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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 魏帝身边的常米头冲长安打眼色,要长安和魏帝认错,长安装作没有看到,站起身来走到殿外跪在了大太阳下。 长安走后常米头试探着问魏帝: “陛下,这……这如何是好?” 魏帝淡淡看了常米头一眼: “用朕教你吗?约摸着时候不会派人去请莲妃吗?” 常米头松了口气,悄悄笑了: “儿女真是爹娘上辈子欠的债。” 魏帝叹气: “何尝不是呢。”当着雪翊的面对长安喊打喊杀,怕雪翊自己失了分寸,另一边又为长安算计着退路,他这个爹当的实在心累。 莲妃知道消息的时候长安已经跪了两个时辰,她由身边的大宫女苏尔雅扶着赶着太监们抬着步辇连走带跑的来到正德殿,一看到殿门口跪着一脸苍白的长安便红了眼。 莲妃在长安十二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险些没有挺过来,至今身体都没有养回来,从前绝美的容貌如今也是憔悴亏损的厉害。 长安一见莲妃过来便急了: “哪个奴才这么大胆子惊动了母妃。” 莲妃挑起凤眉瞪了了长安一眼教训: “你安生些我的身体便会好很多。”说完也不看长安直接进了魏帝的正德殿。 “二哥,你为何这般惩罚你儿子!”莲妃由苏尔雅扶着气势汹汹责问魏帝。 魏帝看着常米头苦笑一声,随即拉了莲妃坐下: “你身子不好切莫动气。” 莲妃抓了魏帝的手,强撑的力气泄去眼神都看起来哀伤不少,她看着魏帝掉了眼泪说: “我好好的儿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魏帝连忙哄莲妃: “哪里是朕让他跪的,是他自己不肯娶齐太师家的小姐跪在外面的。” 莲妃想了想柔和了声音: “一开始这门亲事我便知道长安不喜欢,你何必勉强他。” 魏帝安抚的拍拍莲妃的手: “皇室贵胄婚姻从来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这么些年来,谁娶的妻子就是一开始喜欢的哪个?朕也是为了他好?” “正是我们做不到才想要他们能够做到,能够逞心如意。我们做父母的不是就是为了这吗?”莲妃扬了脸仰头看着魏帝。 魏敌摸上莲妃的头发许久不说话,最后说: “莲染,你知道朕,不要让朕为难。” 莲妃慢慢起身,她看着魏帝笑着说: “二哥你知道吗?我这些年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年没有坚持让你留在鲜卑。”笑容还是熟悉的样子,只是笑容的深度没有进入眼底。 说完莲妃退开两步由苏尔雅扶着从魏帝面前走开。 魏帝看着莲妃离开,眼波越来越沉,这么些年来,他第一次听到莲妃对他说她也有最后悔的事情。 他能给莲妃宠能给莲妃爱,却给不了莲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莲妃走之前强行带走了还拧着不肯起身的长安。 莲妃宫里,乌达和昭和公主也都在,长安闷闷不乐谁都不愿意理会,昭和公主取笑他: “成亲而已,你可以先把你喜欢的人娶进门儿,在按照大魏皇帝的意思把什么太师家的小姐娶回来啊。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什么关系。” 长安摇头。 一直默默不语的乌达沉思: “你这样和皇帝硬扛着也不是办法,那我便向大魏皇帝请旨要你同我一起回鲜卑,我成亲姑妈回不去,你可以替她回去,正好躲着齐家小姐。” 长安皱眉: “目前也只好如此。” “咳咳……可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还会有损了齐家小姐的声誉。”莲妃轻咳两声,苏尔雅急忙为她递上参茶。 长安听了接过宫女递上来茶的手一顿,淡淡说: “既能保护她声誉又能解除婚约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死了。” 莲妃恼怒: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长安走到莲妃面前跪下: “儿子不孝又要出京不能侍奉母妃左右了。” 莲妃摸上长安已经褪去青涩长出棱角的脸庞,温柔了声音: “我们草原上的鹰从来都是自己学会飞翔的,你放心随乌达去吧,替我向你舅舅问好。” 长安点头。 半月后长安作为北魏使节带着使团礼物送乌达回鲜卑,走之前齐嫣找上门儿。 两个人坐在第一次相遇的御花园假山底下,齐嫣攥了袖子: “其实刚才我还在想我要和你死磕到底,纵然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耗着你。” 长安扭头看齐嫣,神色如常,只听齐嫣继续说: “可是见到你后我便想通了,天下好男儿那么多我干什么非要扯着一个不喜欢我的人耗着。”眼中水光隐隐退去,她硬是扯出一个释然的表情。 长安轻轻松了口气,想要安慰齐嫣却又怕生出误会。 齐嫣说: “其实一个男人喜欢不喜欢你一眼便可以看出来,从前是我太自信,以为只要争取就能得到。” 长安想了想: “你这样的女孩子很难得,是我辜负了。” 齐嫣摇了摇头笑出声来: “你这样的男子也很难得,是我错过了。”有风吹过,头顶上方枝叶上的积雪被纷纷吹下,齐嫣想要替长安拂去一身雪花,伸了伸手终于悄悄落下。 齐嫣走后长安在御花园里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李正。 李正负手踱步一路上欣赏够了御花园的梅花,见到长安还笑呵呵的吟诗: “摇荡春风媚春日,念尔零落逐风飚,徒有霜华无霜质。” 长安冷眼看去: “大人这是在托梅说我今后无法在冬日抗击严寒吗?” 李正来到长安身边,他拖家带口投效这十八殿下,这十八殿下反而对着他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叹口气: “殿下拒了齐太师的婚事身后便少了一助力多了一敌人,臣还不能为自己的命运哀叹两声吗?”虽是这样说,长安看李正的脸上还是满满的笑。 老狐狸,长安这样想。 “多一个敌人少一个敌人又如何?我又不需要。”长安混不把李正的话放在心上。 “可太子需要你需要。”李正话音刚落长安便不说话了。 “殿外若是再不做打算,今后朝廷上步履维艰。”李正好心劝解。 长安看了李正,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我难道现在就不是吗?”他头上的几个哥哥都未婚配,魏帝却给他定了亲,长幼无序尊卑不分,这旨意却没有受到给事中的封驳,朝中也没有御史弹劾,若说朝中没有推手长安打死都不信。 李正轻咳两声正色道: “这门亲事臣是乐意看到的。” “你们乐意便叫我卖身?”长安侧了头冲李正阴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