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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拖着一身晦气到了苍止的院子里。 此时的苍止正和白夙相依偎着,白夙手执书册,而苍止捏着一旁的藕粉桂花糖糕,好不自在。 见挽陶前来,苍止抬眼一扫,不过须臾,而后便一手抱着白夙的手臂,舔了舔唇角的碎渣。 “挽陶,方才沉天君主来过了,他向我求了你。” 于是挽陶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便如此僵硬地吞回了肚子里,而苍止也不理会她那一副如遭雷劈的怂样,用白夙雪白雪白的衣袖擦了擦手指上的脏污。 抬手摇了摇,小北出现,而后将一直呆愣愣处在原地不动的挽陶拖走,方向,南越之地。 直到自己到了南越之地,小北离开,挽陶都不敢相信,那个浮葬一水的苍止,居然一瞬间就把她给卖了。 想她们多年交情,居然如此便宜。 而更让挽陶想不到的是,区区一个陶罐,居然让她上古讹兽在南越之地打杂几十年! 挽陶左思右想,也不明白那陶罐有何珍贵之处,看起来就一普普通通的物件而已。 “师父!” 就在挽陶拿着抹布,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反思第一百五十一遍时,猛然听到一声清脆脆的童声。 仰头望去,便见一火红袍子飞奔而来,正是那苏木无疑。 抿唇思量片刻,挽陶觉得苍止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能养出苏木这等人才,那沉天君主岂是一个省油的灯? 苏木前脚刚踏入门槛,后脚一顿,回头望着石阶上一脸如丧考妣的挽陶,惊讶的‘咦’了一声,而后蹲在她面前。 “你便是浮生殿白夫人养的那只神兽,挽陶。” “是。” 苏木眼睛一眨,似乎来了兴趣,也不管殿内的沉天,就在外面同挽陶聊起了浮葬一水的事情。 半晌,屋内传来了一丝动静,苏木如梦初醒般起身,而后拍了拍红衫,抬步便要进去。 “对了。”他突然回头,眉头一皱,“我家师父素来和善,你是怎么得罪他了,居然被罚在了这里清理灰尘。” 挽陶嘴角一抽,心道你家师父哪里和善了? 面上堆起来了温和的笑意,挽陶无辜地摇头叹息,“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就是打碎了他一个陶罐而已,大不了我再给他做一个便是,何苦如此为难于我?” “陶罐?”苏木讶然,而后摆了摆手,“哪个陶罐?” “就巴掌大小的一个,黑陶。”挽陶伸手比划了一下,又仔细想了想,“上面还有云纹,你说你家师父小不小气?” 苏木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后退,远离了她,“那个,你自求多福吧。” 摔碎了那个陶罐,能活着都不错了,真不知道她是有何勇气在这里抱怨的? 苏木进了大殿,而地上的挽陶依旧云里雾里的。 “挽陶,去把莲池那里打扫了。” 沉天的声音传来,挽陶吐了吐舌头,而后提着木桶离开,脚狠狠踩着石阶,仿佛踩着沉天一样。 ☆、第四十八话 “挽陶。” “挽陶。” …… “挽陶。” 庭院中的人一个翻身下了古树,手中捏着抹布愤恨地进了大殿,看着殿内的人。 沉天一身灰色长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右手执册,左手拿杯,如玉的容颜,高雅的气质。 但是这些都无法阻挡住挽陶心中的恨意,因为这十多日的欺压生活,让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添茶。”沉天头并未抬,右手又换了另一本书册,敛眉的姿态很是安静。 “我说沉天,不就是一个陶罐吗?你至于如此找茬吗?”挽陶揉了揉眉心,而后坐在他面前,手中脏湿的抹布按在桌上,“要不你去浮生殿看看,有哪个看上的,我都给你。” 沉天一扫那抹布,而后微微抬头,“我就看上你了。” 挽陶嘴角一抽,右手拿着抹布起身,狠狠地挖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有沉天如此,苏木不是祸害都难。 晚间,干了一天活的挽陶终于得空休息一会儿,躺在树干上,挽陶陡然发现,这沉天管制的南越之地还是不错的。 唯独主人家有些恶劣。 突然嗅到了沉天的气息,挽陶头一偏,果见沉天披着外袍往池塘处走。 这厮该不会是寻短见吧? 挽陶化成了兽形,而后继续趴在树上,只见沉天伫立凝视池水,而后右手抬起,一陶罐浮向池水上空,缓缓旋转。 那陶罐与挽陶那日打碎的一模一样,挽陶不由得仔细看了看,却发现沉天右手手腕血痕遍布,鲜红粘稠的血落个不停。 等到挽陶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趴在了沉天肩头。 “想喝吗?” 沉天低沉的声音传来,挽陶一愣,而后点头,而他将右手抬起,凑到了挽陶唇边。 一般来说,上古神兽,修行越高,对于鲜血的渴求便会越低,只是如今看着沉天的手腕,挽陶却觉得,这简直是明白地诱惑啊! 舌头轻舔,挽陶仔细尝了尝,而后身子又凑近了些,牙齿咬住了他的伤口。 沉天见此,原本嘴角温和的笑意猛然消散,目色一沉,而后绣袍一甩,便见挽陶摔在了地上。 挽陶几个翻滚,而后变回了人形,疑惑不解地看着沉天,须臾后,豆大的眼泪落下。 沉天一愣,几步上前,而后蹲下了身子,手指抬起。 “滚开!” 挽陶毫不客气地打开了他的手,眼泪越发多,“沉天,你混蛋,是你让我喝的,你发什么神经!讨不讨厌!” “讨厌?”沉天收手,不解地看着她。 “对!”挽陶一抹眼泪,双目通红,“反正我已经在这里留了几个月了,算是赔了你的东西,我要回去,再也不来南越了!” 挽陶倾身将他一推,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沉天被她推得跌坐在地,眉头紧锁,正准备起身追上,喉间突然涌出一股血腥味,他一手抚胸,咳出一抹猩红。 浮生殿。 此时的苍止正捏着一团藕粉桂花糖糕,眉毛拧着,抿唇看了看身上趴着的挽陶,手指捏了捏她的耳朵。 苍止挑眉,又望向了一旁坐着的白夙,耸肩表示无奈。 白夙叹了口气,而后偏了偏身子,避开了苍止的求助视线。 见此,苍止撇了撇嘴,而后再次扯了扯挽陶的耳朵,“挽陶?” 怀中的人翻了翻身子,嘀咕一声,苍止继续扯着她的耳朵,“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对于沉天的血液那么渴望?” 见她不吱声,苍止叹了口气,“挽陶,从我将你带回浮葬一水时,你对于鲜血便没了贪念,你当真不知自己那时打碎了什么吗?” 不就是一个陶罐吗? 挽陶