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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迟衡又痛又快乐,但已经软下来的钟序却吃疼,皱着眉,掐了一掐迟衡的大腿:“痛,不要……” 这一掐,爽麻到大腿|根,迟衡几乎xiele出来。听他喊痛,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为难了。 放慢了动作,顶着钟序蹭了两下,小声地问:“蹭得你疼了……嗯,我慢一点儿呢……慢一点也疼啊,那就,算了,我不动了……” 虽然肿胀得很难受,但迟衡见不得钟序难受的样子。他费了好大功夫,克服蠢蠢欲动的心思,下|身离钟序远了一些,手臂还是搂着,抿了抿嘴,亲了亲钟序额头上的细汗。 怕他离开似的,钟序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迟衡亲了亲他的嘴唇:“睡觉吧,我不动了,好不好?” 昨天一个晚上、今天一个白天、半个晚上,十四五个时辰,迟衡都没合眼,累得够呛,松懈下来就困了。□固然难受,抱着钟序的感觉却很踏实,只要在一起就很安心的踏实。迷迷糊糊的,他陷入半睡状态。 过了没多久,一直很沉默的钟序捏了捏他的脸说:“这真的,不是梦。” 迟衡含含混混唔了一声。 以为他已睡着,钟序继续说:“梦里你不会听我说,也不会停下来;现实里,你会。我也很想你,迟衡。”说罢,亲了迟衡一下,绵柔的吻,最末小小心心舔了一下,甜蜜无比。 当迟衡出现在院子里时,岑破荆正在教辛阙“江水倒流”这一招,大刀向后一削,回身,斩下。 手顿住了,刀停下了。 瞬间的沉默之后,辛阙忽然大叫:“大哥,你回来啦!”拎着大刀冲过来就把迟衡的大腿抱住了,脏兮兮的脸蛋又惊又喜,一边抱一边要哭不哭的样子。 “一边去。”岑破荆把辛阙的衣领一提扔一边,眼睛刹那红了:“你是死的活的?” 说罢,狠狠的一拳揍在了迟衡的背上,力道又猛又硬又准,迟衡被打得肝胆都快出来了,弯腰一边笑一边猛咳:“活的活的,你轻点。” “弟兄们找你都快找疯了。”岑破荆一边说一边又揍了他几拳。 辛阙飞速起身,狠狠把岑破荆撞开:“不要打我大哥。骗子,你还骗我说大哥不回来了,大骗子,再也不要你教练刀了,走开!” “这白眼狼崽子,白教了!” 迟衡抱着吃疼的心口,听着辛阙和岑破荆吵着,乐了。 之后,又却见了梁千烈和左昭,自然也是又惊又喜几疑是梦。这一天所见到的人都是欣喜若狂,连那黑马见了迟衡都奋然扬蹄,直喷鼻气,似要挣脱缰绳一般的惊喜。 且不说众人的且惊且喜,一阵热闹后,迟衡很快安顿下来。 别个人不说,辛阙最是开心,高兴坏了,围着迟衡乱转不带消停的,像陀螺一样。岑破荆拽都拽不走,笑着说:“小破孩,练刀了,给大哥看看,你都会哪些招式了?” 辛阙兴高采烈拿了刀,在院子里就练起来。 他这一出刀,迟衡惊了,不说那刀式和刀法都出奇的娴熟,就那刀砍出来的气势也极为惊人,气如长虹贯日,势如巨浪卷岸。若不是个子矮,绝对是绝世好刀,一口气练下来,他脸都不带红的。 “天赋奇才,对吧,他才十二,再长长铁定超过你我。”岑破荆抱手点评,“可惜的就是,脑子有点不够使,傻乎乎的,十二岁的小孩,跟七八岁没两样。放在你我手里还好,搁到别人那里,就是一大凶器啊。” 迟衡笑了:“怕是跟着小怜,所以天真。”自我安慰而已,他也清楚,辛阙确实缺心眼,除了吃,就是玩,现在添了一样:练刀。单纯,专注,加上天赋,难怪进步神速。 “昨人我还和他对练了,你猜怎么样。别看他傻乎乎的,耍起刀来一点不含糊,还不用人教,专挑我的短处砍,差点没招架住。他没有分寸,都没敢让他跟别人对打,生怕他不知轻重,伤了自己人。” 迟衡琢磨了一下:“咱可得把栓身边看牢了,不然又是一惹祸精。”无论如何,他心底都挺高兴的。 辛阙耍完之后就跑上前来邀功,乐颠颠的:“大哥,我的刀怎么样?” “好!就赶上大哥了!” 迟衡狠狠地把他夸了一番,叫他跟着岑破荆好好练,练好了再练骑马。把辛阙高兴得牙都快笑没了,使劲点头:“破哥说练好了刀,才能一直一直跟着大哥,我的刀可以了吗?” “嗯,继续练,再这么练一年就可以了!” 秋日,云淡天高。被辛阙大哥前大哥后地缠着,把钟序惹烦了,便说要去买笔墨纸砚,把迟衡拉跑了。天色将暮,小摊小贩都散去了,有一个白发老头,摆了一箩筐的怒放菊花,浅浅的黄,生生的白,淡淡的紫,溶溶的黄,摆在一起,花朵又大又卷,十分好看。 迟衡心中一动,买了五大枝:“摆在案子上一定好看,我看朗将他们把荷花插在……” 未等说完钟序已拂袖而去。 自觉失语,迟衡赶紧追上去拖住他的手,懊恼地说:“序子,钟序,别走嘛,你不是常常要翻出些陈年旧官司阅卷什么的吗?有花在旁边,不是更……” “根本就跟花没关系好不好。”钟序气呼呼的。 当然明白他气的是什么,不顾旁边有人,迟衡抱住钟序哄:“以后不提他,我错啦,进铺子给你挑一支好笔好不好?” 铺子也快收摊了,钟序很不高兴地挑了一支,把碎银往柜台上一摔走了,迟衡赶紧追出去,铺主嘀咕:“好大的脾气啊,谁能伺候得了?呦,那位客人,你买点什么,新到货的上好的泞州紫翠砚,发墨快,质地腻,客人要不要看看?” 门口的客人与迟衡擦肩而过,那人戴着草帽低着头,盖住了脸。 39、如果爱,狠狠爱 【三十九】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迟衡愣是把钟序给哄得不生气,两人坐在夷河边,八月的河水清清凉凉。迟衡先下水,弯腰把钟序的鞋子给脱了,足入水中,迟衡挠了挠钟序的脚心。 钟序的脚一颤。 迟衡一手握住他的脚踝,继续勾着手指挠着。一脉痒,一脉麻,又痒又酥麻交织着由脚心窜到腹部,钟序踢了踢脚:“去去去,别闹了。” 迟衡不松手,锲而不舍地轻挠。 钟序的脚很快就痒得不行,绷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倒在白石上两脚乱踢:“行啦快放开,想痒死我啊。” 直把钟序挠得一边笑一边求饶,迟衡这才松了手。 迟衡趁机趴到钟序身上,两条腿交缠一起,一下一下缕着他的长发:“元州王逃到炻州去了,校尉他们有什么打算?” “本来是要与元州颜王军合并,但元州发生了些事儿暂时搁置下来,合并一事九月再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