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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修开车不能喝酒,给赵木青倒了,自己饮茶陪她。 赵木青小口啜着酒偷偷看他,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口敞开,衣领上绣着灰色的边,很是俊秀。 她一直知道他很适合穿浅色的衣服,显得淡漠矜贵闪闪发光,还是头一次见他穿黑色的衣服,没想到竟让她体会到一种神秘邪魅、衣冠/禽/兽的感觉。 赵木青捂脸从指缝里看他,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怎么都觉得他好看。 酒壮怂人胆,两杯酒下来,她就把家底全部交代了,“我们家是严母慈父,mama是个妇产科大夫,待医院比待家里多,爸爸是个语文老师,爱唠叨不过最疼我。” 她托着下巴看他剥虾,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手指修长,在灯光下泛着隐隐光泽。 她心痒痒,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徐景修,有没有人说你很性/感。” 一说完,她就想吞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见到他就不知道含蓄了,丢人! 徐景修慢条斯理处理好手中的艺术品,放到赵木青碗里,轻声说:“吃虾。”耳朵却不易察觉地红了。 赵木青乖乖闷头吃虾,不再言语。 他继续剥,“你不跟父母住?” 赵木青反应慢半拍,抬头,“我跟华珍住,在家我爸老是催我交男朋友,他已经把他们学校能介绍的男老师都介绍了,我就搬出来了。” 徐景修眼睛闪了闪,“没有中意的?” 她摇头,“我爸说再这样下去要给我招个上门女婿了,反正我现在住的这套房也是要给我做嫁妆的。” “你怎么说?”徐景修把虾放她盘里状似随意地问。 大概是喝了酒,赵木青有点上脸,脸上红彤彤,“我说可以啊,但是得我喜欢的,还可以生两个孩子,一个跟我姓,一个跟他姓。” 听到这里,徐景修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看得她脸发烫。 她红着脸转开话题,“我mama医院工作很忙,爸爸花在家里的时间就比较多,我爸对我妈可好了,小时候我妈上晚班比较多,我爸怕我妈吃不惯医院的饭,经常会下了班做好吃的带着我去给mama送饭。到现在都是每天买菜做饭用饭盒装好让我妈带到医院,我妈就说让我一定要找像我爸这样的人。” 徐景修有点动容,“你很幸福!” 赵木青点头,“你呢?你父母也在安林吗?” “是。我高中以后就去了国外念书然后工作,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徐景修说话的声音很平淡,像叙述别人的经历。 见他似乎不太愿意提及家里,赵木青有点疑惑。 不经意间,她看见电视里一闪而过的面孔。 她低呼:“是钟娉婷”。 徐景修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顺着赵木青的视线看过去。 包厢的高清液晶屏幕上正直播着一场音乐会,左上角是安林卫视的台标。 他知道,那是柯蒂芬交响乐团的世界巡回演出。 “她还是那么漂亮!”赵木青的语气有点羡慕或许还有其他。 “你认识她?”徐景修夹了块胡萝卜放她碗里。 “安大艺术学院没人不认识她吧!”赵木青轻啜一口酒,半真半假说,“我还暗恋过她男朋友,也许现在还是他先生。” 徐景修心中微微一跳,轻轻问,“是么?他叫什么?” 赵木青摇摇头,自嘲笑道,“不仅不知道叫什么,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他陪着钟娉婷去上课,我坐在最后排,只看到一个背影。不过听说是我们杨院长儿子。” 他心中微痛,看她又想倒酒,起身把酒瓶拿走放到一边。他不想把她灌醉。 她不满地瞪他,他只是动作优雅地盛了一碗甜汤递给她,轻声说:“我觉得你最好看。” 赵木青的心一瞬间就麻痹了,接着开始心花怒放起来,原来他不是不会说情话。 徐景修送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半。不等华珍一番拷问,她就主动把今天全程事无巨细都交代了。 两人吃完晚饭没有拿车,散步到附近的广场,天色还早就又去看了场纯纯的爱情电影。 她问华珍他们这样是不是进展有点快,华珍一脸不屑,出息!N多情侣第一天就能做的都做了,你们这手都没牵上! 赵木青想想也对,就有点后悔选了部纯爱片,应该选个恐怖片,牵个手搂个抱不就顺理成章了么!想象那场景她脸一红躲回房间去了。 洗好澡躺在床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问题也接踵而来,她以为自己不会介意,可越是喜欢他越是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他为什么离婚?跟他结过婚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他们当初是相爱的吗?相爱又为什么要离婚?这些问题像个死循环一样在她脑子里扎根,随时都会想起。 她知道自己是妒忌,曾经有一个人跟他关系那样密切,和他同床共枕有过夫妻之名,她更在意的是现在他心里是否还有那个人?她迫切想知道,却又鸵鸟地不想自己去问,只希望他能主动告诉她这些事。 送完她回家的徐景修并没有马上离开。 他打开车窗,冷空气灌进来,点燃一支烟,他越来越确定赵木青对他意味着什么,绝不允许有任何人任何事物来破坏。 看着楼上亮着的灯光,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他对那头说:“我不希望在安林再看到她,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声音冷漠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 嗯~评论都被兔子吃了~话说,兔子是怎么叫的? 第九章 接下来的一星期,他们有时发信息有时打电话,依旧是她在说他在听。 今天也不例外,算好他到家的时间,她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给他,说她在学校的事,今天教小朋友画什么画了,哪个小朋友怎么调皮了故意把颜料弄在她的新衣服上。 他就笑着问然后呢?怎么惩罚小朋友的? 她说她用颜料在小朋友手腕上画了一只吃胡萝卜的小兔子,别的小朋友见了都很喜欢,吵着也要让她画。 她笑得很得意,“我很抢手的,今天班里一个小帅哥还跟我表白说喜欢我,要娶我做她新娘。” 他不由自主跟着一起笑,看看一边的电灯泡,“有点事,我等下打给你。” 徐景修办公室里,靳朗在一旁已经震惊的下巴要掉下来,他什么时候见过徐景修对个女人这么有耐心,在电话里哄着对方笑。 徐景修不顾他八卦的嘴脸只想跟他快点讨论完新车开发问题。 靳朗哪还有心思工作,开玩笑,这两小时耽误不了安汽的蓬勃发展,徐景修的八卦却十年难遇。 徐景修见老板已无心公事正合他意,只回应了两个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