得刚出生时候的事。 两人一路晓行夜宿,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平安来到了台州码头。 不过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到台州城里投宿,因着目的地是南朝的都城临安,所以两人下船之后便直接朝着苍洲内陆地区去了。 而且与在海上时的晓行夜宿不同,一上了陆地,任瀚棠和任瀚玥便加快了前进速度。 他们轮番驾驭飞剑,带着另外一人朝目的地飞行。 虽然途中他们只在凡人居住的村镇里停留了区区三次,但任瀚玥却依然“有幸”亲眼见证了苍洲大地上的那些普通民众过得是如何的水深火热。 他们缺吃少穿、面黄肌瘦,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劳作,可上天和当权者却都没有因为他们正在经历苦难而赋予他们救赎或者仁慈。 贪官污吏、苛捐杂税、病痛饥饿、天灾人祸……每一次他们觉得苦难已经深重到了尽头,苦难都会再次冒出来对他们说上一个“不”字。 憔悴的、麻木的、哀戚的、绝望的……除了不知世事的幼儿,任瀚玥和任瀚棠基本没在其他人脸上看到过发自内心的纯粹笑颜。 就连他们偶尔投宿时,收到他们给予的酬劳的那些人,他们的眼神里也往往都是欢喜与忧虑并存的。 虽然为了避免给这些人招祸,任瀚棠和任瀚玥一直只给他们粮食、布匹、顺手打来的野猪野鸡野兔而非金银,但在缺吃少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