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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尝尝?”我撕开包装敲了一根出来,还没递出去,云豹就从我手上叼走了。嘴在我手指上擦了一下,我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但是总有沾着东西的错觉。 “出去抽!我们店不让抽烟!”老板开始无情赶人。云豹一边往外走一边点烟。 妈的我也想抽35块钱的烟你咋不给我一根啊。我只好自己又拿了一根,还没点,云豹皱着眉头“噗”把手里的烟塞到我嘴里了。我忙用手拿住,“卧槽你吓爹一跳。”“你那个烟不好,抽的嗓子干。以后别抽了,抽我这个吧。”云豹把一盒烟扔给我。我用俩手腕夹着接住了。 “习惯了。”我扔回给他。他单手抓住。我叫好的吹了一声口哨。 开门上车。“去哪儿?”云豹还是照样坐在后座,“去大青地吧。”大青地,吃海鲜杠杠的。“你就自己去啊?”“啊。”我边打方向便问:“自己喝酒多闷啊。”“那你陪我喝呗。”云豹心情不错的样子。“我不开车了?陪你喝酒?”我只一笑而已。 然而半个小时后,云豹给我满上了……椰汁。 车停在不远的地方,我和云豹坐在临海的大伞下面,人已经不是很多了,伞下面挂着彩色小灯泡,估计下不下雨这个伞都在外面放着不收。 云豹拿冒泡的啤酒杯子轻轻碰了我的椰汁杯子,“叮”一声。“你干了我随意。”我说。云豹咧嘴笑,真干了。我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椰汁,小时候我觉得是石灰水,只抿了一口。我跟云豹说了,云豹笑得不行,“那时候椰汁可贵了。真能闹你。还石灰水呢。” “拉倒吧你一个资产阶级还说啥椰汁贵。”我撇嘴。“冤枉我就是个穷公务员,你看我钱包!”说着伸腿掏裤兜。说是钱包,其实是个金属的夹子,我拉这么多客人,没见过几个用这样钱包的。就夹了两三张大钞和几张一块的。我过去看了一眼,同意道,“是真穷。”“是吧。”云豹满意的收回去。 当然我也没傻到真信。 “你以前是陆军的?”一盘烤扇贝上来,云豹问我。“是,不过我是汽车兵。”我小心的用筷子夹着一个蘸芥末,不能蘸多。“我以前是空军的。”“卧槽这么厉害。”“这个直接用手就行了。”我放下了筷子用手,“你开过飞机?”“那可不,战斗机。”云豹非常得意的做了一个开飞机的姿势。“cao,开战斗机!”诓我呢哥们儿。 他卧床期间我几乎天天晚上带他mama给他做的饭给他。但是他那一个月没有今天讲的话多。竟然主动找我出去喝酒,他闲的了还是怎么的?眼看着云豹五瓶啤酒下肚,就有点意识不清了,凳子挪过来,酒气都喷在我脸上了,喝多了。 果然喝多了酒他就没绷住,告诉我今天他们抓住了一个跟了很久的犯罪分子。多的没说,就说本来今天大家一起是去喝庆功酒的。 那你跑这儿跟我喝个屁。 云豹的脸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有点不一样,像看戏一样。忽然就想趁人之危问下,“云豹,你那天让我拉你去西山,你是去看的谁?”云豹的眼睛眯了一下,稍微远一点看我,带着醉酒的人的神情,“你……你打听这个干嘛?”“不说算了。”“我……我看的是……呃……”云豹响亮的打了个嗝。 喝差不多了,我还得送你回家,下次再也不拉你了。“算了,我送你回家。”果然,喝的意识不清了。我把他的胳膊绕在我脖子上,跟上一回不同,还能跟着人走,显得没那么沉。“送你回家啊。这顿饭我先请了,你醒了别不认账啊。”“我不回家!”他开始反抗,那么大的人在我怀里拱来拱去还拿脚踹我,“不回家!”云豹死活不走,就要坐在地上。“好好好,不回家。”我好不容易把他拉起来。 不过也真够呛,累得我一身汗。连拖带抱地给云大爷弄到后座上躺着,他忽然抓着我的领子,在我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啾!”然后又撒手倒下去了。 妈个鸡!我着你惹你了!我擦了擦脸,都是口水!啊!你还睡!还睡!为啥我想趁他喝酒满足一下好奇心反而被这丫亲了!这像话吗,你说! 云豹紧闭着眼睛,咂了咂嘴,裹了裹自己的外套,浑然不觉地打起了呼噜。 ☆、毛毛 我腰酸背痛的从沙发上醒来,脖子那儿因为悬空着睡的,转都不能转。心情非常暴躁。 回头一看云豹像个猪一样睡在我的床上姿势非常舒适。次奥~昨晚一点点恻隐之心今天全都化作愤恨。cao,凭什么老子要把我的床让给你睡老子自己睡沙发啊!昨晚上吐了两次都他妈谁给你收拾的啊!啊!还睡!我抓过沙发上的靠枕,啪就扔在云豹头上。 云豹是那种起床后清醒很慢的那种,一脸懵懂的看着我:“啊?”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完全不知道我刚刚虐待了他的头。我心情瞬间大好:“早上好啊。” “醒了?”我把毯子折好,放回柜里。云豹刚刚长长一点的头发又被他剪成了平头。“嗯。”他抓了抓头,一手扥着裤子起身去上厕所。半天才有水声儿。 我把床收拾了。当兵养成的习惯,凡事喜欢干净一点。我住的老楼是九几年的老式楼房,一厅一室,我自己住很够用。厨房和阳台连着,我在阳台上用泡沫箱子种了几根葱和香菜,用就拽两根。 但是要是留宿别人就不够住了。床虽然是一米八的,但是昨晚这哥们睡觉睡得那叫一个四仰八叉。他还高,臂展展开就是个猩猩,剩下的地方不能躺人,最多能躺个小娃娃,还能被他翻身压死。 昨晚他喝多了非攥着我的衣服不撒手,死活赖着不回家。再说我让他喝成这样也不好意思给送家去,给阿姨打了电话,还好阿姨没睡,听起来还是一贯的风格,“毛毛给你添麻烦了吧?他要是再乱喝酒你就揍他啊,甭给阿姨面子。” 噗,当时我就笑了,对,他小名儿叫毛毛。当时我就憋着啊肚子都要炸了,表面还是很淡定,“好好好阿姨我一定照顾好毛毛您别担心。哪能揍他呢。” 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叫毛毛。哈哈哈我后半辈子就指着这儿个笑话活了。我一米八五,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目测他有一米八八。但是哥们我从小小名儿大名儿都是陈胜,哪有毛毛这样的搞笑的小名儿,他还不如叫狗蛋呢哈哈。 他还不知道他妈已经把小名儿捅给我了,刷牙的时候我直笑。上完厕所他清醒了,“还有牙刷吗?”我左手在洗手台抽屉摸了摸,摸出一副旅店的一次性装扔给他。他接过来瞅了一眼,“你这儿也不常有人留宿吧?”“你咋知道?”我口里都是泡沫说话含含混混的。“你给我这个是零九年的。”我漱了漱口:“将就用吧。” 云豹,不,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