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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身体最重要,浪漫次之。 夜璟华把几乎遮住整张脸的披风狠狠往下拽,并没有骂人,一看就很冷静。 事实证明,西宁宫就是个迷宫,特别适合玩密室逃生。夜璟华站在檐顶看过去,瞬间觉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炫。季灼兴致勃勃地指了指脚下,“这就是姬九颍的清芙殿。” 夜璟华黑脸,“来这干什么?” “夜探呀。”季灼理所当然地去揭殿顶上的瓦片,“你看堂堂王上的寝宫戒备竟然这么不森严,风国师这还颓废着呢。” 边说边把眼睛凑过去看,夜璟华见状扭过头,表达对这种行为的不屑。 季灼不知看到了什么,笑得花枝乱颤,“你过来看——” 笑的那么猥琐,夜璟华在心里鄙视了一番,然后毫不犹豫地把人往边上推了推,也把头凑过去。 灯火通明的宫殿里,姬九颍像是被人抽去了思想,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嘴里不住念叨,“门主万岁,西宁必亡……” 夜璟华心情复杂地把瓦片放好,这么严肃的一件事,也不知道那人怎么会笑出来。 “笑什么笑?”夜璟华敲了下人的头作为警告。 “跟华儿一起就想笑。”季灼很委屈。 夜璟华咬牙,“这是在夜探。”一听就是正事,能不能别这么儿戏! 季灼幡然悔悟般地连连点头。 又拉着人越过好几个屋顶,“这是宫女嬷嬷们住的地方,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个究竟。” 在皇宫里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收获,季灼拉着人坐在屋顶,由衷总结,“臣觉得夜探这事,全靠运气~” 作为一个常年吃不到媳妇的命苦之人,运气自然不好。 俗话说,悲从心头起,色向胆边生,季灼心里叹了叹气,默默地戳了下夜璟华的屁股。 夜璟华一掌显些把人呼下去。 ……这么凶,季灼哀怨地看着人。 夜璟华心虚地朝人的方向挪了挪,虽然对戳屁股这种行为的确很不能忍,但毕竟这么高,万一刚才掉下去—— 夜璟华努力抹去刚才脑子里浮现的“自己岂不是要守寡”这句惊悚的话,果然应该多看些、之类比较有用的书,再不然批批奏折,都好过受那些小话本子的荼毒。 看到人主动挪过来,季灼欣喜地环住人的腰,凑在人耳边低声道,“连星星都没有~” 热气扑到耳朵上,酥酥麻麻的,夜璟华冷静地侧了侧头,你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什么。 “冷不冷?”季灼把人环到怀里。 夜璟华对这种柔情攻势毫无抵抗力。 “鼻子都红了。”季灼和人蹭蹭鼻子,“这么冰。” 夜璟华被蹭得心痒痒,轻轻闭上眼睛。 气氛很好,又难得这么主动—— “嗯……啊……” 夜璟华瞬间睁开眼睛,什么声音? 季灼也哭笑不得,这是算运气好还是不好?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传出声音的屋子。 “这是什么地方?”夜璟华问。 “……佛堂。”季灼看着他的眼睛,努力让人相信。 ☆、血蚕引发的老桃花 佛堂?夜璟华用眼神质问。 季灼坚定地点点头。 “嗯……公子……”娇媚的声音传来。 季灼揭开瓦片,房里透着微亮的光,可以看到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正搂在一起—— 季灼转头向边上的人汇报自己的结论,“没在宫里见过那女子。” “很正常。”夜璟华眯眼,并不是所有宫女都喜欢你。 “那女子不像中原人。”季灼越想越觉得可疑。 “公子,奴婢要——”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千娇百媚的女子缠在那人的身上,双眼却没半点情欲。 夜璟华终于忍不住在人头上狠狠拍了一下,就算这女子奇怪也不用看得这么认真吧,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恶趣味! “你看——”季灼把正怒视着他的人拉近。 透过瓦缝能看到屋里发生的一切。 没有任何征兆,沉迷于情欲的男子脸色突然越来越黑,脸上的表情扭曲痛苦,那女子用手指刮着人的脸,又是腻死人的声音,“公子……” 男子像疯了一样,豆大的汗滴下来还是舍不得推开怀里那位明知诡异的姑娘。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的脸颊就开始凹陷,女子轻轻一推,男子就直直地倒在地上。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地上的人也成了一具干尸,和后山废院里的那十几具一模一样。 女子笑得毛骨悚然,嘴里念道,“小虫……” 干尸下一只肥鼓鼓的血红虫子缓缓爬到地上的盒子里,女子满意地把盒子放到自己怀里,又嫌弃踢了踢地上的干尸。像是突然反应过什么,女子慌慌张张离开房间,锁上佛堂的门。 四下看看没人,才施展轻功回到住处,——那个住着嬷嬷的院子。 一路紧跟的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这女子想来就是那下蛊之人,也许觉得控制了姬九颍就万无一失,消停了几日又开始害人,这三更半夜都能被发现,运气也着实不好。 “多亏了华儿。”怕人刚才看了那些东西堵心,一进屋季灼就拉过夜璟华的手。 夜璟华抽出自己的手,“那是自然。” “华儿果然是九头金龙,难怪我们运气这么好。”季灼执着地把人困在怀里。 夜璟华也懒得挣开他,“先别去试探,免得打草惊蛇,让方圆阁的人先暗中盯着。” “那方圆阁这月的奉禄——” “朕出。” “嗯,”季灼认真道,“反正华儿的就是我的。” “大逆不道。”夜璟华挑眉。 看着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季灼心里一阵喜欢,直抱着人乱蹭,想把人揉进身体里。 被搂得喘不过气的夜璟华额角跳动,龙颜大怒时就算不哆嗦着跪下求赎罪,也不没人敢把皇上抱着乱蹭吧? 夜璟华内心无力地握紧拳头,“不要老这样。” 季灼悻悻放开,满眼受伤,“华儿不喜欢?” “……嗯。”废话。 “真的不喜欢?”看人犹豫了一下,季灼继续追问,并不懂得见好就收。 好吧,就是自己给惯的。夜璟华咬着牙,“不要说话!” “那睡觉。”说着就去扒人的衣服,“臣给皇上宽衣。” 这人除了长得好看和……会侍寝,就没有别的优点,夜璟华瞪着宽衣之余趁机吃豆腐的人。 根本就没发觉在某人的耳濡目染之下,自己已经自觉的把会侍寝算作优点了。 季灼手指从人的腰上划下,然后无辜地抬起头,真是不小心。 夜璟华二话不说走到床边,拿起被子顿了顿,还是没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