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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算出的不是雾,而是晴。事实上,那天也的确是非常罕见的大雾,一尺之内看不见人影。 地势低洼形成大雾? 迟衡警觉:“星鹤道不是路吗?谁想出的这个主意?” 星鹤道不是路,是一个山谷,因山中有星鹤观而得名。星鹤道难走,因为山谷中草木茂盛,不见天日,时有奇异的蛇虫怪兽出没,据说普普通通的蛇都是碗口一样粗,诡异的虫类更数不胜数。容越虽然神勇,但他最怕蛇虫之类出没的阴森之物和潮湿之地,怎么可能选择让自己露怯的途径? 庄期却说:“容越坚持要走,因为战事停滞耽误不起。” 迟衡怒气攻心:“什么耽误不起!当我是死的!只要曙州吾氏一拿下还有什么停滞不停滞的,非要冒这种险干什么!越险的捷径越可怕,你们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明白的!容越性急你们就不知道劝一下?还有,你们探过这条路吗,没有探过你们就敢去是不是嫌命太长!” 这是迁怒。 可迟衡根本就无法克制心中的怒火,桌子几乎被拍断:“星鹤道的激战难道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鱼定泽硬着头皮回答:“星鹤道是一个很奇异的山谷,像一个倒扣的碗,声音在里面回荡却不会传出来。也怪我对容将军太……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一点知觉都没有。” 容越从来都喜欢奇战和冒险,这一次马失前蹄实属意外。迟衡拍着桌子劈头盖脸将每个将领都骂了一顿之后,也训了庄期几句,每个人都垂头丧气,不敢说话。 末了,迟衡怒气难抑:“裴永清那边还没动静?” 如果活捉了对方将领,肯定会耀武扬威长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的。这都三天了,裴永清那边对此次胜战自然很是得意,但却只字不提击杀或生擒容越一事。以至于迟衡都要怀疑,容越是否落入了他们的手中,还是在战乱之际趁机逃脱了。 众将领大气不敢出一口,各自领了任务走了。 迟衡按住心口,心撕扯着疼,这种疼痛他曾经有过,此生都不想再有。他畏惧,他畏惧情况不明、畏惧没有任何消息、畏惧一直平静而后忽然有一天从天而降的噩耗,他宁愿郑奕军以容越为人质来要挟自己,也不想这样举目茫然。 裴永清动作极快,就这几天他已对乾元军发起了三次进攻。 乾元驻军失了主将,在迟衡到前一直狼狈应付。 迟衡怒了,谋划策略一起上,当夜分兵三路,他亲领一支兵士直袭裴永清北侧主营,三军齐发血洗了裴永清的北营。裴永清也是胜了一战志得意满,以为乾元军大乱,有所松懈。全然想不到迟衡已达永立,且出兵凶猛,顿时措手不及。 迟衡心急如焚,穷追猛打。 裴永清之前与容越周旋,实力本不相上下。 但迟衡一来就立刻调整战略调整部署,与容越一贯作风全然不同。有他在,乾元军如同注入了一股神力,所有的兵士在如此迅疾的攻略之中越发神勇,无坚不摧。全军上下同仇敌忾,一连三日不舍昼夜,血洗北营,攻下西营,袭劫南驻地,一气呵成,直将裴永清打得措手不及。 裴永清退入东营后,孤营,更抗不过迟衡疯狂的攻击,屡战屡败之下退入永立城,妄图再做最后顽抗。 却说攻城无数,迟衡早就得心应手,赶在前边灭了一支来不及进城的郑奕军。 两天两夜,火力交加,本就不甚牢靠的永立城残破不堪。 在乾元军攻入的前夕裴永清见势不妙,轻装出城想要逃脱,想不到迟衡早在出入要道上扎了将领,他这一出城,直入迟衡的陷阱里。几番追击之后,满怀怒火的鱼定泽凭一己之勇将裴永清打落下马,当即生擒。 其余更不消说,永立城很快攻破。 但令迟衡想不到的是,他搜遍了永立城内外,撂翻了好几个郑奕军将领,都没有见到容越的踪迹。 看到裴永清被缚了上来,迟衡怒火中烧一脚踹过去,只听咔嚓两声,裴永清胸前肋骨当即被踹断,晕了过去。 鱼定泽急忙将怒不可遏的迟衡紧紧抱住,才留了裴永清一条小命。 227二二七 【第二百二十七章】 当天,刑堂上,一瓢冷水泼过去。请使用访问本站。 裴永清被激醒了。 迟衡一个示意,行刑人手拿着鞭子,二话没说一个劲鞭甩过去,啪啪啪的一连五鞭子,裴永清的腿顿时皮开rou绽,痛入骨髓,他汗如雨下,浑身被抽得发颤。 “容越在哪里?” 等浑身的痛劲过去,裴永清艰涩地睁开眼睛,嘴角流血:“我不知道!我也想活捉他!” 迟衡怒气攻心:“三十鞭子!” 行刑人甩起鞭子噼里啪啦好一顿毒打,裴永清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唾骂,脏词一句一句不堪入目,分明就是顽固不化。 迟衡一抬手阴冷地说:“烙铁!” 炉火熊熊,炉火里的铁早就是火红火红,行刑人举起烙铁,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举起烙铁往裴永清的大腿上压过去。铁与rou相熨的瞬间,一声惨叫响彻阴森的刑堂,惨叫声中夹杂着烙铁灼烧肌肤的兹兹的声音,白烟在大腿上恣意,裴永清再度昏死过去。 三瓢冷水下去。 裴永清醒了,嗓子都哑了,骂不出声,定定地看着迟衡:“你以为我不想找到他?” 裴永清同样懊悔不已。 他知道自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容越受了重伤的情况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逃跑——对,再勇猛的人也无法在群攻之下得以保全,容越的手臂、腿、背部都受了箭伤,而且无路可逃——但容越就是逃了,寻遍战场也不见。 鱼定泽率兵来援,裴永清无奈之下就撤了,直至现在他仍然很痛恨失去了这个机会。 可鱼定泽也没有找见。 迟衡不相信裴永清的招供。他一怒之下,给所有的郑奕军将领都上了严刑,不分青红皂白毒打一顿,一瞬间刑堂内外鬼哭狼嚎。 追根溯源。 迟衡找到了最后一个见到容越的人——孔戾。郑奕军的先锋将孔戾一箭重伤了容越的后背,并穷追不舍数里,几乎将容越捉住。 孔戾道出了别人都没有看到的真相:“不错,我是最后一个人。就在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